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那玉玺残角不偏不倚,正好嵌入了悬浮的灰甲中央,也就是“跪者长生”那几个字的正上方!仿佛那里本就为它预留了位置!
玉玺残角嵌入的瞬间,白光与灰甲的幽光剧烈交锋、融合!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猛地从乾隆的背部传来!那不是火焰的烧灼,而是一种……仿佛烙铁直接烫在灵魂上的剧痛!
“啊——!”
乾隆发出了比脊椎断裂时更凄厉的惨叫。他感到那玉玺残角像是烧红的炭块,透过悬浮的灰甲,将无法形容的高温直接传递到他的皮肉,甚至骨骼上!
背部瞬间皮开肉绽,一股皮肉烧焦的湖味夹杂着淡淡的青烟,弥漫在空气中。
玉玺残角的光芒逐渐内敛,与灰甲彻底融为一体。灰甲不再是灰扑扑的颜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暗沉的金灰色,上面“跪者长生”的字迹变成了无法磨灭的暗红色,如同干涸的血迹。
而那块传国玺残角,则如同这刑枷最核心的锁扣,死死地“焊”在了上面。
地磁的异常波动渐渐平息,低频的嗡鸣消失了。但那副融合了玉玺残角的灰甲,却没有重新落下,而是保持着那种诡异的悬浮状态,紧紧贴合在乾隆的背部,既不接触,却又无法摆脱。
那持续源自玉玺能量的灼烧感,仿佛永恒的业火,炙烤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他试图用手去抓,去扯,但那悬浮的灰甲如同幻影,手掌直接穿过,触碰到的只有自己烧伤的背部皮肉和空荡荡的后背,以及那无处不在的灼痛。可那灰甲的重量感和禁锢感,却真实得令人绝望。
他成了一个被无形刑枷永远束缚的皇帝。这刑枷由敌人的执念(灰甲)、祖宗的法则(玉玺)和天地本身的力量(地磁)共同铸成。
“嗬……嗬……”
乾隆像离水的鱼一样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救赎的空气。背部的灼痛、嵴椎的碎裂、砷毒的折磨,以及这永恒的悬浮枷锁,彻底击垮了他最后的神智。眼泪混合着血污,从他那双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中滑落。
他完了。不是死亡,而是成为一种活着的警示,一个跪着的、祈求虚幻长生的永恒囚徒。
殿外的官员们,透过缝隙看到皇帝背上那悬浮的、散发着不祥光芒的诡异刑枷,以及皇帝那非人的惨状,最后一点忠君之心也彻底冰封。有人悄悄后退,有人目光闪烁地望向太庙和乾清宫废墟的方向。
紫禁城的天,彻底变了。
孤岛之上,正在一片铀晶矿脉边缘艰难前行的乔引娣,心口忽然一悸,怀中的另一块传国玺残角微微发热,与她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共鸣。她若有所感,望向大陆方向,轻声自语:
“枷锁……已成。”
她的脚步,更加坚定地迈向岛屿中心那能量最炽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