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盯着帅府墙上挂的地图,手指在落马坡和军需处那俩红圈上戳来戳去,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这俩地方一个管着粮草,一个是敌人要炸的目标,要是出了岔子,前线的弟兄们就得喝西北风。
“这俩窟窿必须同时堵,晚一步都得把天捅破!”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没敢耽误,扭头就喊卫兵去叫影子小队队长。
没一会儿,队长就迈着大步进来了,军靴踩在青砖地上“噔噔”响,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林晚星没废话,从兜里掏出张画得密密麻麻的纸,上面用红笔圈着“化学引火剂”的模样,连怎么对付都写得清清楚楚。
“你赶紧带弟兄们往落马坡赶,见着这铁罐子,别犹豫,抓把沙土就往死里盖,绝不能让它着起来!”林晚星声音发紧,眼神却亮得吓人,一点不含糊。
队长接过纸扫了一眼,心里立马咯噔一下,知道这事儿耽误不得,“啪”地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往外冲,队员们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听命令,跟一阵风似的往落马坡方向跑,脚步声震得院子里的石子都蹦跶。
打发走影子小队,林晚星揣着一肚子心思往军需处挪,脚步放得轻,耳朵却竖得老高,生怕漏了啥动静。
刚到军需处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小声嘀咕,那声音尖溜溜的,跟蚊子叫似的,可没逃过她的耳朵。
“只要把粮草转运的消息递出去,那边答应给的大洋能让咱后半辈子不愁吃穿!”那尖细的声音在心里打鼓,林晚星脚步猛地一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就是这货没跑了。
她没急着进去,反倒找了个靠门口的石墩子坐下,故意跟路过的军需处小兵闲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屋里的人都听见。
“跟你们说个事儿,后天晌午头,要从粮仓往落马坡运一批新到的粮草,到时候你们可得多派几个人手盯着,别出了差错。”林晚星说得跟真事儿似的,眼角却偷偷瞟着屋里那个尖嗓子的军需官。
果然,那军需官一听这话,心里立马乐开了花:“我的老天爷,这消息来得也太巧了!得赶紧找机会把信送出去,可别耽误了好事!”
林晚星把他的心思听得明明白白,心里冷笑一声,悄悄给身边跟着的卫兵递了个眼色,卫兵立马心领神会,往墙角挪了挪,盯着军需处的后门。
没一会儿,那军需官就坐不住了,找了个“去茅房”的借口,贼头贼脑地溜到后院墙角,手往怀里摸,眼看就要掏出藏着的纸条。
俩卫兵跟从地里冒出来似的,一把就把他按在了墙上,胳膊拧得他“哎哟”直叫。
“你们干啥?疯了是不是!赶紧放开我!”军需官慌了神,挣扎着想要挣脱,脸憋得跟猪肝似的,通红通红的。
林晚星慢悠悠从石墩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一脚踩在掉在地上的纸条上,语气凉飕飕的:“干啥?抓内奸呗!你当咱的眼睛是瞎的,还是耳朵不好使啊?”
军需官一看纸条被踩住,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可嘴里还硬撑着:“我……我没有!你们肯定弄错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弄错?”林晚星弯腰捡起纸条,展开了念,“后天晌午,落马坡运粮,路线是从西城门绕……这字儿是你写的吧?你当咱不认识你的笔迹啊?”
军需官一听这话,再也撑不住了,头垂得跟捣蒜似的,声音也软了下来:“我错了,我不该贪那点大洋……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