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像瘟疫一样蔓延,短短两日,林记的生意就一落千丈。熟客们望而却步,新客更是避之不及,门口冷冷清清,与之前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伙计们急得团团转,林微熹却异常冷静。她知道,这种时候越是慌乱,越容易落入对方的圈套。
“去买几贴试纸来。”林微熹对管事吩咐,“再准备几桌菜,邀请镇上的里正、乡绅,还有之前的老会员,今日午时来酒楼赴宴。”
管事一愣:“东家,现在邀请他们,怕是没人愿意来啊。”
“他们会来的。”林微熹语气笃定,“你就说,我要当众证明林记的清白。”
管事将信将疑地去了。萧绝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沉静的侧脸,低声道:“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林微熹转头看他:“你有办法?”
“嗯。”萧绝眼底闪过一丝冷冽,“赵天佑背后的人,不简单。我早就让人调查过,他与京城永昌侯府的三公子来往密切,这次的资金,也是永昌侯府暗中提供的。”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更有意思的是,永昌侯是太子一党。而当年追杀我的人,背后也有太子党的影子。”
林微熹心中一震:“你的意思是,赵天佑的报复,不仅仅是私人恩怨,还牵扯到了朝堂?”
“极有可能。”萧绝点头,“他们想搞垮林记,逼我现身,然后趁机除掉我。”
他转身走向后院:“我去写一封信,让赵天佑知道,他招惹的是谁。”
萧绝的信写得简短,只有四字:“适可而止。”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小小的狼头印记,那是当年靖安侯府暗卫的标记。
信被送到赵天佑手中时,他正在醉风居喝酒。看到信封上的狼头印记,他脸色骤变,手一抖,酒杯摔在地上,酒水四溅。
“这……这是靖安侯府的标记!”赵天佑的声音带着颤抖,脸上血色尽失。他父亲曾是靖安侯府的旧部,后来靖安侯府遭难,才辗转来到王家村。他从小就听父亲说过,靖安侯府的暗卫个个身手不凡,手段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