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秦铮,对姚盼盼的离去没有丝毫在意,仿佛只是赶走了一只恼人的苍蝇。
他的全部心思都系在了尚未归来的林知夏身上。
眉头微蹙,目光频频望向包厢门,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夏夏出去的时间,似乎确实有些长了。
这火车上人员复杂,他虽然相信妻子的能力,但关心则乱。
而此时的林知夏,并未遇到什么麻烦,但她确实被另一件事绊住了脚步。
刚才她从洗手间出来,正准备返回包厢时,与一个行色匆匆、怀里紧紧抱着个孩子的大娘擦肩而过。
就是这一瞥,让林知夏瞬间警觉起来。
那位大娘约莫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粗糙,脸上刻满了岁月的风霜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慌张。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满各色补丁的粗布衣服,脚上是一双沾满泥点的旧布鞋,一副典型的、生活困苦的农村妇女形象。
然而,她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看上去约莫两三岁,却与她的形象格格不入到了极点!
孩子身上穿的是一套崭新的、质地柔软、颜色鲜亮的小海军服,一看就是百货商店里价格不菲的高档货。
脚上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小皮鞋,白袜子干干净净。
孩子长得白白胖胖,小脸蛋白里透红,头发乌黑柔软,睡得正沉。
这极不协调的组合,瞬间触动了林知夏在末世中锻炼出的、对异常情况近乎本能的警惕!
诚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家里极度宠爱孩子,把所有好的都紧着这唯一的宝贝疙瘩。
但是,林知夏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非那么简单。
首先,那大娘的神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