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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寒假第一天(1 / 2)

寒假的晨光透过提瓦特市卡美洛区潘德拉贡庄园的落地窗,在铺着羊毛地毯的书房里投下暖金色的光斑。空?潘德拉贡坐在胡桃木书桌前,指尖捏着钢笔悬在寒假作业的数学题上方,桌角的电子钟显示上午九点零三分——这是他作为提瓦特高级学校学生会会长,难得不用早起组织晨跑的日子,却被堆积如山的作业困在了书房。

书桌上摊开的物理练习册旁,放着一枚银质徽章,徽章上刻着提瓦特高中的校徽,边缘还留着上周学生会活动时不小心蹭到的墨水印。空的目光扫过练习册上“能源转化效率计算”的题目,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到了昨天下午的校门口——优菈?劳伦斯站在银杏树下,蓝色短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发梢还带着洗发水淡淡的铃兰香气,她递给他一本整理好的物理笔记,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时,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了顿,最后还是优菈先开口,带着劳伦斯家族特有的骄傲语气说:“寒假作业要是有不会的,随时找我,毕竟……让同桌落后可不符合我的风格。”

他想起优菈那身深蓝色的游泳社队服,想起她在泳池里像人鱼一样穿梭的身影,上周学校游泳比赛时,她戴着蓝色泳帽冲过终点线的瞬间,看台上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而她上岸后第一时间望向的,就是他所在的学生会专属席位。空忍不住笑了笑,低头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公式,又想起自己每个月五个亿摩拉的零花钱——足够买下整家文具店的练习册,却还是得亲手写完这些作业,毕竟父亲亚瑟?潘德拉贡,那位卡美洛集团的总裁,总说“潘德拉贡家的孩子,不能只靠财富度日”。

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滚轮摩擦地板的声响,伴随着妹妹荧?潘德拉贡清脆的声音:“佣人姐姐,麻烦再往这边挪一点,对,就放在客厅中央!”空放下笔,走到书房门口探头去看,只见客厅里多了一台崭新的跳舞机,银黑色的机身闪着金属光泽,屏幕上还贴着出厂时的保护膜,旁边堆着好几箱配套的跳舞鞋和节奏点卡带。荧穿着粉色的家居服,正踮着脚检查跳舞机的按键,她那头和空一样的金发扎成高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又买新的了?”空走过去,看着这台比上个月那台更大的跳舞机,无奈地问。荧转过身,脸上满是得意:“这可是最新款的‘星穹节奏’,能连接提瓦特全服排行榜呢!你看,我还特意选了带全息投影的版本,跳起来像在星空里一样!”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显示着银行转账记录——又是一笔从她每月十个亿摩拉零花钱里划出的支出。

空想起母亲桂乃芬昨天在晚餐时说的话:“荧啊,别总把钱花在这些设备上,有空多跟你哥哥学学理财。”可荧每次都以“喜欢的东西就要立刻拥有”反驳,偏偏爷爷尤瑟最疼她,每次家族聚会上,都会偷偷给她塞额外的红包,还说“年轻人就该有自己的爱好”。

“你的作业写完多少了?”空话题一转,看向荧扔在沙发上的书包。荧的笑容瞬间僵住,吐了吐舌头:“先玩两天再说嘛!你是学生会会长,作业肯定写得快,到时候……”“没门。”空打断她的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自己的作业自己写,不然父亲知道了,你的零花钱就要减半了。”

荧撇了撇嘴,却也没反驳,转身又去研究跳舞机的功能。空回到书房,重新坐回书桌前,拿起那本写着优菈名字的物理笔记,指尖拂过扉页上清秀的字迹,心里突然多了几分动力。他想,等把作业写完,就约优菈去蒙德区的游泳馆,顺便请她吃那家她很喜欢的蒙德传统点心——用他自己的零花钱,而不是靠家里的财富。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提瓦特市的街道上偶尔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潘德拉贡庄园里一片安静,只有客厅里跳舞机开机时的音乐声,和书房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交织成寒假第一天最温馨的旋律。

荧听到空提起“零花钱减半”,立刻转过身,双手叉腰站在跳舞机旁,粉色家居服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眼底满是笃定的笑意:“哥你别吓唬我啦,反正是老妈扣零花钱,老爸不会的呗!”她说着,还特意晃了晃手腕上那只镶嵌着细碎宝石的手表——那是上个月父亲亚瑟?潘德拉贡去至冬区出差时,特意给她带的限量款,连母亲桂乃芬看到时都忍不住念叨“太宠孩子”。

“你以为老爸真的会一直纵容你?”空从书房门口探出头,无奈地挑眉。荧却满不在乎地蹲下身,从跳舞机下方的储物格里翻出一包蒙德特产的坚果,一边剥壳一边说:“上次我把老爸书房里的限量版骑士模型摔了,他也就皱了下眉,最后还是让佣人重新买了一个。倒是老妈,就因为我没按时交钢琴课作业,真的扣了我半个月零花钱呢!”她说着,还夸张地皱了皱鼻子,仿佛还在为当时的“损失”心疼。

话音刚落,二楼传来一阵软糯的咿呀声,紧接着,佣人抱着一个裹着米白色毛绒外套的小身影走了下来。“是尤莉醒啦!”荧立刻放下坚果,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从佣人怀里接过才刚满一岁的妹妹。尤莉的头发是浅浅的金色,像极了小时候的荧,此刻正睁着圆溜溜的蓝色眼睛,小手紧紧抓着荧的衣领,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偶尔还会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

“你看尤莉都站在我这边呢!”荧抱着尤莉转了个圈,故意抬头看向空,脸上满是炫耀。尤莉似乎感受到了姐姐的开心,小胳膊小腿也跟着扑腾,小拳头还轻轻砸了砸荧的肩膀,惹得荧忍不住笑出了声。空走到她们身边,伸手轻轻碰了碰尤莉的小脸蛋,小家伙立刻转过头,好奇地盯着空,小手还试图去抓他口袋里露出的钢笔帽。

“爸最疼的就是尤莉,其次就是你。”空无奈地摇摇头,“但你也不能总拿这个当借口,作业该写还是要写。”荧抱着尤莉坐到沙发上,让小家伙靠在自己怀里,一边用手指轻轻挠尤莉的脚心,一边说:“知道啦知道啦!等我陪尤莉玩会儿,再跟她一起看会儿动画片,下午就写作业,行不行?”

尤莉像是听懂了姐姐的话,突然伸出小手抓住荧的头发,轻轻拽了一下,又发出“咯咯”的笑声。荧也不生气,只是轻轻把尤莉的小手从头发上拿下来,换成自己的手指让她抓着,嘴里还轻声哄着:“小坏蛋,就知道欺负姐姐。”

这时,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是父亲亚瑟?潘德拉贡提前从公司回来了。他刚走进客厅,就看到荧抱着尤莉坐在沙发上,立刻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荧怀里接过尤莉,熟练地调整好姿势让小家伙靠在自己怀里,声音也放得格外温柔:“尤莉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吵到姐姐?”

尤莉看到父亲,立刻伸出小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把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发出满足的哼唧声。亚瑟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余光瞥见客厅中央的新跳舞机,只是笑着对荧说:“又买新玩具了?别玩太晚,记得早点写作业。”

“知道啦老爸!”荧立刻响亮地回答,还朝空眨了眨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就知道老爸不会说我”。空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温柔抱着尤莉的样子,又看了看荧得意的笑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算是看明白了,在潘德拉贡家,荧的“零花钱底气”,一半来自父亲的纵容,另一半,大概是来自尤莉这个软萌的“小保护伞”吧。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三人身上,尤莉的小笑声、亚瑟温柔的话语,还有荧偶尔的撒娇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客厅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息,也让这个寒假的第一天,多了几分属于潘德拉贡家独有的热闹与温馨。

空抱着刚写完的奥数题册从书房走出来时,客厅里正热闹得很——亚瑟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尤莉,正用逗猫棒一样的小玩具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荧则趴在跳舞机前的地毯上,一边研究新的节奏谱,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父亲和妹妹,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听到脚步声,三人的目光同时转了过来。空扬了扬手里那本封面印着“提瓦特大学高阶奥数精讲”的习题册,语气带着几分轻松的底气:“奥数题写完了,大学难度的。”

“这么快?”荧猛地从地毯上坐起来,粉色家居服上沾了几根绒毛也不在意,凑过去一把抢过习题册翻了几页。只见每页都写满了工整的解题步骤,复杂的函数公式和几何辅助线标注得清晰明了,最后几道连她看着都头疼的压轴题,也都有完整的推导过程。荧忍不住抬头看向空,眼神里多了几分佩服,却还是嘴硬道:“也就……也就比我上次写的初中奥数快一点嘛,谁让你是全校第一呢。”

亚瑟抱着尤莉走过来,伸手接过习题册,翻到最后一页的附加题,指尖在那道涉及多维空间几何的题目上轻轻点了点:“这道题我上次让集团的数学顾问看,他都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理清楚思路,你居然只用了二十分钟?”他语气里满是欣慰,看向空的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毕竟自家儿子不仅是提瓦特高级学校的学生会会长,更是常年霸占全校第一的“学霸标杆”,连大学的奥数题都能轻松拿下,这份能力早已超出了同龄人的水准。

尤莉似乎也感受到了大人们的注意力,小手抓住亚瑟的衣领,努力探着身子去够空手里的钢笔,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小脸蛋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空见状,立刻蹲下身,把钢笔的笔帽拧下来,只拿着笔杆递到尤莉面前。小家伙立刻用小手紧紧攥住,还得意地晃了晃,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写完奥数题,要不要休息会儿?”亚瑟把习题册还给空,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优菈那孩子早上还给我发消息,问你寒假作业写得怎么样了,说要是你有空,她可以带你去蒙德区的新图书馆看看。”

空听到“优菈”的名字,耳尖微微泛红,接过习题册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几分:“我……我下午把语文作文写完,就跟她联系。”

荧在一旁看得真切,立刻捂着嘴偷笑:“哟,提到优菈姐姐就脸红啦?上次你俩在学校泳池边说话,我可是都看到了!”

“荧!”空立刻瞪了妹妹一眼,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亚瑟笑着摇摇头,抱着尤莉往餐厅走:“好了,别捉弄你哥哥了。尤莉该喝奶粉了,空你写完作业也过来吃点水果,下午再继续写别的。”

尤莉似乎听懂了“奶粉”两个字,小胳膊小腿兴奋地扑腾起来,嘴里还发出“奶、奶”的模糊音节。空看着父亲抱着妹妹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奥数题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对他来说,寒假里不仅有写不完的作业,有妹妹的调皮捣蛋,有家人的温暖陪伴,还有和优菈之间那些悄悄藏在心底的小期待,这些都让这个冬天变得格外充实而美好。

亚瑟刚把尤莉放进婴儿围栏,指尖划过手机屏幕,高二A班班主任阿蕾奇诺的消息恰好弹了出来——简洁的表格里,“空?潘德拉贡”的名字稳稳挂在全校排名第一的位置,各科分数几乎都接近满分,而紧随其后的,是A班班长艾尔海森、古月娜、雷电国崩、副班长阿贝多,还有学生会副会长神里绫华,直到第六名才看到“荧?潘德拉贡”的名字,比上次的全校第五退了两名。

他抬头看向坐在书桌旁整理笔记的空,又瞥了眼趴在地毯上对着跳舞机屏幕发呆的荧,笑着把手机递了过去:“阿蕾奇诺老师发了成绩单,你还是全校第一,荧退到第七了。”

空接过手机,目光扫过排名列表,眉头微挑——荧前面的六人全是A班的,从自己到神里绫华,几乎把年级前列占了个满。他转头看向荧,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谁教她写作业?每次都是教她,她就打瞌睡,我真怀疑老祖宗亚瑟王的基因在我妹妹这,就没了。”

荧立刻从地毯上弹起来,金发随着动作甩动,金瞳里满是不服气:“哥你胡说!我上次写物理题的时候明明很认真!”她说着,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潘德拉贡家世代传承的金发,在她和空、尤莉的头上都绽放着柔软的光泽,连尤莉那刚长出来的胎发,都是浅浅的金色,像撒了一把细碎的阳光。只是比起父亲亚瑟那带着冷调的绿瞳,兄妹三人的眼睛都继承了母亲桂乃芬的金瞳,尤其是在阳光下,瞳仁里会泛着淡淡的琥珀色,温柔又明亮。

“认真?”空放下手机,走到荧身边,伸手点了点她摊在地毯上的练习册,“上次教你三角函数,才讲了十分钟,你就靠在沙发上打哈欠,手里的笔都差点掉地上。”他顿了顿,想起从小学部开始的日子——那时他就坐在荧旁边的座位,每次考试结束,他的名字永远贴在公告栏最顶端,荧偶尔能冲进前三,可更多时候都是在五名左右徘徊,“从小学部开始,我就没掉过全校第一,你倒好,这次直接退到第七,还敢说认真?”

亚瑟走过来,伸手揉了揉荧的金发,眼底满是纵容:“好了,空也别太说你妹妹。你们兄妹三个继承了你母亲的金瞳,这本身就是潘德拉贡家的缘分,至于成绩,尽力就好。”他说着,指了指婴儿围栏里的尤莉——小家伙正抓着金发玩偶,金瞳好奇地盯着哥哥姐姐,小嘴巴里“咿呀”个不停,那模样,活脱脱就是缩小版的空和荧。

荧趁机躲到亚瑟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吐了吐舌头:“就是!爸都说了尽力就好!而且我这次生物考了全班第三呢!”她说着,还从书包里翻出生物试卷,献宝似的递给亚瑟看。空无奈地摇摇头,却也没再反驳——他知道荧不是不聪明,只是心思总放在跳舞机、新出的游戏卡带上,每次写作业都要拖到最后一刻,若不是他偶尔盯着,恐怕成绩还要往后退。

“生物考得不错,值得表扬。”亚瑟接过试卷,笑着点头,又看向空,“不过空说得也有道理,下次写作业,让你哥多盯着点,别总想着玩。”

荧撇了撇嘴,却还是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潘德拉贡家的花园里,几株腊梅正开得热闹,金色的阳光洒在花瓣上,和兄妹三人的金发、金瞳相映成趣。空看着妹妹的样子,心里也软了下来,走到她身边,拿起那本三角函数练习册:“下午我教你写这章的习题,要是再打瞌睡,就罚你把尤莉的尿布洗了。”

“不要啊!”荧立刻哀嚎起来,婴儿围栏里的尤莉却像是听懂了,咯咯地笑出声,金瞳里满是天真的笑意。亚瑟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也忍不住上扬——潘德拉贡家的金发与金瞳,不仅传承着血脉,更传承着这份热热闹闹的温馨,至于成绩的高低,在这份亲情面前,似乎也成了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荧抱着尤莉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戳着妹妹软乎乎的脸颊,想起刚才空说的“亚瑟王基因”,忍不住小声嘀咕:“我真怀疑老祖宗是情商低,毕竟出王后的外遇,到最后……”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卡壳,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理清那些关于亚瑟王传说的后续,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正在整理书架的空。

空手里的历史书顿了顿,转过身无奈地看着荧,连带着婴儿围栏里正抓着玩具啃的尤莉都抬起头,金瞳里满是好奇。“先不说老祖宗的情商,你连基本的家族史都记混了。”空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茶几上那本烫金封面的《潘德拉贡家族纪事》,翻到第一页递给荧,“亚瑟王没孩子,我们这支是当年的分家,后来主家没了继承人,才慢慢变成现在的本家。”

荧接过书,看着扉页上泛黄的家族树图谱,手指在“分家”与“本家”的标注上划来划去,还是皱着眉:“可爷爷不是说,我们是最正统的潘德拉贡血脉吗?”

“正统不代表是主家直系。”空耐心解释,指尖点在图谱上一个不起眼的分支,“你看这里,我们的太爷爷是当年主家旁支的第三个儿子,后来主家因为战乱没了后人,族里才推举太爷爷主持家族事务,久而久之,我们这支就成了本家。”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王后的事,那是传说里的情节,正史里记载的亚瑟王,更多是在领兵打仗,和传说里的形象差远了。”

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书还给空,又低头看向怀里的尤莉——小家伙正抓着她的金发,把脸埋在她的衣领里,金瞳被头发遮住,只露出一小截粉嫩的下巴。“那尤莉以后会不会也记混家族史啊?”荧突然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空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尤莉的胎发:“等她长大,我会教她的,总比某些人现在还分不清主家分家强。”

“哥!”荧立刻瞪了他一眼,怀里的尤莉却像是被逗乐了,发出“咯咯”的笑声,小手还拍了拍荧的肩膀。这时,玄关处传来开门声,是母亲桂乃芬回来了,她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兄妹俩围着尤莉说笑,金色的阳光落在三人的金发上,连瞳孔里都泛着相同的琥珀色,温暖得让人挪不开眼。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桂乃芬走过来,顺手接过荧怀里的尤莉,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荧立刻凑过去,拉着母亲的胳膊说:“妈,哥说我们是分家变成本家的,还说我记混家族史!”

桂乃芬笑着看向空,又摸了摸荧的头:“你哥说得没错,但不管是分家还是本家,潘德拉贡家的血脉一直都在。你们兄妹三个的金发金瞳,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空、荧、尤莉一样,都是清澈明亮的金瞳,“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不是吗?”

荧听着母亲的话,用力点头,空也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她们身边。客厅里的阳光正好,一家四口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瞳里满是彼此的身影,那些关于“主家”与“分家”的小争议,早已被这份温馨的亲情悄悄融化。

李素裳刚推开潘德拉贡家的玄关大门,就一边脱外套一边叹气,语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无奈:“再也不陪小桂子弄胸口碎大石了!我这胳膊到现在还酸着呢!”

正在客厅陪尤莉玩积木的桂乃芬听到声音,立刻笑着抬头,还故意朝她眨了眨眼:“裳裳,你这是反悔啦?昨天是谁说‘试试就试试,这点力气我还没有’的?”

“那我哪知道她真敢拿那么大的石板啊!”李素裳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想起昨天的场景就忍不住吐槽,“我以为就是小打小闹,拿块薄石板意思意思,结果她直接搬了块半人高的青石,还说‘要试就试真的’,吓得我手都抖了!”

空刚好从书房出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好奇地问:“李阿姨,你们昨天真的试了胸口碎大石?”

“可不是嘛!”李素裳无奈地摆摆手,“你妈倒是厉害,躺那儿一动不动,我拿着锤子的时候,她还跟我开玩笑说‘别砸偏了,砸到我肋骨你可得负责’。结果我一锤子下去,石板是碎了,我这胳膊也震得发麻,现在抬都费劲!”

桂乃芬走过去,拍了拍李素裳的肩膀,眼里满是笑意:“谁让你平时总说自己力气大,我这不是帮你证明一下嘛。再说了,最后不是没出事吗?”

“没出事也不试了!”李素裳坚决地摇摇头,余光瞥见婴儿围栏里的尤莉正盯着自己看,立刻放软了语气,凑过去逗她,“还是尤莉乖,不像你妈,净会折腾我。”尤莉像是听懂了,伸出小手抓住李素裳的手指,还咯咯地笑出了声。

荧从房间里跑出来,听到“胸口碎大石”,眼睛立刻亮了:“妈,李阿姨,你们下次再试的时候能不能叫上我?我想拍视频!”

“想都别想!”李素裳立刻拒绝,“再试一次我胳膊都要废了,你要是想看,让你妈自己躺那儿,找你哥给她砸!”

空立刻摆手:“我可不敢,砸坏了我妈,爸得找我算账。”

桂乃芬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她和李素裳从小就是闺蜜,一起疯一起闹,从上学时的“恶作剧”到现在偶尔的“惊险尝试”,几十年的情谊从未变过。虽然每次都能闹出些小插曲,但这份彼此陪伴的快乐,却是最珍贵的。

李素裳揉了揉依旧发酸的胳膊,却也忍不住笑了:“行吧,下次不试胸口碎大石了,但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别的,比如……射箭?”

桂乃芬眼睛一亮:“好啊!我刚好新买了一套弓箭!”

看着两人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下次的“冒险”,空和荧对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李阿姨和妈妈的“闺蜜趣事”,还远没结束呢。

空刚端着水果盘走到客厅,就听到桂乃芬和李素裳兴致勃勃地讨论射箭,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语气里满是不相信:“老妈会射箭?我宁愿相信我们A班的弓道部部长提纳里,柯莱和安柏,也不会信老妈会射箭。”

这话一出,正在逗尤莉的李素裳先笑出了声,伸手拍了拍桂乃芬的肩膀:“听见没?你儿子都不信你会射箭,还把提纳里他们搬出来当例子了。”

桂乃芬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看向空:“怎么?觉得你妈只会管你零花钱、陪你李阿姨疯玩?”她说着,从沙发旁的储物箱里翻出一个长条形的黑色盒子,打开后,一把银灰色的反曲弓静静躺在里面,弓臂上还刻着精致的花纹,“这是我去年在璃月区参加射箭比赛时用的弓,你以为你妈真的只会柴米油盐?”

空看着那把反曲弓,眼睛微微睁大——他只知道A班弓道部的提纳里箭术精湛,每次校运会都能拿冠军,柯莱和安柏作为部员,也经常在训练场上练习,可他从未见过母亲碰过弓箭,更别说参加比赛了。“你……你真的参加过比赛?”空有些迟疑地问。

“何止参加过。”李素裳凑过来,笑着补充,“你妈当年可是璃月射箭邀请赛的亚军,要不是决赛时最后一箭差了0.5环,冠军就是她的了。那时候你才上小学,她怕你担心,都没跟你说过。”

荧也从房间里跑出来,凑到反曲弓旁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弓臂:“妈,你也太厉害了吧!比我们班那些只会在体育课上瞎比划的男生强多了!”

桂乃芬拿起弓,熟练地组装好,又从盒子里拿出几支箭,走到客厅宽敞的角落,对着墙上挂着的装饰靶比了个姿势——左手持弓,右手拉弦,肩膀微微后沉,眼神专注地盯着靶心,那模样,丝毫不比提纳里在弓道部训练时的姿态逊色。“看好了。”她说着,手指一松,箭矢“咻”地一声飞出去,稳稳地落在靶心旁边的红环上。

“哇!”荧忍不住惊呼,尤莉也似乎被箭矢的声音吸引,伸出小手朝靶纸的方向抓了抓,嘴里发出“呀、呀”的声音。

空看着那支插在红环上的箭,心里的怀疑渐渐消散,语气也软了下来:“没想到你真的会射箭,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

桂乃芬放下弓,走回沙发旁,揉了揉空的头发:“你以为你妈这些年就只围着你们兄妹转?我也有自己的爱好和擅长的事。下次有空,带你去璃月的射箭场,让你见识见识,你妈可比你想的厉害多了。”

李素裳笑着补充:“到时候也带上我,我跟你妈再比一场,让你看看什么叫‘闺蜜组的箭术对决’。”

空看着母亲眼里的笑意,又看了看那把静静躺在盒子里的反曲弓,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母亲,原来那个平时会因为他没写作业而生气、会因为荧乱花钱而唠叨的妈妈,还有这么酷的一面。而这份隐藏的技能,也成了潘德拉贡家又一个温暖又有趣的小秘密。

桂乃芬刚把反曲弓收好,空就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指尖在通讯录里快速滑动——他先是点开了备注“优菈”的号码,听筒里传来两声轻响后,那头就传来了优菈清亮的声音:“空?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有个好玩的事想找你,还有安柏和柯莱一起。”空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轻快,目光不自觉飘向客厅里正在逗尤莉的母亲,“我妈居然会射箭,还拿过璃月邀请赛的亚军,我们正说要不要比一场。你们要不要来试试?要是赢了,蒙德区那家‘枫丹白露法式餐厅’,我包一天请你们。”

电话那头的优菈顿了顿,随即传来带笑的声音:“哦?你妈妈会射箭?这倒少见。安柏和柯莱刚好在我家,我问问她们。”空能听到听筒里传来优菈和其他人说话的声音,没几秒,安柏活泼的嗓音就抢过了话头:“空!是安柏!射箭比赛我们当然要去!柯莱也说想跟你妈妈请教一下,毕竟提纳里部长总跟我们说,实战经验比训练更重要!”

“行,那我把地址发你们,大概半小时后能到吗?”空确认道,指尖已经在对话框里准备好发送定位。

“没问题!我们马上收拾东西,半小时后见!”安柏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对了空,你可别忘了你说的法式餐厅啊,我早就想尝尝他们家的黑松露烩饭了!”

挂了优菈的电话,空转身走回客厅,刚好对上荧促狭的眼神:“哟,一提到请优菈,动作倒是挺快。”

“只是觉得人多热闹。”空嘴上反驳,耳尖却悄悄泛红——他想起初三那年,正是安柏看出他对优菈的心思,总借着弓道部训练的名义,拉着优菈一起去图书馆,还故意把两人的座位安排在一起。有次校运会,他参加长跑不小心崴了脚,也是安柏偷偷给优菈递了瓶水,让她去终点等他,现在想来,那些看似巧合的瞬间,全是安柏的“小心机”。

桂乃芬看在眼里,笑着打趣:“安柏这孩子,从初三就总帮你俩创造机会,这次要是她们赢了,这顿法式餐厅可不能含糊。”

正说着,门铃就响了,荧抢先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优菈、安柏和柯莱——安柏穿着标志性的红色外套,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弓箭的袋子;柯莱背着双肩包,脸上带着腼腆的笑;优菈则穿着一条浅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把折叠伞,看到空,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阿姨好,荧好!”安柏率先打招呼,还晃了晃手里的弓箭袋,“我们把训练用的弓带来了,今天一定要跟阿姨好好比一场!”

柯莱也跟着点头,小声说:“阿姨,我之前听提纳里部长说过璃月射箭邀请赛,能跟您学习,我很开心。”

优菈则看向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想到你妈妈还有这样的技能,看来今天的比赛会很有意思。”

空看着眼前的三人,又看了看身边的母亲和妹妹,心里突然觉得格外温暖——从初三时安柏的悄悄撮合,到现在能一起在家门口的客厅里约定一场射箭比赛,再到承诺的法式餐厅之约,这些细碎的瞬间,像一颗颗小石子,在时光里铺成了一条满是暖意的路。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桂乃芬拿起反曲弓,眼里满是期待,“我可不会因为你们是孩子就手下留情。”

“我们也不会认输的!”安柏立刻举起手,柯莱和优菈也跟着点头,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连婴儿围栏里的尤莉都像是感受到了,挥舞着小手,发出欢快的“咿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