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依旧熟睡的人，嘴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这才真正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又极其缓慢地关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悄然融入了维也纳清晨的微光之中，奔赴她的音乐战场。
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宁静，只有王俊凯平稳的呼吸声，和那张承载着细腻关怀的纸条，安静地陪伴着他的睡眠。
王俊凯是被窗外逐渐明亮的阳光和体内生物钟自然唤醒的。他下意识地向身边摸了摸，却扑了个空。睁开眼，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只剩下微微下陷的枕头和残留的淡淡香气。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那张被小心压着的便签纸。
拿起纸条，看着上面清秀又熟悉的字迹，一行行读下来，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底像被温泉泡过一样温暖熨帖。她总是这样，细心又周到。
遵循着纸条上的“指令”，他起身洗漱。温热的水流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打开房门，果然看见一个设计精巧的保温餐盒安静地放在门口。
提进来打开，里面是一份地道的维也纳早餐：几个小巧精致的Sel，维也纳小面包，外皮微脆，内里柔软。旁边配着几种果酱、黄油和一小盒本地特色的奶酪，还有一杯用保温杯装着的、香气浓郁的咖啡。
他就在房间的小茶几上，安静地享用了这顿充满异国风味的早餐。面包麦香十足，咖啡提神醒脑。简单的食物，因为那份遥远的心意而变得格外美味。吃完早餐，他踱步到房间附带的阳台上。
阳台正对着一条宁静的街道，远处能望见维也纳古典与现代交融的城市天际线，几座着名的教堂尖顶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初春的空气微凉却清新，带着植物的气息。
他靠在阳台的沙发上，难得没有立刻拿起手机处理工作，也没有剧本需要研读，只是纯粹地放空自己，欣赏着眼前这片陌生的、充满艺术气息的美景，任由阳光洒在身上，感受着这份因她而获得的、久违的宁静与放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出手机，没有处理工作消息，而是打开了旅游攻略App，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认真地搜索起来：
【维也纳必去景点】【维也纳小众打卡地】【维也纳最适合情侣去的地方】
他看得认真，时不时点开某个地方的图片仔细查看，像是在规划一场重要的行动。嘴角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期待的笑意。
他想着，或许，等她的演出结束，他们可以好好探索一下这座音乐之都。
将近十点，姜时愿才和乐团成员们从金色大厅结束最后的彩排。与指挥和同事们道别后，她婉拒了共进午餐的邀请，脚步轻快地返回酒店。
推开房门，王俊凯已经收拾妥当，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显然是在等她。见她回来，他立刻抬起头，眼中漾开笑意：“彩排顺利吗？”
“很顺利！”姜时愿放下琴盒，语气轻快，“一切都准备好了。饿了吧？我带你去一家很有特色的奥地利餐厅，他们家的炖牛肉和萨赫蛋糕特别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