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周维清瞳孔猛然收缩，语气虚弱的道：“不要在这挑拨离间。”
这件事哪怕在整个神界中，也只有他和唐三两个人知道。
眼前这人是为什么会如此清楚？
“我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一个疑问。”
“在亲朋好友因为寿命而一个个离世，你惊慌开始联系唐三却没有任何回应，恰好这时破坏神发现了你。”
说到这里，顾天顿了顿，向周维清发出了灵魂般的质问：“你就没感觉到这一切太过巧合了吗？”
“你怎么知道！”
周维清彻底破防了，满脸难以置信的道。
“......”
毁灭之神眉头紧锁，并要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
“当年那唐三临走之前称，只要你朝着夜空呼唤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
顾天没有理会周维清，自顾自的道：“但事实上呢？他并没有出现！”
“你猜猜，身为神界五大神王之一的唐三，为什么会突然去你的世界。”
“正常情况下，前往下界进行执法，只需要神界寻猎者就够了，最多也只是二级神祇。”
“这一点你待在神界也这么久了，应该比我清楚。”
“如今善良之神烈焰，因暴露自身神级的实力，为神界所不容，神界也只是派了二级神祇杀神前去处理。”
“而幽冥之主只不过堪堪抵达神级的层次，就算是当年的你，花费大代价也能消灭对方。”
“贵为修罗神兼海神的唐三，若无其他理由，又岂会亲自上阵！”
顾天嘲讽一笑道：“这么久以来，你就不感觉很不对劲吗？”
顾天的话语像淬了冰的针，一针针扎进周维清早已摇摇欲坠的心神。
他神躯因气息紊乱而微微颤抖，往日里的机警和圆滑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满脸的不敢置信。
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记忆，正被顾天一一掀开。
亲朋好友倒在寿命尽头的惨状，深夜里他对着星空一遍遍呼唤唐三名字却只闻风声的绝望。
还有破坏神出现时，他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狂喜。
当时只觉得是绝境逢生，可经顾天这么一点破，每一个节点都透着诡异的刻意。
只是，他为什么会如此疏忽呢！
“不可能......唐三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没有回应我，肯定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没错，一定是这样......”
周维清还不死心，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他声音嘶哑的喃喃自语道：“当时我只是区区一介凡人，他又何必算计于我呢？”
话虽如此说，可周维清心底的怀疑却如藤蔓般疯长。
他想起自己初入神界时，对唐三近乎盲目的崇拜，想起无论唐三交代什么任务，他都不假思索地去完成。
哪怕有些指令让他隐隐觉得不妥，也从未深究。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疑显得很不正。
但周维清怎么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承认。
这不相当于说，这么久以来他都是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