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羽牢内,死寂无声,唯有洞壁蜂窝状的孔洞散发着森然寒意。乔引娣站在那玄黑石箱前,身后是紧闭的、钉着唯一钥匙的巨门,前方是钮祜禄氏冰冷戏谑的声音留下的绝境。胎发已尽,鸩羽难取,似乎陷入了死局。
她的目光落在石箱那把造型奇特、锁孔如展开鸩羽的锁上,又缓缓移到脚下那散发着微弱荧光的阵法纹路。
钮祜禄氏的话在耳边回响——“这‘囚龙牢’,最初想锁的,可不是
一个更可怕、更强大的存在?还是……这本身就是一个针对知晓秘密者的陷阱?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慌,胤禵用命换来的机会,不能断送在这里。她回想一路走来:铀矿、磁石、胎发、咒文……一切似乎都围绕着血脉、能量与诅咒。
她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鸩羽锁上。锁孔如羽,需以至亲鸩羽为钥。至亲……乾隆的胎发能骗过大门机关,是因为血脉同源的能量波动相似?那么这把锁……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念头划过脑海!至亲之鸩羽……若没有羽,是否可以用蕴含至亲血脉能量、且形态或许能模拟鸩羽的东西替代?
她猛地想起怀中那几片记录着乾隆弑兄密令的旧皮!那皮来自她身,曾长期沾染宫廷气息,而上面以特殊药水写就的密令,用的是乾隆宝亲王时期的印玺!
那印泥中,是否也含有乾隆自身的某种微量成分?更重要的是,这皮纸轻薄坚韧,或许……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片旧皮,就着地上荧光仔细端详。皮质特殊,边缘不算整齐。
她咬咬牙,用指甲仔细地、一点点地将皮片边缘修整、撕裂,努力使其形状尽量接近一根展开的、狭长的羽毛形状!
这个过程极其艰难,皮片脆弱,稍有不慎就会彻底碎裂。汗水从她额头滑落,滴在冰冷的皮片上。她全神贯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仪式。
终于,一片粗糙却依稀有了几分羽形的皮片“钥匙”在她手中成型。
成败在此一举!
她屏住呼吸,将这片皮羽钥匙,缓缓地、颤抖地,插向那把鸩羽锁的锁孔。
接触的瞬间,锁身微微震动,发出极轻微的抗拒嗡鸣。皮羽钥匙太粗糙,与锁孔并不完全契合。
乔引娣心一横,用指尖用力将皮羽向锁孔深处顶去,同时,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怀中那包温热的铀泉水!她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这是她身上唯一蕴含强大且特殊能量的东西了!
就在皮羽钥匙因强行塞入而即将碎裂的刹那,铀泉水那独特的能量波动似乎透过她的身体,微弱地传递到了钥匙上!
“咔……”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机括响动!锁孔内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这混合了乾隆印记和铀矿能量的异常钥匙所触动,竟然……松开了!
鸩羽锁,弹开了!
乔引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强压下狂跳的心,轻轻掀开了玄黑石箱的盖子。
箱内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秘籍文书,只有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