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清扮了个鬼脸,下午关店后,赶紧换上灰布褂子,戴了顶旧草帽,脸上抹了点灶灰,活像个收废品的大嫂,拎着破麻袋从后门溜了。
姜国栋远远跟着,穿了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手里推着辆旧自行车,装作走街串巷的修理工。
海珠区的废品站堆着小山似的旧物件,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管理员大爷正打盹,钟清清轻手轻脚地在废品堆里翻找,突然眼睛一亮——
角落里放着个蒙尘的红木梳妆台,镜面碎了,抽屉掉了,可木质纹理细腻,摸起来温润如玉。
“大爷,这破梳妆台多少钱?我回去当柴烧。”她故意粗着嗓子说。
大爷瞥了一眼:“给五块钱,占地方。”
钟清清爽快付钱,刚把梳妆台塞进麻袋,又在旁边发现个缺嘴的青花碗,碗底有“康熙年制”的款识,虽然是民窑,釉色却清亮。
她正想捡,身后传来个粗嗓门:“这碗我要了!”
回头一看,是个穿背心的壮汉,手里拎着个酒瓶子。
“我先看到的。”钟清清把碗护在怀里,壮汉瞪眼:“你个收破烂的,要这破碗干嘛?给我,我给你一块钱!”
姜国栋适时走过来,拍了拍壮汉的肩膀:“兄弟,凡事讲个先来后到,这碗是这位大嫂先看中的。”
他身材高大,眼神凌厉,壮汉顿时怂了,嘟囔着走开了。
“吓死我了,差点被抢了。”钟清清拍着胸口,姜国栋笑着说:“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两人刚要走,钟清清又在梳妆台抽屉夹层里摸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枚银元,刻着“光绪元宝”。
“真是意外之喜!”她美滋滋地把银元塞进兜里,心里盘算着:“红木梳妆台、康熙青花碗、光绪银元,这趟没白来,修复好能卖不少钱。”
回到清璞阁,钟清清把东西收进玉佩空间,看着红木梳妆台在灵泉水汽中慢慢恢复光泽,镜面重新变得透亮,抽屉自动归位,雕花上的污垢被灵气涤荡干净,露出精致的缠枝莲纹;
青花碗的缺口慢慢愈合,釉色变得鲜亮;
银元上的铜锈褪去,露出银白色的本色,“光绪元宝”四个字清晰可见。
她笑得合不拢嘴,在心里吐槽:“这空间简直是古董修复神器,比现代博物馆的修复技术还牛,以后得多来废品站‘淘宝’,这比赌石还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