苏苑又翻到第二页，这次是个火球术的基础变体。
“Ignisglobor.”
——噗！
一颗樱桃大小的火球从她指尖弹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击中三米外的一片落叶，烧出一个小洞。
梦启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等等！你以前学过魔法？！”
苏苑摇摇头，继续往后翻，这次是个稍微复杂一点的水雾术。
“Aquanebu.”
——滋！
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凝结，在她周围形成一片薄薄的雾气，阳光透过水滴折射出细小的彩虹。
梦启一把抢回书，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记载着一个高阶复合魔法，连他自己都还没完全掌握。
“这个你总不行了吧？”他指着那个符文，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
苏苑凑近看了看，突然伸出食指，在空气中虚划了几下——
她的指尖竟然带出了一缕淡淡的魔力轨迹，精准复刻了书上的符文结构！
“Luxtenebrisquecircu.”
——嗡！
一道半透明的光暗双色屏障在她面前展开，虽然只有巴掌大，但纹路清晰，能量稳定。
梦启彻底呆住了。
“……”
“……”
“瑾哥！！！”他突然跳起来大喊，“你徒弟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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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的震惊】
谢瑾闻声赶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苏苑坐在一堆魔法教材中间，左手维持着一个微型防护罩，右手正在尝试叠加一个雷元素符文，而梦启蹲在旁边，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大呼小叫。
“她连《复合元素理论》都能看懂！”梦启激动地挥舞着那本小册子，“这书我十二岁才勉强读懂！”
谢瑾的目光落在苏苑正在绘制的符文上——那是一个标准的雷火双属性叠加术式，虽然规模很小，但结构分毫不差。
“……苏苑。”他蹲下身，声音有些干涩，“这些是谁教你的？”
苏苑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睛清澈见底：“……书上写的。”
她指了指地上摊开的十几本书，都是梦启刚才兴奋过度从空间戒指里倒出来的珍藏。
谢瑾拿起其中一本《古代精灵魔法考据》，翻到中间一页——那里记载着一个已经失传的空间定位咒语，连发音规则都晦涩难懂。
“这个能念吗？”他指着那段咒文。
苏苑看了看，突然皱起眉头：“……这里写错了。”
“什么？”
她指着第三个音节：“应该是‘Voh’不是‘Vah’，不然会引发魔力逆流。”
谢瑾和梦启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错误，是学术界争论了几十年的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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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代价】
傍晚，苏苑因为过度使用魔力而睡着了。谢瑾轻轻把她抱回房间，摘
女孩的额头滚烫，呼吸有些急促，但最令人担忧的是，她的蓝绿色瞳孔周围，开始浮现出细小的金色光点。
“这是魔力透支的症状。”凯莉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红瞳中闪过一丝担忧，“但金色光点……我从没见过。”
谢瑾轻轻抚过苏苑的眼睑，声音低沉：“她在无意识吸收周围的游离魔力……就像海绵吸水一样。”
梦启蹲在窗台上，塑料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肩膀：“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正常人不可能看一眼咒语就能完美复现。”
谢瑾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苏蒎当年研究的……是‘魔法本源’。”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凯莉的瞳孔骤然收缩：“你是说……那个被各大种族联合封禁的课题？”
谢瑾点点头，轻轻为苏苑戴回面具：“苏苑可能不是‘学会’了魔法……”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本身就是魔法的具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