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迦珩浑身绒毛都差点炸开!
三瓣唇不受控制地哆嗦了几下,带着浓浓的羞耻与抗拒,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你不用知道!”
凌霰白眼瞳微眯,显然对这个含糊其辞的搪塞极其不满。
他直接伸手捏住兔子后颈软皮,稍一用力,将他整个提溜到自己面前,迫使那双写满“生无可恋”的红色兔眼与自己对视。
“我要知道。”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小几旁两个器灵齐齐转头
玲珑鼓着塞满糕点的腮帮,心魄捧着半块灵茶糕,好奇地望向这边。
离迦珩感觉自己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囚徒,与这片过分“纯洁”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憋了又憋,四肢在空中徒劳蹬动,眼看凌霰白一副“你不说我就不放”的架势,把心一横,用最快的语速、最含糊的音节,通过传音将那肮脏下流的隐喻解释了一遍。
[¥%#@*……就是这意思!]
凌霰白眼瞳微微张大,琉紫瞳仁中第一次浮现出近乎茫然的空蒙。
这副全然不似作伪的懵懂情态,令离迦珩那原本无处安放的羞耻和尴尬奇异地消散了大半,还有点想笑。
这家伙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意外的单纯,甚至……有种别样的可爱。
然而,这份可爱与懵懂,在凌霰白身上只持续了极短的一瞬。
他鼻腔逸出一声极轻的嗤笑,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周身灵压却在刹那间变得极其恐怖,连玉辇四壁的灵纹都凝结出细细密密的霜华。
离迦珩心尖重重一跳,这样的凌霰白,竟然让他都有些毛毛的。
然后,他就看见对方取出了那枚代表着浮珑天首席权柄的传音玉符。
指尖灵力流转,快得带起残影,一个法诀烙印其上——
【即日起,域内大比期间,如遭遇魔门之人,尤其是陵邪宗少主厉血及其党羽,不必顾忌,不必留手,给我往死里揍!】
玉符清光一闪,那道蕴含着冰冷杀伐之气的讯息已传至所有浮珑天弟子。
凌霰白指尖未停,再次勾勒。
【有任何后果,我一力承担。】
离迦珩眨巴眨巴眼睛,心头莫名一热,也立刻掏出自己的首席传讯玉符,有样学样。
凌霰白侧眸,瞥向他。
离迦珩迎上他的视线,或许是被对方周身那骇人的低气压慑住,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语气里竟不由染上了一丝安抚的意味。
“咳……那什么,我也让我九渊的师弟师妹们别客气,往死里揍!”
凌霰白闻言,轻哼一声,语气硬邦邦地:
“你倒是多管闲事。”
说完,便别过脸,只留给他一个线条优美的侧脸,以及……那在辇内明珠光线下,微微泛着绯色的莹润耳尖。
离迦珩看着他这难得一见的别扭回应,心头那点莫名的热度更甚,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是啊~我可不就爱多管闲事么?”
他顺着对方那硬邦邦的话,语调上扬,慢悠悠地细数:
“我要是不多管你的闲事,不去揍那个嘴贱的杂碎,自然也惹不来问鼎老怪,更不会差点被他拍死,但同样的,你也替我挡了这一死劫……”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
“你看,咱俩之间这因果牵扯,可是大着呢,怕是轻易……解不开了哦?”
他这话说得赖皮,似笑非笑里浸着暧昧,将那生死一线的惊险,都化作了两人之间一道无形的牵绊。
凌霰白眼尾扫过他,淡色的唇瓣微启。
“那还真是孽缘。”
“……”
这家伙真是……啧!
离迦珩磨了磨牙:“孽缘也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