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陆昭宁为那离去的“炎翼”心疼不平时,却听见池边的“她”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带着哭腔喃喃: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要怪,就怪系统吧……都是他逼我的……”
系统?
陆昭宁心中巨震!
这个梦中的“她”,也知道系统?
“她”那些反常的、恶劣的行为,难道是受系统所迫吗?
就在陆昭宁试图理清这混乱的线索时,场景再次骤然切换。
不再是庭院水榭,而是一间陈设古雅的闺房。
只是此刻屋内显得有些凌乱,地板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梦中的“她”蜷缩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单薄的亵衣下,隐约可见交错的血痕,显然是受了重罚。
她肩头微颤,压抑的啜泣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呜……九九,我不想做了……真的好疼……我想回家……”她断断续续地呜咽着,声音里浸满绝望,“为什么偏偏是我……凭什么要我去做这些坏事……”
陆昭宁的心不由得揪紧了,尽管梦中的“她”行为恶劣,但此刻这副凄惨无助的模样,还是让她生出了一丝同情。
片刻后,“她”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自我安慰了几句,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只是偶尔还会因为牵动伤口而轻轻抽气。
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的窗户发出细微“吱呀”声,被人从外面悄悄推开一道缝隙。
一道熟悉的玄色身影无声地翻了进来,正是那个与炎翼长得一模一样的护卫!
他手中提着一个油纸包,落地后警惕地扫视屋内,目光最终落在榻上那个微微颤抖的背影上。
那双与炎翼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中,掠过难以掩饰的心疼。
原来,“她”是因为白天企图推人下水未果反而自己落水,还意图诬陷他人,终于惹怒了长辈,被动了家法,关在了这里禁闭思过。
而“古装炎翼”,显然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偷偷前来给她送食物的。
他走到榻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肩膀,声线压得极低:“小姐……”
榻上的“她”猛地一颤,受惊般回过头来。
当看清来人是他时,“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强行伪装出的厌恶所覆盖。
“你怎么来了?”“她”猛地坐起身,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吸气,却仍强撑着低斥,“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古装炎翼”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额角的冷汗,握着油纸包的手紧了紧,并未离去。
他将油纸包轻轻放在榻边的小几上:“小姐,您一天未进食了。这是属下……偷偷拿来的点心,您……多少吃一些。”
他的目光落在“她”背上隐约透出的血痕上,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抿紧了唇,再次垂下眼眸,掩去所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