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低笑，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只对你。”水声轰鸣，却盖不住她骤然加快的心跳。
瀑布的水雾在阳光下弥散，像一层薄薄的纱帘，随风飘摇。姜时愿站在观景台的栏杆边，仰头望着飞泻而下的银练，水珠溅在她的脸颊上，凉丝丝的。
“小凯，你看——”她拽了拽身旁人的袖子，声音里带着雀跃。
王俊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瀑布飞溅的水雾中，一道浅浅的彩虹悄然浮现，像被谁用彩笔轻轻描摹在半空中，颜色淡得几乎透明，却又清晰可见。
阳光穿过水雾，将那道虹桥镀上一层细碎的金光。姜时愿的眼睛亮晶晶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是彩虹！”
王俊凯低笑，目光从彩虹移到她脸上。水雾沾湿了她的睫毛，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是缀了星星。他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上的水珠，指尖在她皮肤上短暂停留，低声道：“嗯，看到了。”
姜时愿眨了眨眼，忽然转身拉住他的手：“我们走近点！”
两人沿着湿滑的石阶向下，越靠近瀑布底部，水雾越浓，彩虹的轮廓也越发清晰。七色光弧悬在飞瀑前，像是通往某个童话世界的门。姜时愿仰着头，忍不住伸手，仿佛想要触碰那道虚幻的光。
“小时候听人说，站在彩虹底下许愿会实现。”她笑着说，声音被瀑布的水声冲得有些模糊。
王俊凯站在她身后，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问：“那你想许什么愿？”
姜时愿侧过头，水雾沾湿了她的发梢，阳光透过水珠，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看着他，眼底盛着笑意，轻声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王俊凯低笑，忽然抬手，指尖轻轻描摹了一下那道彩虹的轮廓，然后收回手，在她眼前摊开——他的掌心里，一滴水珠正折射出七彩的光。
“那这样呢？”他低声问，声音几乎被瀑布的轰鸣淹没，可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姜时愿怔了怔，随即笑起来，伸手戳了戳他掌心的水珠：“……作弊。”
水珠破碎，彩虹的光影在他掌心消散。可下一秒，王俊凯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拽，将她拉进怀里。水雾弥漫，阳光穿透水珠，在他们周身织出一层朦胧的光晕。
远处，瀑布依旧轰鸣，彩虹悬在飞溅的水花之上，而他们站在光里。
夕阳西沉，金色山口列车缓缓驶回因特拉肯车站。车厢内，姜时愿靠在王俊凯肩上，翻看着手机里今天拍的照片——雪山、瀑布、野花，还有两人在观景台上的合照。她指尖轻轻划过屏幕，停在一张王俊凯站在瀑布前的背影上，阳光透过水雾，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明天去少女峰吧？”她仰头看向王俊凯，眼底映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听说山顶的雪景特别震撼。”
王俊凯垂眸看她，手指轻轻拨开她颊边的一缕碎发：“嗯，已经订好早班缆车票了。”他顿了顿，唇角微扬，“不过海拔高，可能会有点冷，得穿厚点。”
姜时愿点点头，往他肩上又靠了靠：“那今晚早点休息？”
“好。”他低声应着，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回去先吃点东西，然后早点睡。”
列车驶入站台，窗外的灯火渐次亮起，映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远处的少女峰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雪顶染上最后一抹橘红，仿佛在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