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极城的晨雾还没散尽，像一层薄纱裹着青石板路，早起的修士们踩着湿润的路面往灵材市场赶，鞋尖沾着的露珠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湿痕。灵材市场方向飘来混合着草药香的灵力气息，甜腻的灵果香、苦涩的仙草味、清冽的矿石气缠在一起，顺着风飘到街角。炼丹师们围着摊位挑拣灵草，指尖划过叶片时还会释放微弱灵力检测品质，偶尔传来几声讨价还价的吆喝：“这青冥草怎么卖这么贵？昨天还五十块下品灵石，今天就涨了十块？”“道友懂行就别砍了，这是刚从玄黄界运过来的新货，灵力足着呢！”
林默和苏清颜走在人群里，前者的护花剑斜挎在腰侧，剑鞘上的烈火符文被晨雾润得泛着淡红微光，符文边缘还沾着点灵草碎屑；后者提着一个竹编灵材篮，篮沿绣着细密的青木纹，淡绿色长裙的裙摆扫过地面时，会刻意避开路边小贩洒出的灵泉水——那水带着烈火属性，沾到裙子上容易留下痕迹。几缕碎发贴在她的脸颊，被晨雾浸得微微发潮，指尖还捏着一张写满灵材清单的符纸，上面用淡绿灵力写着“青冥草x10、寒水石（上品）x5、本源碎片x3”，是昨天苏长老交代要补的灵材。
“先去买‘青冥草’和‘寒水石’，这两种灵材炼防血毒丹要用，昨天苏长老说柳家库房里只剩最后两份了，要是今天买不到，下周的灵矿巡逻就没丹药可用了。”苏清颜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个挂着“百草堂”招牌的摊位，声音轻得像晨雾拂过灵草，“旁边那家‘金石阁’的矿石不错，去年我买过一块本源碎片，炼阵盘时特别顺，等下买完灵草，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炼新阵盘的碎片。”
她说着，小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坠胀感——早上为了赶时间，只喝了半碗温灵粥，还没吃灵饼，晨雾又凉，肠胃受了点刺激，隐隐有些胀气。她赶紧放慢脚步，落在林默身后半步，趁着人群嘈杂，悄悄放了个小屁——声音细得像风吹过竹篮，味道也被周围的草药香冲淡，只有她自己能感觉到。她偷偷用灵力扫了眼林默，见他正盯着前方的摊位，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才松了口气，手指悄悄按了按小腹，试图把剩下的气憋回去。
林默点头，目光却扫过街角——斜对面有家挂着“醉仙酒馆”木牌的铺子，门半掩着，门帘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往常这个时候，酒馆里早就飘出灵酿的醇香，今天却隐约传来压抑的闷哼声，还夹杂着“咕噜咕噜”的奇怪声响，像有水流在陶罐里翻滚。他眉头微挑，神识悄悄探过去，正好捕捉到一道蜷缩在柜台后的杏色身影，那身影双手死死捂着肚子，肩膀一抽一抽的，裙摆下还沾着深色的痕迹，显然是出了状况。
“怎么了？”苏清颜注意到他的停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酒馆，灵材篮轻轻晃了晃，里面的灵草叶子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那家酒馆的女老板玲儿，之前不是帮我们传递过幽冥宗的情报吗？上次我们追查血罗刹踪迹，还是她告诉我们血罗刹常去城西的破庙，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她说话时，肚子里的胀气又冒了出来，这次比刚才更明显，“咕噜”声在喉咙里都能感觉到。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灵材篮的系带，趁着弯腰的动作，又放了个小屁——这次离林默近了点，她怕被发现，赶紧用灵力将味道往旁边的灵草摊推，正好被摊位上飘来的青冥草香盖住。林默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赶紧笑着说：“晨雾有点凉，灵草篮的系带松了，我系紧点。”
两人对视一眼，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酒馆挪去。刚推开门，一股奇怪的味道就扑面而来——不是灵酿的醇厚酒香，而是混合着灵酿酸味、腐果味和秽物臭味的复杂气味，像有人把变质的灵果扔进了装着秽物的陶罐，刺鼻得让人忍不住皱眉。酒馆里原本有两桌客人，都皱着眉往门口挪，其中一个穿灰袍的修士还捂着鼻子，脸憋得通红，低声抱怨：“这什么味儿啊？比灵矿里的腐石还臭！老板呢？出来给个说法！我刚点的灵酿还没喝，就被这味儿熏得没胃口了！”
另一个穿蓝袍的修士更夸张，直接干呕了一声，抓起桌上的灵袋就往门外跑：“受不了了！这地方比万妖界的狼窝还臭！以后再也不来了！”
柜台后，玲儿正背对着门口蹲在地上，一身杏色的短褂皱巴巴的，领口被扯得有些歪，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沾着点冷汗。裙摆被她扯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几抹深色痕迹——那是没擦干净的秽物，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右手死死捂着肚子，指节都泛了白，左手掐着柜台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听到门口动静，她也没回头，反而把身子缩得更紧了，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细微的“噗”声：“对不住……今天酒馆歇业……各位道友先回吧……我……我这边有点急事……”
她刚说完，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翻腾声，比刚才的闷哼声还清晰，像有只小兽在肠胃里乱撞。紧接着，“噗——”的一声闷响炸开，比之前的轻响大了三倍，那股屎臭味瞬间浓了三倍，连最耐味的灰袍修士都忍不住干呕一声，抓起灵袋就往门外跑：“算了算了，这破地方没法待了！老板你自己处理吧！”
两桌客人转眼走光，酒馆里只剩下林默、苏清颜和玲儿三人。玲儿这才慢慢转过身，脸色惨白得像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杏色短褂的后腰处沾着一大片深色秽物，秽物边缘还在往下滴着浑浊的液体，滴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记。她看到林默和苏清颜，眼睛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砸在柜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林道友……苏道友……你们怎么来了……我……我这太丢人了……刚才那两位客人……肯定把我当成邋遢修士了……”
“先别说话，你是不是误食了什么东西？看你这症状，像是灵食变质引发的急性腹泻。”林默快步走到柜台前，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装着【瞬愈散】的小玉瓶——瓶身是淡白色的，上面刻着“瞬愈”二字，是他特意让丹云炼制的，能快速缓解肠胃不适。他倒出一点淡白色粉末，轻轻撒在玲儿的小腹上——粉末刚接触皮肤，就化作一道清凉的灵力钻了进去，玲儿肚子里的“咕噜”声瞬间小了大半，脸上的痛苦也缓解了些，肩膀不再那么紧绷了。
苏清颜则走到酒馆门口，从灵材篮里拿出青木阵盘，指尖快速划过阵盘上的隐味符文，淡绿色的灵光顺着地面蔓延，像水纹一样在酒馆四周布下一个半透明的光膜——阵盘启动的瞬间，那股屎臭味就被灵光包裹着往阵外散，顺着门缝飘到街上，很快就淡得几乎闻不到了。她转过身，看着玲儿狼狈的样子，语气软了些：“玲儿老板，别急，先说说怎么回事，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灵食？或者喝了变质的灵酿？刚才我好像闻到灵酿的酸味了。”
她说着，自己肚子里的胀气又冒了出来——刚才在门口吸入了少量臭味，刺激到了肠胃，她赶紧走到玲儿对面的凳子旁，假装整理裙摆，偷偷放了个小屁，光膜正好掩盖了味道，她悄悄用灵力扫了眼林默，见他正盯着玲儿的小腹，没注意自己，才松了口气。
玲儿靠在柜台上，慢慢直起身子，杏色短褂的秽物痕迹看得更清楚了，她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裙摆，想遮住却反而把痕迹露得更多，脸颊涨得通红：“是……是昨天剩下的‘醉仙酿’，我想着扔了可惜，那坛灵酿是三天前收的，当时尝着味道挺纯，就没舍得倒……今早起来饿了，就喝了半坛垫垫肚子……没想到那灵酿已经变质了，喝下去没半个时辰，肚子就开始疼，一开始只是胀气，我还偷偷在柜台后放了几个屁，以为忍忍就过去了，后来就……就控制不住地窜稀……”
她说着，又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刚才【瞬愈散】虽然缓解了绞痛，但还有股气意没散，她怕再当众放屁，双腿下意识地夹得紧紧的，屁股轻轻往后撅了点，像只受惊的兔子。可越憋，小腹就越胀，脸也跟着涨红，双手悄悄移到身后，死死捂住屁股，指节都泛了白：“刚才那两位客人进来的时候，我正想躲进隔间，结果没忍住，放了个响屁，还漏了点秽物在裙摆上……他们肯定都看到了……”
林默看她这副样子，从储物袋里摸出一条干净的素色布巾递过去——布巾是用玄黄灵棉织的，吸水又柔软，上面还带着淡淡的灵力香：“先擦擦裙摆上的痕迹，柜台后面有隔间吗？去换身干净衣服，我们在外面等你，顺便帮你把酒馆的味道再散散。”他没提刚才的尴尬，语气平和得像在说一件平常事，反而让玲儿没那么窘迫了，眼泪慢慢止住了。
“有……有隔间，里面有备用的衣服，是我之前忘在那里的淡蓝色长裙。”玲儿接过布巾，感激地看了林默一眼，捂着肚子快步往柜台后的隔间挪去，裙摆下的秽物还在滴，在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像一条深色的细线。走到隔间门口时，她还忍不住放了个小屁，声音很轻，被隔间的木门挡住了，她松了口气，赶紧推开门钻了进去。
苏清颜走到林默身边，小声说：“玲儿是中立修士，在紫极城待了五年，认识不少散修和商贩，之前帮我们传递过幽冥宗的情报，这次帮了她，说不定能从她嘴里问到更多关于血罗刹或者万妖界的消息。”她的指尖划过青木阵盘，隐味阵的灵光又亮了些，确保隔间里的味道不会飘出来，“刚才的臭味里带着点淡淡的妖息，不是人族修士该有的气息，会不会是变质的灵酿里混入了万妖界的东西？比如妖兽的毛发或者妖核碎屑？”
林默点头，神识再次探向隔间——玲儿正在换衣服，手指笨拙地系着长裙的腰带，气息比刚才平稳多了，【瞬愈散】的效果还在持续，只是偶尔还会传来轻微的“噗”声，显然还在排气。“有可能，之前从毒蝎残部嘴里得知万妖界狼族想偷袭灵矿，现在又有妖息出现在紫极城的灵酿里，说不定已经有万妖界的妖兽或者探子潜入了。”他的护花剑轻轻动了动，剑鞘上的烈火符文闪过一丝红光，“等玲儿出来，问问她最近有没有看到可疑的妖兽或者穿黑斗篷的修士，万妖界的探子喜欢用黑斗篷遮脸，之前遇到的几个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