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氛围变得愈发轻松和微妙，交谈中带着朋友般的熟稔和玩笑，全然不像刻板的上下级关系。
菜品很快依次送上，摆盘精致，香气诱人。两人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喝着醇厚的红酒，窗外夜色迷人，室内灯光暖融，十分惬意。
就在这时，张易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笑着接起来并按了免提，那边立刻传来秦风爽朗的笑声：“怎么样啊老张？我这家小店的口味，还能入您老的法眼不？不比你家魔都大酒店差吧？”
张易切了一小块牛排，慢条斯理地咽下，才笑着回应：“嗯，确实不错，环境、服务、口味都挺到位。秦大少，看在我这么捧场的份上，是不是该给免个单啊？”
秦风在电话那头笑骂：“去你的！带着位大美女，喝着我珍藏的好酒，还好意思让我免单？我没给你这土豪加收服务费就不错了！”
张易哈哈一笑：“哟，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啊，这都被你知道了？”
秦风得意地说：“那必须的！你张大少第一次带女伴来我这餐厅，手下的人要是不第一时间汇报，那才叫失职呢！行了行了，不耽误你和美女约会了，吃好喝好，挂了啊！”说完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张易笑着摇摇头，放下手机，对面前正小口吃着鹅肝、显然听到了全部对话的赵娜解释道：“这餐厅的老板，就爱贫嘴。”
赵娜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没有多问，两人继续边吃边聊，红酒在杯中也渐渐见底。
让张易有些意外的是，赵娜的酒量似乎并不太好。
一瓶红酒大部分是他喝的，但赵娜只是小酌了几杯，白皙的脸颊上却已经飞起了两抹明显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水汪汪的，平添了几分平时罕见的娇媚和柔弱。
那种欲醉还醒、眼波流转的姿态，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张易一时看得有些出神，忘了说话。赵娜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她本来酒量就浅，今天和张易在一起感觉特别放松，不知不觉就喝得比平时多了。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连忙对张易说：“老板，我……我好像有点喝多了，吃饱了，我们……能不能先回去？”
张易也看出她状态不对，连忙点头：“好，我们这就走。”他招手叫来服务员结了账，然后起身。
赵娜试图自己站起来，却感觉脚步有些虚浮，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张易见状，立刻上前，动作自然地轻轻扶住了她的胳膊，力道恰到好处，不会显得过于冒犯。
因为上次送过赵娜一次，张易还记得她家的地址。他小心地扶着她坐上副驾驶，并帮忙系好安全带，然后才回到驾驶座。
车子平稳地驶向市区，张易时不时关切地瞥一眼旁边的赵娜，问道：“赵经理，感觉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要不要开点窗透透气？”
赵娜转过头来，眼神迷蒙，带着一种平时绝不会有的、慵懒而依赖的神情，软软地说道：“没……没事的老板，就是有点头晕……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她的声音比平时更软糯，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张易看着她这副与职场精英形象截然不同的娇柔模样，心中不禁微微一荡，一丝异样的情愫和男性的本能悄然升起。
但他迅速收敛心神，将这点旖旎念头压了下去，专注地开着车，只是车内暧昧的空气，似乎比刚才更加浓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