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18分，秦浩站在秦氏药业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指在钢化玻璃上敲出不安的节奏。窗外北京城的灯火依旧明亮，但他的眼神比夜色更沉。
\"晓玲，你先睡吧。\"他转头对视频电话里的妻子说，\"我已经让安保公司来装好监控了，怡怡房间有独立开关，林美娟看不到。\"
屏幕里的张晓玲眼眶通红：\"可是辉辉...\"
\"军总医院那边我派了八个人轮流守着，都是退伍特种兵。\"秦浩放柔声音，\"你明天还要接送怡怡上学，必须休息。\"
挂断家中的视频，秦浩立即拨通了另一个加密号码。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起，背景音里能听到打印机运转的声音。
\"姐夫，是我。\"
上海陆家嘴的周氏别墅里，周志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将财务报表推到一边：\"我猜你也睡不着。\"
\"我刚从医院回来。\"秦浩的声音压得很低，\"莫云深确认了，辉辉体内的毒品成分，和二十年前晓云姐中的毒几乎一样。\"
周志远手中的钢笔\"啪\"地折断：\"苏曼这个疯子...\"
\"她现在开了家医疗器材公司，我查过了，就是个空壳。\"秦浩调出电脑上的资料，\"但问题是，一个刚出狱的女人，哪来的资金和人脉？\"
\"有人在背后支持她。\"周志远站起身走到窗前，黄浦江的夜色倒映在他冷峻的脸上，\"小周健在美国那边...\"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秦浩调出另一份文件，\"哈佛那边我已经联系了当地安保公司，24小时保护小健。张望虽然不常在身边，但他安排了可靠的人。\"
电话两端同时陷入沉默。最终周志远先开口：\"我们不能被动挨打。\"
\"我已经有初步计划。\"秦浩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份标着\"b计划\"的文件夹，\"苏曼现在最想要什么？\"
\"你的新药配方？\"
\"准确地说，是下周药监局要评审的抗癌药数据。\"秦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准备了一份'特别礼物'给她。\"
周志远皱眉：\"你是说...\"
\"假配方。\"秦浩调出一份复杂的分子结构图，\"这个对照组样本看起来和真药一模一样，但实际毫无效果。如果她偷走这个...\"
\"然后你在评审会上突然拿出真实数据。\"周志远接上他的思路，\"让她当众出丑。\"
\"不止如此。\"秦浩的声音更低了，\"我已经让财务部盯死她的资金流。只要截断她的现金流，逼她铤而走险...\"
\"太冒险了。\"周志远打断他，\"万一她狗急跳墙，对孩子下手...\"
\"所以我们需要双重保障。\"秦浩调出监控画面，显示林美娟正在保姆房来回踱步，\"这个棋子，该发挥作用了。\"
周志远沉思片刻：\"具体怎么做？\"
\"分三步。\"秦浩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我故意在办公室'不小心'泄露假配方的存在；第二，让林美娟'偶然'发现保险箱密码；第三...\"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在她最得意的时候收网。\"
\"时间呢？\"
\"72小时。\"秦浩看了眼手表，\"三天后的药监局评审会，就是决战时刻。\"
挂断电话后，秦浩从抽屉取出一个银色U盘。这里面存着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份足以以假乱真的假配方，和一段伪造的实验室视频。
他轻轻点击发送键，文件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公司内网的特定文件夹。这个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访问的区域，恰好包括林美娟的表弟——秦氏药业It部的副主任工程师。
游戏，开始了。秦浩推开智能门锁时，玄关的感应灯带逐级亮起冰蓝色光芒。张晓玲蜷在悬浮沙发上，全息屏的光影在她脸上浮动。
“辉辉脑波稳定了。”她指尖轻划，病房监控画面投射到空中，“但莫医生说神经修复需要72小时。”
书房的无框玻璃门感应滑开。秦浩将量子密匙扣在磁吸底座，桌面立刻升起三道全息投影：左侧是分子结构动态模型，中央滚动着数据流，右侧警示框里跳动着一行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