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你的血恢复正常了,真好。”
“嗯,”厉沉舟点头,“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曾经那抹灰色的血液,让我明白了责任和担当。而现在这份鲜红色的血液,让我更懂得珍惜和守护。”
远处,陆泽大喊一声:“沉舟、苏晚,快来尝尝我刚摘的桃子,可甜了!”
厉沉舟和苏晚相视一笑,起身朝着果园走去。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洒在他们身上,厉沉舟的鲜红色血液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苏晚的万紫千红的血液像彩虹一样绚烂,与周围的奇花异草、丰收的果实、欢快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最美好的画卷。
他们知道,这份特殊的血液,会伴随他们一生;这份真挚的友情和爱情,会永远温暖彼此;而这个充满生机和奇迹的村子,会在他们的守护下,永远繁荣美丽。厉沉舟的血康复了,却带着永恒的守护之心;他们五人的血永远万紫千红,却承载着不变的善良与热爱。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用自己的力量,守护所爱之人,守护这片人间烟火。
丰收节过后的第一个周末,温焖的小院里又飘起了焖饭香。这次温焖做的是杂粮焖饭,里面掺了新收的小米、红豆、燕麦,还埋了几块腊肉,掀开锅盖的瞬间,谷物的醇香混着肉香扑面而来,馋得苏柔直跺脚。
大家围坐在石桌旁,手里捧着温热的瓷碗,吃得津津有味。苏晚挑了挑碗里的腊肉,把肥油多的部分拨到一边,又夹起几颗煮得软烂的红豆,吃了两口就皱起了眉:“这红豆有点沙,我不太爱吃。”说着就把碗里剩下的小半碗焖饭往旁边的空碟子里倒。
“你干什么?”厉沉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严肃。他放下手里的碗,目光落在苏晚倒出去的焖饭上,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苏晚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说:“我不爱吃红豆,剩下的也不多,倒了算了。”
“倒了算了?”厉沉舟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悦,“苏晚,你知道这碗焖饭有多来之不易吗?”
他指了指院子外面的田地:“你看看那些庄稼,从播种到收割,村民们顶着大太阳浇水、施肥、除草,忙活了大半年才收获这么点粮食。温焖阿姨一大早起来淘米、切肉、生火,炖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出这锅焖饭,你就因为不爱吃红豆,就把小半碗饭倒了?”
苏晚被他说得脸上发烫,小声辩解:“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不爱吃,而且剩下的也不多啊……”
“不多就可以浪费吗?”厉沉舟打断她,语气更重了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咱们吃的每一口粮食,都是这片土地滋养出来的,都是村民们用汗水换来的。以前村子遭洪水,多少人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现在日子好了,就能随便浪费粮食了?”
他想起洪水过后,村子里粮食短缺,大家分着吃温焖带来的馒头,每一口都吃得格外珍惜。而现在,苏晚竟然因为个人口味,就轻易倒掉粮食,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温然赶紧打圆场:“沉舟,你别这么说苏晚,她也不是故意浪费,就是没注意。苏晚,下次不爱吃的话,可以分给我们啊,我们都爱吃红豆。”
陆泽也跟着点头:“对啊,我正想吃呢,你倒了多可惜。”
苏晚的脸更红了,心里有些委屈,却也知道厉沉舟说得对。她看着碟子里的焖饭,心里确实有些后悔,可嘴上还是忍不住犟了一句:“我知道错了嘛,下次不会了。”
厉沉舟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些,但语气依旧严肃:“知道错了就好。粮食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浪费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能在这个村子里安居乐业,能吃到这么香甜的粮食,都是因为这片土地的馈赠和村民们的辛勤付出,我们没有资格浪费。”
他拿起筷子,夹起碟子里的焖饭,放进自己碗里:“我替你吃了,下次再敢浪费粮食,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苏晚看着他把自己剩下的焖饭吃完,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愧疚。她低下头,小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浪费粮食了。”
厉沉舟这才缓和了脸色,却突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几分“庆幸”的神色,语气带着点调侃:“不过还好,你只是倒了小半碗焖饭,要是倒了一整碗,那可就真的太可惜了。而且幸好你倒的是红豆焖饭,要是倒了温焖阿姨做的排骨焖饭,我肯定得好好说你一顿。”
他这话一出,院子里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不少。温然笑着说:“沉舟,你这话说得,好像苏晚倒排骨焖饭就罪不可赦一样。”
“那可不,”厉沉舟一本正经地说,“温焖阿姨做的排骨焖饭那么好吃,多少人想吃都吃不上,要是浪费了,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苏晚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的愧疚也淡了些。她白了厉沉舟一眼:“知道了知道了,以后不管是什么焖饭,我都不会浪费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厉沉舟点点头,又夹了一块腊肉放进苏柔碗里,“柔柔,你可不能学你姐姐,要珍惜粮食,知道吗?”
苏柔用力点头,一边嚼着腊肉一边说:“知道啦!老师教过我们,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能浪费粮食!”
大家都笑了起来,院子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温焖笑着说:“沉舟说得对,粮食确实来之不易,咱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更要懂得珍惜。不过苏晚也是第一次这样,知道错了就好。”
厉沉舟喝了一口茶水,看着苏晚说:“我刚才语气可能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这片土地和村民们给予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不能忘本。”
苏晚摇摇头,认真地说:“你说得对,是我不好,不该浪费粮食。以后我会注意的,不爱吃的可以分给大家,绝对不会再倒掉了。”
她想起以前在城里的时候,偶尔也会因为不爱吃就倒掉食物,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来到这个村子,经历了洪水,看到了村民们辛勤劳作的样子,又听到厉沉舟的话,她才真正明白,每一口粮食都来之不易,浪费粮食是多么不应该。
“其实不光是粮食,”林渊放下手里的碗,说,“我们拥有的万紫千红的血液,拥有的特殊能力,都是这片土地赐予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能在这里得到神树的庇佑,获得特殊的能力,更应该懂得珍惜和感恩,用我们的能力去守护这片土地,而不是肆意挥霍。”
大家都纷纷点头。陆泽说:“是啊,以前我总觉得自己的催生能力很厉害,有时候会随便催生一些植物,现在想想,真是太不应该了。以后我会合理使用自己的能力,只在需要的时候催生植物,不浪费这片土地的资源。”
温然也说:“我以后也会注意,不会再随便用血液滋养土地,只会在土地贫瘠或者庄稼需要的时候出手,让每一滴血液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苏晚看着大家,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厉沉舟的指责虽然严厉,却让大家都明白了珍惜的重要性。她的万紫千红的血液拥有治愈的能力,以前她总是毫不犹豫地用血液帮助别人,哪怕是一点小伤,现在想想,虽然治愈是好事,但也不能滥用,要让每一滴血液都用在刀刃上。
厉沉舟看着大家认真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他知道,自己刚才的指责没有白说,大家都真正理解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含义,也懂得了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其实我刚才也有点假装庆幸,”厉沉舟突然说,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浪费粮食,就是一时没注意,所以说完你之后,又怕你太难过,就故意说庆幸你没浪费太多,想让你心里好受点。”
苏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狠心!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提醒我,我可能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大家都笑了起来,院子里的气氛更加融洽了。温焖又端来一盆刚煮好的玉米,笑着说:“来,大家尝尝新鲜的玉米,这可是陆泽用能力催生的,又甜又糯。”
大家接过玉米,慢慢啃了起来。玉米的香甜在嘴里弥漫开来,带着阳光和土地的气息。苏晚啃着玉米,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珍惜粮食,珍惜这片土地赐予的一切,用自己的能力去守护这个村子,守护身边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果然再也没有浪费过粮食。每次吃饭,她都会把碗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要是有不爱吃的,就分给大家。不仅如此,她还会主动帮助村民们干农活,体验播种、浇水、收割的辛苦,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粒粒皆辛苦”的含义。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变化,心里很是高兴。他知道,苏晚已经真正明白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道理,也懂得了珍惜和感恩。而他自己,也更加坚定了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他的鲜红色血液,不仅能净化一切污染,更能守护这片土地的纯净和安宁;而苏晚他们五人的万紫千红的血液,也能继续滋养这片土地,带来生机和希望。
这天,村里来了一群城里的孩子,他们是来体验乡村生活的。苏晚和厉沉舟带着孩子们去田里采摘蔬菜,看着孩子们因为摘到一颗小小的西红柿而欢呼雀跃,苏晚笑着说:“你们知道吗?这颗西红柿,从播种到成熟,需要农民伯伯付出很多辛苦,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它,不能浪费。”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中一个小女孩说:“姐姐,我知道,老师教过我们‘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不能浪费粮食。”
苏晚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心里很是欣慰。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厉沉舟,厉沉舟也正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
夕阳西下,孩子们在田埂上奔跑嬉戏,苏晚和厉沉舟并肩走着,看着远处的田野和村庄。晚风拂过,带来阵阵麦浪的清香,远处的老槐树下,苏柔、温然、林渊、陆泽正在放风筝,风筝在天空中飞翔,像一只自由的鸟儿。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厉沉舟轻声说,“这片土地不仅滋养了我们,也滋养了一代又一代的村民。我们有责任守护好它,让它永远充满生机和希望。”
苏晚点点头,紧紧握住厉沉舟的手:“嗯,我们一起守护。用我们的血液,用我们的力量,让这个村子永远美丽,让这里的人们永远幸福。”
厉沉舟的鲜红色血液和苏晚的万紫千红的血液在掌心交织,形成了一道温暖的光晕。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团结一心,珍惜这片土地赐予的一切,这个村子就会永远繁荣美丽,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也会永远铭记在他们心中,成为他们守护这片土地的永恒信念。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里的粮食年年丰收,奇花异草常开不败,村民们安居乐业,孩子们健康成长。厉沉舟和朋友们依旧守护着这个村子,他们的血液依旧保持着各自的模样,承载着珍惜、感恩、守护的力量。
小院里的杂粮焖饭香气还未散尽,苏晚正低头为刚才浪费粮食的事懊恼,脸颊忽然泛起一阵异样的灼热。起初只是淡淡的绯红,像被夕阳染透的云朵,可没过几秒,绯红中就渗进了浅紫、嫩黄、粉橙,各种颜色在她脸上交织蔓延,像打翻了调色盘,最后竟和她万紫千红的血液一样,泛着斑斓的光晕,诡异又夺目。
“苏晚,你脸怎么了?”温然最先发现不对,伸手想去碰她的脸颊,却被那层流动的彩光挡了回来。
苏晚慌乱地抬手摸脸,指尖触到的皮肤温热依旧,可那股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皮肤下跳跃。她冲到院角的水缸边,低头一看,水缸里的倒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白皙的脸颊上,红、紫、蓝、绿、粉等颜色层层叠叠,像极了她血液滴落时散开的光晕,甚至连眼尾、鼻尖都泛着细碎的彩光,乍一看惊艳,细看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苏晚的声音带着颤抖,伸手想去擦,那些颜色却像长在了皮肤上,丝毫没有褪去的迹象。
厉沉舟皱紧眉头,上前查看:“是不是血液的能力反噬了?你的血是万紫千红的,现在这颜色蔓延到脸上了。”他伸手想探苏晚的脉搏,却感觉到她皮肤表面萦绕着一层微弱的能量,和她血液里的生命能量如出一辙。
林渊也凑了过来,仔细观察着苏晚的脸:“不像反噬,更像是能力的自然延伸。我们的血液都有特殊能力,或许是时间久了,这种能量开始影响到身体的其他部位。”
就在大家围着苏晚议论纷纷时,一直安静站在旁边的苏柔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她原本天真烂漫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死死盯着苏晚脸上的万紫千红,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惊惧:“姐姐……姐姐的脸……好可怕……我们以后……我们以后的脸也会变成这样吧?”
她的声音尖利又颤抖,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了,双手紧紧抱住温然的胳膊,指甲都快要嵌进温然的皮肤里。“我不要!我不要变成这样!脸上五颜六色的,像怪物一样!”苏柔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眼泪汹涌而出,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温然赶紧抱住苏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柔柔别怕,姐姐只是暂时这样,会好起来的,我们不会变成这样的,别怕啊。”可苏柔的恐惧像是根深蒂固,无论温然怎么安抚,她都止不住地发抖,眼神死死盯着苏晚,充满了排斥和恐惧。
陆泽站在一旁,看着苏柔歇斯底里的样子,又看了看苏晚脸上那诡异的万紫千红,不知怎么突然来了火气。他最近因为村里游客增多,忙着打理果园和民宿,本就有些烦躁,刚才苏晚浪费粮食被厉沉舟指责,现在又出了脸变色的怪事,苏柔还在这里哭闹不休,让他心里的烦躁瞬间爆发。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怕的!”陆泽的声音又急又冲,“万紫千红怎么了?这是神树赐予我们的力量,是福气!你姐姐这样多特别,你还嫌可怕?”
苏柔被他吼得一哆嗦,哭声却没停,反而更大了:“我不要福气!我不要变成怪物!我要原来的样子!”
“你简直不可理喻!”陆泽气得脸色发青,目光扫过院子角落,看到墙角放着一盆用来给农具上色的燃料——那是村民们特意调制的,红、黄、蓝、绿等颜色混合在一起,呈糊状,颜色鲜艳又浓烈。刚才有人用它给新做的木犁上色,用完后就放在了那里。
一股莫名的怒火和冲动涌上陆泽的心头,他看着苏柔哭闹不止的样子,又想起苏晚脸上的万紫千红,脑子一热,快步冲过去抱起那盆燃料,转身就朝着苏柔的方向冲了过去。
“陆泽,你要干什么?”厉沉舟察觉到不对,大声呵斥,想要阻止他,可已经来不及了。
陆泽眼里带着一丝疯狂的戾气,将那盆混合着多种颜色的燃料狠狠朝着苏柔的脸上泼了过去:“你不是怕变成万紫千红吗?我现在就让你万紫千红!让你看看这到底可不可怕!”
燃料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五颜六色的燃料溅了苏柔满脸满身。原本白皙娇嫩的小脸上,瞬间被红、黄、蓝、绿的燃料覆盖,黏腻的燃料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淌,糊住了她的眼睛和嘴巴,看起来狼狈又恐怖。
苏柔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抹脸上的燃料,可越抹越脏,原本只是脸上有颜色,现在连脖子、衣服上都沾满了黏腻的燃料,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被弄脏的布娃娃。
“啊——!”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尖叫从苏柔喉咙里爆发出来,她疯了一样用手抓着脸上的燃料,指甲划破了皮肤,渗出血珠,那些万紫千红的血液和五颜六色的燃料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更加恐怖。
“陆泽!你疯了吗?!”厉沉舟怒不可遏,冲上去一把揪住陆泽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陆泽踉跄着后退几步,嘴角渗出血迹,却依旧梗着脖子:“她活该!一直哭哭啼啼的,嫌这嫌那,我就是要让她尝尝万紫千红的滋味!”
“你简直不可理喻!”温然也气得浑身发抖,赶紧拿出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苏柔擦拭脸上的燃料,可燃料黏性很大,根本擦不掉,反而把苏柔的皮肤磨得通红。
苏晚看着苏柔满脸是燃料和血迹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怒,她脸上的万紫千红因为情绪激动变得更加鲜艳,眼神里满是对陆泽的失望和愤怒:“陆泽,柔柔只是个孩子!她害怕有什么错?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林渊也皱紧眉头,上前拉住还想冲上去的厉沉舟,对着陆泽沉声道:“陆泽,你太过分了。柔柔年纪小,害怕这种变化很正常,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
苏柔还在不停地尖叫、哭泣,她感觉到脸上又黏又痛,皮肤被燃料刺激得火辣辣的,那些混合着血液的燃料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怪物。“我恨你!陆泽!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一边哭一边喊,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
陆泽看着苏柔痛苦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渐渐褪去,涌上一股莫名的慌乱和后悔。他刚才只是一时冲动,被苏柔的哭闹惹得烦躁,才做出了那样的事,现在看着苏柔满脸是伤、绝望哭泣的样子,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柔柔,我……我不是故意的……”陆泽的声音有些发颤,想去碰苏柔,却被苏柔猛地躲开,她惊恐地看着他,像看着洪水猛兽:“别碰我!你这个坏人!我讨厌你!”
温然心疼地抱着苏柔,眼泪也掉了下来:“柔柔,别怕,我们现在就去河边,把脸上的燃料洗干净,很快就会好的,啊?”
苏柔只是一个劲地哭,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厉沉舟冷冷地看了陆泽一眼:“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如果柔柔的脸出了什么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说完,他和温然一起,小心翼翼地抱着苏柔,朝着村外的河边走去。
苏晚和林渊也跟着一起,临走前,苏晚回头看了陆泽一眼,那眼神里的失望和冰冷,让陆泽心里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河边的水流清澈,温然和苏晚用干净的河水,一点点地帮苏柔清洗脸上的燃料。燃料很难洗掉,她们只能用柔软的布轻轻擦拭,苏柔的皮肤被刺激得通红,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柔柔,忍一忍,很快就干净了,”苏晚轻声安抚着,心里却像刀割一样疼。她脸上的万紫千红还未褪去,看着水中苏柔狼狈的倒影,心里充满了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的脸突然变成这样,柔柔也不会害怕,更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厉沉舟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看着苏柔脸上被划破的伤口,眼神里满是愧疚。他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如果刚才他能及时阻止陆泽,柔柔就不会受伤了。
林渊默默地找来一些清凉的草药,捣成糊状,递给温然:“用这个敷在柔柔的脸上,能缓解疼痛,还能防止感染。”
温然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敷在苏柔脸上的伤口上。苏柔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是依旧抽噎着,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委屈。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清洗,苏柔脸上的燃料终于被洗得差不多了,但皮肤依旧通红,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那些万紫千红的血液已经止住,伤口周围泛着淡淡的红晕,和她苍白的小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柔柔,现在好多了吧?”温然轻轻抚摸着苏柔的头,柔声问道。
苏柔点了点头,小声说:“还是有点疼……我不想变成姐姐那样,脸上五颜六色的……”
苏晚蹲下身,看着苏柔的眼睛,认真地说:“柔柔,姐姐的脸变成这样,只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而且,就算一直这样,也不是怪物,这是我们的特殊之处,是用来帮助别人、守护村子的力量,不是吗?”
厉沉舟也跟着说:“是啊,柔柔。你的血液能开出美丽的花,能给村子带来生机,这是多么神奇的能力。就算脸真的变了颜色,也是最特别、最美丽的,没有人会觉得你是怪物,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苏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里的恐惧渐渐少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害怕。
回到小院时,陆泽还站在原地,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到苏柔回来,他立刻迎了上去,脸上满是愧疚:“柔柔,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不该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柔看到他,下意识地往温然身后躲了躲,没有说话。
陆泽的心里更难受了,他知道苏柔一时半会儿不会原谅他。他看向厉沉舟和苏晚,语气诚恳地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因为一时烦躁就伤害柔柔。你们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只要柔柔能原谅我。”
厉沉舟冷冷地说:“罚你不是目的,关键是你要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柔柔是我们大家的妹妹,我们都应该保护她,而不是伤害她。你刚才的行为,不仅伤害了柔柔的身体,还伤害了她的心。”
“我知道,”陆泽的声音低沉,“我会用行动来弥补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柔柔,保护她,再也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泽果然说到做到。他每天都会给苏柔送好吃的,帮她换药,陪她玩游戏,耐心地安抚她的情绪。苏柔的伤口渐渐愈合,脸上的红晕也慢慢褪去,只是那些抓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消失。
苏晚脸上的万紫千红也渐渐淡了下去,最后恢复了原本的白皙,只是在情绪激动时,脸颊会泛起淡淡的红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彩光,反而显得更加动人。
经过这件事,苏柔也渐渐克服了心里的恐惧。她看到苏晚脸上的颜色并没有一直存在,而且大家依旧喜欢她、爱护她,心里的担忧也慢慢消散了。她开始接受自己和姐姐们的特殊之处,甚至会主动用自己的血液开出美丽的花,装点村子。
陆泽也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他依旧用自己的能力催生植物,却更加懂得珍惜和尊重每一个生命。他知道,神树赐予他们的能力,是用来守护和帮助别人的,而不是用来发泄情绪、伤害他人的。
小院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谐,只是大家心里都多了一份默契——要更加珍惜彼此,保护彼此。厉沉舟的鲜红色血液依旧是村子里的“净化剂”,苏晚的万紫千红的血液依旧能治愈伤痛,温然的血液能滋养土地,林渊的血液能沟通动物,陆泽的血液能催生植物,苏柔的血液能创造美丽。
这天,苏柔在院子里玩耍,不小心摔倒了,膝盖擦破了皮,渗出了万紫千红的血液。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哭闹,而是自己爬起来,学着苏晚的样子,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伤口,血液瞬间止住,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
陆泽看到后,心里既欣慰又愧疚。他走过去,轻轻扶起苏柔:“柔柔,没事吧?”
苏柔摇摇头,对着陆泽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没事,陆泽哥哥。我的血能治好伤口,是不是很厉害?”
陆泽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嗯,柔柔最厉害了。以后哥哥会一直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苏柔笑着说:“我原谅你了,陆泽哥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陆泽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紧紧抱住苏柔,心里充满了感激。
厉沉舟和苏晚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他们知道,经过这件事,大家的感情变得更加深厚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片土地不仅滋养了他们的身体,赋予了他们特殊的能力,更让他们懂得了珍惜、包容和守护的意义。
苏晚脸上偶尔泛起的淡淡彩光,苏柔伤口愈合后留下的浅浅疤痕,陆泽脸上那道因为愧疚而留下的印记,都成为了这段经历的见证。他们的血液依旧保持着各自的模样,承载着特殊的力量,而这份力量,也因为彼此的羁绊,变得更加温暖、更加坚定。
日子依旧在平静而幸福中度过,村子依旧繁荣美丽,奇花异草常开不败,村民们安居乐业。厉沉舟和朋友们依旧守护着这片土地,守护着彼此,他们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只要大家团结一心,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缘分和力量,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而这方水土养育出的他们,也会永远带着这份特殊的羁绊。
秋日的阳光斜斜洒进温焖的小院,葡萄架的影子拉得老长,锅里的杂粮焖饭又一次飘出醇厚的香气。腊肉的油脂浸进小米、红豆和燕麦里,煮得软烂黏稠,每一粒谷物都吸饱了肉香,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厉沉舟坐在石桌旁,手里捧着瓷碗,却没像往常那样狼吞虎咽。他看着碗里色泽诱人的焖饭,脑子里又闪过老槐树下那道所谓的“白光”,闪过大家说的“神树庇佑”,可心底深处,却隐隐浮起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念头——哪有什么神树?哪有什么天赐的力量?那些所谓的特殊能力,那些万紫千红的血液,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洪水过后精神紧张产生的幻想。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他想起苏晚脸上曾经出现的万紫千红,后来渐渐褪去,不过是皮肤过敏或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毛细血管扩张;想起陆泽能催生植物,不过是他常年打理果园,懂得施肥浇水的窍门,所谓的“血液催生”,不过是巧合;想起林渊能和动物沟通,不过是他观察力敏锐,熟悉动物的习性;想起温然的血液能滋养土地,不过是土壤本身肥沃,加上她懂得改良土质;想起苏柔的血液能开出小花,不过是她不小心把花种沾在了手上,恰逢适宜的温度湿度让种子发了芽。
至于他自己,所谓的“灰色血液”和“净化能力”,或许是洪水期间接触了某种化学物质,导致血液暂时变色,而那些“净化”的效果,不过是心理作用和自然恢复的结果。他越想越觉得,所谓的神树庇佑,不过是他经历生死后,为了寻求心理慰藉而编织的一场梦。
可这场梦,他却迟迟不愿醒来。毕竟,这个“幻想”让他们团结在一起,让村子恢复了生机,也让他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他看着院子里忙碌的大家,苏晚正在帮温焖摆碗筷,温然在收拾刚摘的蔬菜,林渊在给院角的月季浇水,陆泽在逗苏柔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平和的笑容,小院里充满了烟火气。
“吃饭啦!”温焖掀开锅盖,热气带着香气扑面而来,“今天的焖饭煮得透,腊肉也炖得烂,大家多吃点。”
大家围坐在石桌旁,拿起碗筷开始吃饭。苏柔捧着小碗,舀了满满一勺焖饭,塞进嘴里,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笑容:“温焖阿姨做的焖饭真好吃!比城里的饭好吃多了!”
厉沉舟看着苏柔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那点关于“幻想”的念头暂时被压了下去。不管是不是幻想,眼前的焖饭是真实的,身边的人是真实的,这份平静幸福的生活也是真实的。
苏柔吃得很快,一碗焖饭很快就见了底,她又舀了满满一碗,还特意挑了几块肥美的腊肉。温然看着她吃得起劲,笑着说:“柔柔,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很多呢。”
苏柔点点头,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我还要吃。”
可刚吃了几口,苏柔的脸色突然变了。她放下碗筷,捂着肚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神色。
“柔柔,怎么了?”温然立刻放下碗,关切地问。
苏柔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她猛地站起身,朝着院子角落跑去,蹲在地上,“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刚吃进去的焖饭混着胃液一起吐了出来,场面有些狼狈。
大家都愣住了,赶紧放下碗筷围了过去。温然拍着苏柔的后背,心疼地说:“是不是吃得太快了?还是腊肉太油腻了?”
苏柔吐得眼泪都出来了,虚弱地靠在温然身上,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恶心,想吐……”
厉沉舟看着地上呕吐物里混着的大半碗未消化的焖饭,刚才压下去的火气瞬间涌了上来。他想起上次苏晚浪费粮食,现在苏柔又把吃进去的焖饭吐了出来,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好好的粮食就这样被糟蹋了,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看看你!”厉沉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语气也重了起来,“好好的焖饭,吃进去又吐出来,这不是浪费粮食是什么?跟你姐姐一样,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苏晚刚想上前关心苏柔,听到厉沉舟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厉沉舟,你怎么能这么说?柔柔又不是故意的,她肯定是不舒服才吐的,怎么能说她浪费粮食?”
“不舒服就可以浪费粮食吗?”厉沉舟反驳道,“吃不了那么多,为什么要盛那么满?明知道自己年纪小,消化不了,还拼命吃,最后吐出来,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我没有……”苏柔本来就难受,被厉沉舟这么一说,委屈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哽咽着说,“我只是觉得好吃,想多吃点……我不是故意要吐的……”
温然也忍不住替苏柔辩解:“沉舟,柔柔还小,她哪里知道自己能吃多少?而且她确实是不舒服,不是故意浪费的,你就别指责她了。”
“小就可以被原谅吗?”厉沉舟的火气越来越大,“上次苏晚浪费粮食,我就说过她,现在苏柔又这样,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浪费粮食是小事,可你们知道这些粮食有多来之不易吗?村民们顶着大太阳干活,温焖阿姨辛辛苦苦煮了几个小时,就这样被你们糟蹋了!”
他指着地上的呕吐物,语气带着失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能吃到这么好的粮食,是这片土地的馈赠,是大家辛勤付出的结果,你们怎么就不懂得珍惜?苏晚,上次我指责你,你说你知道错了,可现在呢?你妹妹又跟着浪费粮食,你这个做姐姐的,也不知道好好教导她!”
苏晚被厉沉舟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既委屈又生气。她知道厉沉舟珍惜粮食是好事,可苏柔确实是因为不舒服才吐的,并不是故意浪费,厉沉舟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让她很难接受。
“厉沉舟,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苏晚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柔柔吐了,她自己也很难受,你不关心她就算了,还在这里指责她浪费粮食,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厉沉舟冷笑一声,“我只是不想看到粮食被白白浪费!你们一个个都活在安逸里,早就忘记了以前的苦日子!洪水的时候,我们连口热饭都吃不上,现在日子好了,就能这样肆意糟蹋粮食了吗?”
林渊看着两人争执不下,赶紧上前打圆场:“沉舟,苏晚,你们都别激动。柔柔确实不是故意的,她可能是吃多了,也可能是腊肉太油腻了,消化不了。我们先把柔柔扶进去休息,清理一下这里,有话好好说。”
陆泽也跟着说:“是啊,沉舟,你消消气,柔柔还小,不懂事,以后我们多提醒她就是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柔柔有没有事。”
厉沉舟看着苏柔委屈地哭着,脸色苍白,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一些,但语气依旧强硬:“我不是故意要指责她,只是觉得粮食不能浪费。以后吃东西,量力而行,吃多少盛多少,别再这样了。”
苏柔点点头,哽咽着说:“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盛那么多了……”
温然扶着苏柔,朝着屋里走去:“我们先去喝点温水,漱漱口,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晚瞪了厉沉舟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院子里只剩下厉沉舟、林渊和陆泽,还有地上那滩未清理的呕吐物。
林渊看着厉沉舟,叹了口气:“沉舟,我知道你珍惜粮食,可刚才的语气确实太重了。柔柔还小,又是不舒服才吐的,你那样说她,她肯定很委屈。”
“我知道,”厉沉舟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一看到粮食被浪费,我就想起以前的日子,想起村民们辛勤劳作的样子。”
陆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懂。但有时候,也要分情况。柔柔不是故意的,我们以后多注意就是了。而且,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厉沉舟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林渊和陆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哪有什么神树庇佑?我们所谓的特殊能力,可能都是我的幻想。”
林渊和陆泽都愣住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会这么想?”林渊问道。
“是啊,沉舟,我们的能力都是真实存在的啊,我能催生植物,苏晚能治愈伤口,这些都是我们亲眼所见的,怎么会是幻想?”陆泽也说道。
厉沉舟摇了摇头:“我也希望是真的,可仔细想想,那些所谓的能力,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陆泽,你能催生植物,是因为你懂得种植技巧;苏晚能治愈伤口,可能是她的血液里含有某种特殊的物质,或者是心理作用;林渊,你能和动物沟通,是因为你熟悉它们的习性。所谓的神树,所谓的白光,可能都是我洪水过后精神紧张产生的幻觉。”
林渊沉默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些所谓的“特殊能力”,似乎确实能找到一些合理的解释。他能和动物沟通,确实是因为他常年户外探险,观察过很多动物,熟悉它们的行为模式和叫声含义,所谓的“沟通”,不过是他根据动物的反应做出的判断。
陆泽也皱起了眉头:“可我催生植物的时候,确实是滴了血液之后,植物才快速生长的,这怎么解释?”
“可能是你的血液里含有某种促进植物生长的物质,比如蛋白质、矿物质之类的,”厉沉舟说,“而且,你催生的那些植物,本身就处于生长旺盛期,加上你的精心照料,生长速度快一些也很正常。所谓的‘万紫千红的血液’,可能只是血液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影效果。”
“那你的灰色血液和净化能力呢?”林渊问道。
“我的灰色血液,可能是洪水期间接触了某种化学物质,导致血液暂时变色,后来恢复正常也是自然现象。所谓的净化能力,可能是因为我清理了水源和土壤中的污染物,加上自然净化,才让它们恢复了清澈和肥沃,并不是我血液的功劳。”厉沉舟平静地说。
林渊和陆泽都沉默了,他们不得不承认,厉沉舟说的有道理。那些所谓的“特殊能力”,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神树赐予的,反而能找到一些科学的解释。
“就算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林渊抬起头,看着厉沉舟,“不管是不是神树庇佑,不管是不是你的幻想,我们确实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了村子,守护了大家。我们珍惜粮食,爱护这片土地,彼此团结友爱,这就够了。”
陆泽也点点头:“是啊,沉舟。重要的不是能力的来源,而是我们如何使用这份能力。就算我的能力不是神树赐予的,我也会继续用它来帮助村民,让庄稼长得更好。就算没有神树,我们也会继续守护这个村子,守护彼此。”
厉沉舟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林渊和陆泽说得对。不管是不是幻想,不管能力的来源是什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之间的情谊也是真实的。
“你们说得对,”厉沉舟笑了笑,“不管有没有神树,我们都要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这片土地,珍惜彼此。粮食不能浪费,日子要好好过。”
这时,苏晚扶着苏柔从屋里走了出来。苏柔的脸色好了一些,不再哭了,但眼神里还是带着一丝委屈。
厉沉舟看着苏柔,心里有些愧疚。他走上前,轻声说:“柔柔,对不起,刚才哥哥语气太重了,不该那样说你。你没事了吧?”
苏柔摇摇头,小声说:“我没事了,哥哥。我以后会注意的,吃多少盛多少,不浪费粮食。”
厉沉舟摸了摸她的头,笑了:“这才乖。温焖阿姨做的焖饭这么好吃,我们要好好吃,不能浪费。”
温然也走了出来,笑着说:“好了,误会解开就好。我再去给柔柔盛一碗清淡点的粥,焖饭虽然好吃,但确实有点油腻,柔柔刚才吃多了。”
“我去吧,温焖阿姨。”苏晚说道,转身走进了厨房。
院子里的气氛又恢复了和谐。林渊和陆泽开始清理地上的呕吐物,厉沉舟则陪着苏柔坐在石凳上,和她聊着天,逗她开心。
很快,苏晚端着一碗清淡的小米粥走了出来,递给苏柔:“柔柔,喝点粥,垫垫肚子,这个清淡,好消化。”
苏柔接过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温焖也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了过来:“吃完粥,再吃点水果,解解腻。”
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聊着天。厉沉舟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豁然开朗。
有没有神树不重要,有没有天赐的能力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彼此,拥有这份平静幸福的生活。焖饭依旧在,烟火气依旧在,这份珍惜粮食、爱护土地、彼此扶持的情谊也依旧在。
“其实,不管有没有神树,”厉沉舟看着大家,认真地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片土地滋养了我们,我们就要好好守护它。粮食来之不易,我们就要好好珍惜。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互相帮助,就算没有所谓的特殊能力,也能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大家都纷纷点头。苏晚看着厉沉舟,笑着说:“你能这么想就好。以前我总觉得那些特殊能力很神奇,现在想想,就算没有它们,我们也能靠自己的双手守护好这个村子,守护好彼此。”
“是啊,”温然说,“我们的能力,或许只是锦上添花。真正重要的,是我们的心。只要我们有一颗珍惜、感恩、善良的心,就能克服一切困难,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夕阳渐渐落下,余晖洒在小院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锅里的焖饭还有余温,水果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大家的笑声回荡在院子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厉沉舟知道,这场关于“神树”的幻想,或许真的该醒了。但醒来之后,不是失落和迷茫,而是更加坚定的信念和更加踏实的生活。没有神树庇佑,他们依旧能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幸福;没有天赐的能力,他们依旧能靠彼此的情谊守护家园。
焖饭依旧在,烟火气依旧在,珍惜粮食的初心依旧在,彼此扶持的情谊也依旧在。这就够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柔再也没有浪费过粮食,每次吃饭都会量力而行,吃多少盛多少。苏晚也更加珍惜粮食,不仅自己不浪费,还会提醒身边的人。厉沉舟依旧会在看到有人浪费粮食时忍不住指责,但语气会温和很多,也会分情况对待。
村里的生活依旧平静而幸福,庄稼年年丰收,游客络绎不绝,村民们安居乐业。厉沉舟和朋友们依旧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村子,陆泽依旧精心打理果园,让水果长得更好;苏晚依旧会帮助受伤的村民,用她的爱心和耐心治愈他们的伤痛;林渊依旧会守护村里的动物,维护生态平衡;温然依旧会用心耕种土地,让庄稼长得更加茂盛;苏柔依旧会用她的天真和善良,给村子带来欢乐和生机。
他们不再纠结于是否有神树庇佑,不再执着于所谓的特殊能力。他们知道,真正能让他们幸福生活的,是这片土地的滋养,是村民们的辛勤付出,是彼此之间的团结友爱,是那份珍惜粮食、感恩生活的初心。
焖饭的香气依旧会在每个清晨和黄昏飘满小院,那是家的味道,是幸福的味道,是这片土地给予他们最珍贵的馈赠。而厉沉舟也终于明白,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养的不仅是身体,更是心灵。只要守住这份心灵的纯粹和善良,珍惜眼前的一切,日子就会永远充满阳光和希望。
秋意渐浓,小院里的葡萄叶开始泛黄,簌簌落在石桌上。厉沉舟捧着手机,屏幕上是厉氏集团最新的财务报表,红色的亏损数字像针一样扎进眼里,让他指尖发凉。
这些日子,他一直靠着村里的平静生活麻痹自己,刻意不去想集团的事。可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父亲发来的信息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都是焦虑——市场竞争白热化,几个核心项目接连失利,资金链岌岌可危,集团上下人心惶惶,就等他回去主持大局。
厉沉舟的眉头越皱越紧,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一直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厉氏集团的继承人,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挫败。以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可现在才发现,面对市场的洪流,他也不过是一叶浮萍。
“怎么了?”苏晚端着一碗刚温好的焖饭走过来,看到他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把碗放在石桌上,伸手想去碰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
厉沉舟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石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猛地站起身,在院子里焦躁地踱步,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抓扯着,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助。
“厉氏……厉氏要完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些天的故作平静瞬间崩塌,焦虑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想起父亲期盼的眼神,想起集团几百号员工的生计,想起自己曾经的豪言壮语,只觉得一阵绝望。
苏晚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她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厉沉舟。以前的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沉着冷静,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可现在,他却像个迷路的孩子,充满了无助和恐慌。
“沉舟,你别这样,”苏晚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温柔,“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总会有办法的。厉氏集团是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你多年的付出,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厉沉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苏晚,眼眶瞬间红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强撑着,不敢表现出丝毫的脆弱,可在苏晚温柔的目光里,他所有的伪装都土崩瓦解。
“没有办法了……”厉沉舟的声音哽咽了,“项目失败,资金短缺,客户流失……我试过了所有办法,都没用……我对不起我父亲,对不起集团的员工……”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抱住苏晚,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起来。“苏晚,我好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晚被他抱得紧紧的,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和压抑的哭声。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动物,轻声说:“别怕,有我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厉氏集团遇到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就算真的不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还可以回到村里,守着这片土地,过平静的日子。”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一束光,照亮了厉沉舟灰暗的内心。他紧紧抱着苏晚,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和力量,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却依旧肩膀耸动,显得格外脆弱。
“哟,这是怎么了?我们大名鼎鼎的厉总,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响起。
苏柔抱着胳膊站在屋檐下,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自从上次被陆泽泼了燃料,又被厉沉舟指责浪费粮食后,她心里就一直对厉沉舟有些不满,现在看到他如此狼狈,自然不会放过嘲讽的机会。
“厉沉舟,你不是很厉害吗?以前总说我们浪费粮食,总说自己多有本事,怎么现在遇到一点事就哭鼻子了?”苏柔的声音尖利,带着浓浓的嘲讽,“厉氏集团不行了?我看是你自己没本事吧!”
林渊也站在一旁,抱着双臂,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屑:“沉舟,我真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不就是公司遇到点困难吗?至于哭成这样?以前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厉总,去哪里了?”
他一直觉得厉沉舟过于强势,有些目中无人,现在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心里竟生出几分快意。“我还以为你有多坚强,原来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遇到一点挫折就崩溃,这样怎么能成大事?”
陆泽和温然刚从田里回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温然赶紧上前拉住苏柔:“柔柔,别这么说,沉舟现在心里正难受,你怎么能嘲讽他?”
“我就是要说!”苏柔挣开温然的手,撅着嘴说,“他以前那么对我,现在他倒霉了,我为什么不能说?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会哭?真是太好笑了!”
陆泽也皱起眉头,对着林渊说:“林渊,你也少说两句。沉舟现在正需要安慰,不是嘲讽。”
“我只是实话实说,”林渊耸耸肩,“一个大男人,遇到点困难就哭鼻子,确实让人看不起。厉氏集团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自己难辞其咎,现在在这里哭,有什么用?”
厉沉舟听到他们的嘲讽,身体一僵,从苏晚的怀里抬起头。他的眼睛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痕,却依旧倔强地瞪着苏柔和林渊,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怒气:“我哭怎么了?我难受,我发泄一下不行吗?总比你们这些只会站在旁边说风凉话的人强!”
“我们说风凉话?”苏柔冷笑一声,“我们至少不会像你这样,遇到一点事就崩溃。厉沉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可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当初好好经营公司,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就是,”林渊附和道,“商场如战场,有赢就有输。输了就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只会让人觉得你懦弱无能。”
厉沉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胸口剧烈起伏着,心里的焦虑和委屈被他们的嘲讽点燃,变成了熊熊怒火。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苏柔和林渊:“你们懂什么!你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你们不知道我肩上的压力有多大!厉氏集团不是我一个人的,它关系到几百号人的生计,我不能让它倒下!”
“可你现在哭,就能解决问题吗?”林渊反问,“哭能让公司起死回生吗?能让资金回流吗?不能!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更没用!”
苏晚赶紧拉住厉沉舟,对着苏柔和林渊说:“你们别再说了!沉舟现在心里已经够难受了,你们这样只会火上浇油!大家都是朋友,难道不应该互相安慰,互相帮助吗?”
“朋友?”苏柔嗤笑一声,“他以前怎么对我的?我吐了一点饭,他就狠狠地指责我,现在他自己遇到事了,就想让我们安慰他?凭什么?”
林渊也说:“我们确实是朋友,但朋友之间也应该有底线。我不喜欢看到一个懦弱无能的朋友,遇到一点挫折就崩溃,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安慰。”
温然看着剑拔弩张的场面,心里很是着急:“大家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沉舟,你也别生气,柔柔年纪小,不懂事,林渊也是说话直,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厉沉舟冷笑一声,“他们这是没有恶意吗?他们这是落井下石!我以前确实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不该指责柔柔,不该太强势,可现在,我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他们不仅不帮忙,还在这里嘲讽我,这就是所谓的朋友?”
他的心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一直以为,他们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羁绊,可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份友情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陆泽看着眼前的一切,叹了口气:“沉舟,林渊和柔柔说话确实过分了,我替他们向你道歉。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他们只是一时糊涂。厉氏集团的事,我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如果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我们一定尽力。”
“是啊,沉舟,”温然也说,“我们虽然不懂商场上的事,但如果你需要人手,或者需要我们帮忙照顾家里,我们都可以。你别一个人扛着,我们是朋友,应该互相扶持。”
厉沉舟看着温然和陆泽真诚的眼神,心里的怒火渐渐消了一些,却依旧充满了失望。他看向苏柔和林渊,他们依旧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不用了,”厉沉舟摇摇头,声音低沉,“谢谢你们的好意,但厉氏集团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从今往后,我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说完,他转身就朝着院外走去。苏晚赶紧跟上:“沉舟,你去哪里?”
“我回城里,”厉沉舟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我要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就算拼尽全力,我也要试一试。”
苏晚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担忧:“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厉沉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城里的事很复杂,也很危险,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不!”苏晚坚定地说,“我们是朋友,应该一起面对。不管是好是坏,我都要陪着你。”
厉沉舟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只有苏晚一直陪着他,支持他。他点了点头:“好,那你跟我一起去。”
两人并肩朝着村外走去,没有再回头。
苏柔看着他们的背影,撇了撇嘴:“走了更好,省得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影响心情。”
林渊也转身走进了屋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他刚才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了,可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
温然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沉舟现在心里正难受,你们不仅不安慰他,还嘲讽他,你们这样做,会失去这个朋友的。”
“失去就失去,有什么大不了的?”苏柔不以为意地说,“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总是对我凶巴巴的。”
林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屋里,心里有些后悔。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失去厉沉舟这个朋友,只是刚才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
陆泽也叹了口气:“柔柔,林渊,你们真的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理解,互相支持,而不是落井下石。沉舟这次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我们应该帮助他,而不是嘲讽他。”
可苏柔和林渊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苏柔转身去院子里玩了,林渊则一直坐在屋里,陷入了沉思。
厉沉舟和苏晚回到了城里。城市的喧嚣和繁华,与村里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厉沉舟有些不适应。他立刻投入到工作中,每天加班加点,开会、谈判、找投资,忙得焦头烂额。
苏晚则在他的身边,默默地支持他。她帮他打理生活起居,给他做饭、洗衣服,在他疲惫的时候,给他按摩放松;在他焦虑的时候,陪他说话,安慰他;在他遇到挫折的时候,鼓励他不要放弃。
厉氏集团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几个潜在的投资方都因为风险太大而拒绝了合作,核心员工也开始陆续离职,形势越来越严峻。厉沉舟每天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头发都白了几根,人也瘦了一圈。
可他没有放弃,依旧咬牙坚持着。苏晚的陪伴,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生活,给了他坚持下去的勇气。
这天,厉沉舟又一次谈判失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住处。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神空洞。
苏晚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别太难过了,一次失败不算什么,我们还有机会。”
厉沉舟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却依旧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这么多天的努力,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苏晚,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厉沉舟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绝望,“我努力了这么久,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厉氏集团还是要倒了……”
“别这么说,”苏晚坐在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为了厉氏集团,付出了这么多,大家都看在眼里。就算最后厉氏集团真的不行了,也不是你的错,是市场环境的问题。”
“可我还是不甘心,”厉沉舟的眼眶红了,“那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我不想让它毁在我的手里。”
苏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我们已经尽力了,就算最后真的失败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而且,就算厉氏集团不在了,你也还是你,你还有我,还有村里的朋友们,还有那片养育我们的土地。我们可以回到村里,重新开始,过平静幸福的生活。”
厉沉舟看着苏晚温柔的眼神,心里的绝望渐渐被温暖取代。他紧紧握住苏晚的手:“谢谢你,苏晚。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是朋友,应该的,”苏晚笑了笑,“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们还有机会。”
厉沉舟点了点头,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苏晚坐在他身边,静静地陪着他,屋里一片宁静。
与此同时,村里的小院里,气氛却有些沉闷。温然和陆泽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从厉沉舟和苏晚走了之后,院子里就少了很多欢声笑语,焖饭的香气依旧在,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热闹。
苏柔也渐渐意识到自己错了。她看着厉沉舟以前坐过的石凳,想起他虽然有时候很凶,却总是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保护她;想起他虽然珍惜粮食,却总是把最好吃的腊肉夹给她;想起他虽然强势,却一直守护着村子,守护着大家。
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忍不住哭了起来:“温焖阿姨,陆泽哥哥,我是不是错了?我不该嘲讽厉沉舟哥哥的,他现在一定很伤心,很困难……”
温然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知道错了就好。柔柔,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理解和支持,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等沉舟和苏晚回来,你要向他们道歉。”
苏柔点点头,哽咽着说:“我会的,我一定会向厉沉舟哥哥道歉的。希望他能原谅我。”
林渊也一直很后悔。他想起以前和厉沉舟一起经历洪水,一起守护村子,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心里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自己不该因为一时的冲动,就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他走到院子里,看着村外的方向,心里暗暗祈祷:厉沉舟,你一定要挺过去,等你回来,我一定向你道歉。
日子一天天过去,厉沉舟和苏晚依旧在城里为厉氏集团的事奔波。虽然依旧困难重重,但他们没有放弃,一直在努力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天,厉沉舟终于接到了一个好消息——一家知名的投资公司愿意给厉氏集团注资,帮助他们度过难关。这个消息让厉沉舟欣喜若狂,他激动地抱住苏晚,放声大笑:“苏晚,我们成功了!我们有救了!”
苏晚也为他感到高兴,眼里满是泪水:“太好了,沉舟,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厉氏集团的危机终于解除了。厉沉舟重新调整了公司的战略,开除了一些不作为的员工,提拔了一批有能力的年轻人,公司的运营渐渐走上了正轨,收入也开始稳步回升。
解决了公司的事,厉沉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带着苏晚,回到了村里。
车子刚开进村子,就看到温然、陆泽、苏柔和林渊站在村口等着他们。看到他们回来,大家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沉舟,苏晚,你们回来了!”温然走上前,笑着说。
苏柔也跑了过来,拉住厉沉舟的手,愧疚地说:“厉沉舟哥哥,对不起,我以前不该嘲讽你,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你能原谅我吗?”
林渊也走上前,不好意思地说:“沉舟,对不起,我也错了,不该在你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你别往心里去。”
厉沉舟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心里的芥蒂渐渐消散了。他笑了笑:“没事,我都忘了。以前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该对柔柔那么凶,不该太强势。我们是朋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太好了!”苏柔开心地跳了起来,“厉沉舟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我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