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黑衣人是个硬骨头。
无论姜国栋和周伟如何审讯,他都紧闭双唇,眼神阴冷,一副拒不合作的态度。
他的身上除了撬锁工具和那部相机,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显然是经受过反审讯训练的死士。
然而,在他被关押在武装部临时羁押室时,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周伟奉命给他送水,玄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跟了进来,蹲在角落,碧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黑衣人。
起初黑衣人并未在意一只黑猫。但渐渐地,他变得有些焦躁不安。
玄墨的目光似乎有一种穿透力,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心悸和压迫感,仿佛被什么极其恐怖的存在盯上了。
这种无形的精神压力,比肉体的审讯更让他难以承受。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额头渗出冷汗,眼神不由自主地躲闪玄墨的注视。
姜国栋和周伟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变化。他们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玄墨的灵性,竟然对这种人也有特殊的克制作用!
姜国栋示意周伟先出来,只留下玄墨在羁押室里。他们透过门上的小窗观察。
只见在玄墨持续的精神威慑下,那黑衣人的心理防线似乎在一点点崩溃,他变得坐立不安,甚至开始出现幻觉般的喃喃自语。
时机成熟!
姜国栋和周伟再次走进羁押室。这一次,姜国栋没有直接问话,而是将那份协查通报的复印件放在桌上,然后冷冷地盯着他。
周伟则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堵死了所有去路。
玄墨依旧蹲在角落,发出低沉的呼噜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在多重压力下,黑衣人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他猛地抬起头,眼睛布满血丝,嘶声道:“是……是老板的命令……让我们来找……找关于那批石头的所有记录……能拿就拿,不能拿就……毁掉……”
“老板是谁?王有才?还是那个穿风衣的?”姜国栋逼问。
“……风衣……是……是‘先生’……我们都叫他‘先生’……”黑衣人眼神涣散,“王有才……只是条看门狗……”
“那批石头,是不是两个月前缅甸矿场被抢的那批?”
“……是……那是‘先生’和缅北吴森将军做的局……那矿场本来就不干净……”
“后山的洞穴是怎么回事?那些发光的潭水?”
听到“发光潭水”,黑衣人脸上露出极其恐惧的神色,猛地摇头:“不知道!那个地方邪门!‘先生’都不让我们多待……只是临时放货……那水……那水碰了会倒大霉!有兄弟不小心沾了点,回去就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