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豚心里清楚,再纠缠下去肯定会引起怀疑,于是笑了笑:“可能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他转身朝着大厅走去。
回到座位上,江豚端起茶杯,心里暗暗思索:“‘茶鬼’果然警惕性很高,二楼雅间肯定是他们的核心区域,想要进去不容易。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他正想着,突然看到苏晓棠在茶馆门口经过,手里拿着手帕,擦了三次额头。江豚心里一紧,知道外面有情况。他立刻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朝着茶馆走来,为首的正是火车上被他们制服的那个男人的同伙!江豚心里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就是他!他就是江豚的人!”为首的男人指着江豚,对着身边的人喊道。
几个黑色西装立刻掏出枪,朝着江豚开枪。“砰!砰!砰!”枪声在热闹的什刹海边上响起,顿时引起了一片混乱,行人纷纷四处躲避。
江豚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子弹,同时掏出藏在腰间的手枪,朝着为首的男人开枪。“砰!”一声枪响,为首的男人应声倒地。
其他几个黑色西装见状,更加疯狂地朝着江豚开枪。江豚一边躲避,一边还击,同时朝着麻雀的方向大喊:“麻雀,快过来!”
麻雀早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立刻拉着黄包车冲了过来:“江队,快上车!”
江豚趁机跳到黄包车上,同时对着茶馆里大喊:“晓棠,快走!”
苏晓棠听到江豚的声音,立刻朝着黄包车的方向跑去。茶馆里的“茶鬼”手下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掏出枪,朝着江豚三人开枪。
“砰!砰!”子弹呼啸着飞过,打在黄包车的车身上,留下一个个弹孔。麻雀拉着黄包车,拼命地往前跑,车轱辘在石板路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夹杂着枪声和尖叫声,场面十分混乱。
江豚坐在黄包车上,回头朝着追来的“乌鸦”成员开枪,放倒了两个,暂时阻止了他们的追击。“麻雀,往湖边跑!”他大喊道。
麻雀立刻改变方向,拉着黄包车朝着湖边跑去。湖边的行人已经跑光了,只有几个日军士兵朝着这边跑来,显然是听到了枪声。
“不好,有日军!”苏晓棠脸色一变,“我们被夹在中间了!”
江豚眉头紧锁,一边开枪还击身后的“乌鸦”成员,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湖边停着几艘小船,江豚眼睛一亮:“麻雀,朝着小船的方向跑!我们坐船走!”
麻雀立刻朝着小船跑去。离小船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身后的“乌鸦”成员已经追了上来,日军也越来越近。江豚纵身跳下黄包车,对着苏晓棠和麻雀喊道:“你们先上船,我来掩护!”
苏晓棠和麻雀没有犹豫,朝着小船跑去。江豚则留在原地,凭借着黄包车作为掩护,与“乌鸦”成员和日军周旋。他的枪法精准,每一枪都能放倒一个敌人,但敌人数量太多,而且日军的火力越来越猛,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右腿的旧伤再次发作,疼痛难忍。
“江豚,快上船!”苏晓棠已经登上了一艘小船,对着江豚大喊道。
江豚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苏晓棠和麻雀已经准备好了小船,立刻朝着小船的方向跑去。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左肩,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绸缎长衫。
“江队!”麻雀大喊一声,想要跳上岸去救他。
“别过来!快开船!”江豚忍着剧痛,纵身跳到小船上。
麻雀立刻用力划桨,小船朝着湖中心驶去。身后的“乌鸦”成员和日军对着小船开枪,子弹打在水面上,溅起一个个水花。
江豚靠在船舷上,捂着流血的左肩,脸色苍白。苏晓棠立刻从包袱里拿出急救包,小心翼翼地给江豚处理伤口。“你怎么样?疼不疼?”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里满是担忧。
“没事,小伤。”江豚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说道,“没想到‘乌鸦’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而且还惊动了日军。看来‘福顺茶馆’我们暂时不能去了。”
小船在湖面上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达湖对岸。三人下了船,朝着远处的树林跑去。身后的枪声渐渐消失,日军和“乌鸦”的人没有追来。
躲进树林里,三人松了口气。江豚靠在一棵大树上,苏晓棠正在给他包扎伤口,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江豚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江队,你伤得很重,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一下。”麻雀担忧地说道,“而且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什刹海那边肯定布满了‘乌鸦’的人和日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必须尽快想出对策。“‘乌鸦’的人既然能这么快找到我们,肯定是通过火车上的那个俘虏得知了我们的行踪,或者是小李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了他们。”他缓缓说道,“什刹海是不能再去了,我们必须换个地方落脚,再想办法接近‘茶鬼’。”
“可是我们在北平没有其他联络点,也不认识其他人,去哪里落脚呢?”苏晓棠担忧地问道。
江豚睁开眼睛,眼神坚定:“我记得老中医临终前说过,北平有一个他的老朋友,姓陈,是一位郎中,住在城南的胡同里。我们可以去找他,说不定他能帮我们。”
“老中医的朋友?靠谱吗?”麻雀有些怀疑地问道。
“老中医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他的朋友应该也不会差。”江豚说道,“现在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去试试。”
三人休息了片刻,江豚的伤势稍微稳定了一些。他们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城南的胡同走去。
城南的胡同错综复杂,像迷宫一样。三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找到了老中医所说的那间郎中铺。郎中铺的门面很小,门口挂着一块“陈记郎中铺”的牌匾,门是虚掩着的。
江豚轻轻推开门,走进郎中铺。里面陈设简单,药柜上摆满了各种药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正在给一个病人把脉。
老郎中看到江豚三人,尤其是看到江豚身上的伤口和苍白的脸色,眼神里露出一丝疑惑:“三位是?”
“陈老先生,我们是老中医的朋友,他让我们来投奔您。”江豚轻声说道,同时掏出老中医临终前交给她的一枚玉佩,“这是他给我们的信物。”
老郎中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眼神里露出一丝悲伤:“没想到老友已经离世了……三位快请坐,这位兄弟伤得很重,我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老郎中让病人先回去,然后领着江豚三人进了里屋。里屋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老郎中让江豚躺在床上,然后拿出药箱,开始给江豚处理伤口。
“老中医在信里说,你们是做大事的人,让我尽量帮你们。”老郎中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道,“最近北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