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四月二十日午时,山海关前的风卷着血腥气掠过平原,中华军的坦克队列依旧沉默列阵,而山海关箭楼上的气氛却已降至冰点。多尔衮盯着平原上尚未清理的骑兵尸体,指节因紧握弯刀而泛白,身旁的清军将领们垂首而立,无人敢出声打破这份沉寂——五千关宁铁骑惨败的场景,如同一记重锤,砸碎了他们对“大清铁骑无敌”的执念。
“摄政王,”镶黄旗将领图尔格硬着头皮开口,“中华军的‘铁疙瘩’虽凶猛,但我军尚有十余门青铜炮,若集中火力轰击,未必不能摧毁它们!”他口中的青铜炮,是清军从辽东带来的重器,炮身粗如木桶,射程可达两里,此前曾用于攻破明军城池,是清军眼中的“攻坚利器”。
多尔衮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他快步走下箭楼,直奔山海关北城的火炮阵地——那里集中了清军的十二门青铜炮,由镶白旗将领伊尔根觉罗·穆尔察统领。炮位设在北城城墙下,背靠城墙,面向南方平原,炮口已被士兵们擦拭干净,炮架旁堆着数十枚实心炮弹。
穆尔察见多尔衮亲临,连忙躬身行礼:“摄政王!我军火炮已准备就绪,随时可向中华军开火!”
多尔衮俯身查看青铜炮,指尖划过冰冷的炮身,声音带着急切:“中华军的‘铁疙瘩’就在两里外,你的炮能打到吗?”
“回摄政王,”穆尔察拍着胸脯保证,“我这炮最远能打两里半,定能将那些‘铁疙瘩’轰成碎片!”他当即下令士兵装填炮弹,将炮口抬高,对准中华军的坦克队列。
此时,中华军的中军高坡上,王忠正与孙强研究清军的火炮阵地。孙强手持望远镜,指着山海关北城方向:“将军,清军在北城城墙下藏了至少十门青铜炮,炮口已对准我军坦克队列,看架势是要开火了。”
王忠接过望远镜,镜片中清晰可见清军士兵忙碌的身影——有人正将实心炮弹塞进炮口,有人用木槌敲击炮尾,有人则趴在地上调整炮架角度。他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青铜炮?还是实心弹?也敢在我军面前班门弄斧。”他对孙强下令:“让火炮部队做好准备,待清军开炮后,立即锁定他们的炮位,用爆破弹覆盖射击——我要让多尔衮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火炮!”
孙强领命而去,两百门后膛炮的炮口缓缓转动,对准山海关北城的火炮阵地。士兵们将爆破弹填入炮膛,炮栓闭合的“咔嚓”声连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刺鼻气味。
“点火!”随着穆尔察一声令下,清军士兵手中的火把同时触碰炮尾的引信。“轰隆!轰隆!”十二门青铜炮依次轰鸣,炮身因后坐力向后滑动,在泥土中留下深深的痕迹。十二枚实心炮弹呼啸着飞向中华军阵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然而,这些炮弹大多落在坦克队列前方百余步处,“噗”地砸进泥土,溅起数米高的尘土,仅有两枚炮弹擦着坦克边缘飞过,击中后方的步兵阵列,造成两名士兵轻伤。
中华军阵前,赵刚看着远处的弹坑,不屑地撇了撇嘴:“这准头,还不如我军士兵的燧发枪。”他转身对坦克乘员下令:“保持警戒,防止清军炮弹误打误撞。”
山海关北城的火炮阵地上,穆尔察看着炮弹的落点,脸色瞬间涨红。他明明已经校准了射程,可炮弹为何会偏差如此之远?身旁的士兵小声提醒:“将军,中华军的‘铁疙瘩’看着近,实则远在两里外,咱们的炮可能……可能打不准。”
“放屁!”穆尔察一脚踹开那名士兵,“再校准!继续开火!我就不信打不中那些笨重的‘铁疙瘩’!”
士兵们不敢违抗,只能再次调整炮架角度,将第二枚实心炮弹塞进炮口。可就在此时,中华军的火炮阵地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两百门后膛炮同时开火,密集的炮弹如乌云般笼罩山海关北城。
“快躲!”穆尔察脸色惨白,转身想要躲到城墙后,却被一枚飞来的爆破弹击中身旁的炮架。“轰隆!”一声巨响,青铜炮被炸开,炮身扭曲着飞向空中,滚烫的碎片四溅,将周围的士兵炸得血肉模糊。
紧接着,更多的爆破弹落在清军的火炮阵地。有的炮弹直接命中青铜炮,将炮身炸得粉碎;有的炮弹落在士兵群中,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人掀飞;还有的炮弹击中北城城墙,夯土与砖石飞溅,城墙上的垛口被轰塌大半,驻守的清军士兵纷纷惨叫着跌落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