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赵刚骑着战马,冲在最前面,马刀一挥,就将一名后金兵的脑袋砍了下来。他的骑兵队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后金兵的队伍切成了两段,然后朝着村中心冲去。躲在房屋里的明军士兵们见状,顿时士气大振,他们从房屋里冲出来,与骑兵队配合,朝着后金兵发起反击。
后金兵腹背受敌,再也支撑不住,开始纷纷后退。有的士兵朝着村口跑去,有的则朝着村后的破墙处逃窜。赵刚带着骑兵队,在后面紧追不舍,马刀不断落下,斩杀着逃跑的后金兵。周通则带着步兵,清理着村里残留的后金兵,凡是抵抗的,一律斩杀;投降的,则被捆起来,押到村西头的空地上。
当张锐带着五百火枪兵赶到时,村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他看着村里的景象,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房屋被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粮仓的门口堆满了麻袋,几名士兵正拿着水桶,扑灭粮仓旁边房屋的余火。
“周参将!情况怎么样?”张锐跑过去,对着周通问道。周通的脸上满是疲惫,却依旧带着一丝笑容:“多亏赵将军及时赶到,鞑子已经被打退了!村里的粮草保住了!”
赵刚骑着战马,从村东头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得意:“这群鞑子,想偷袭咱们的粮草,真是自不量力!这一战,至少斩杀了五百多鞑子,还俘虏了两百多人!”
张锐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村里的景象,心里不由得感慨——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明军也损失惨重,一千名驻守士兵,现在只剩下不到五百人,很多士兵都带着伤,有的甚至永远地倒在了村里的街巷里。他对着身边的士兵道:“立刻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统计伤亡人数!另外,派人去给将军报信,说李家洼村已经守住了!”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士兵在搬运尸体,将明军士兵的尸体抬到村西头的空地上,用白布盖好;有的则在救治伤员,用布条包扎伤口,给伤员喂水;还有的则在清理街道,将后金兵的尸体拖到村外的空地上,准备焚烧。
当王巢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了。他站在土垒上,看着西侧李家洼村方向的浓烟渐渐散去,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张锐骑着快马,从西侧赶来,脸上带着兴奋:“将军!李家洼村守住了!赵将军和周参将联手,斩杀鞑子八百余人,俘虏两百多人,咱们的粮草一点没少!”
“好!太好了!”王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场胜利,不仅保住了粮草,还粉碎了阿济格绕后夹击的计划,让明军的防线更加稳固。他对着张锐道:“传令下去,重赏赵刚和周通!另外,让他们加强李家洼村的防守,多派些士兵驻守,防止鞑子再次偷袭!”
“是!”张锐应下,转身离开。王巢看着落马河对岸的后金营地,心里清楚,阿济格这次偷袭失败,损失了一千多兵力,粮草又所剩无几,肯定会更加疯狂。接下来的几天,落马河防线和李家洼村,都将面临更严峻的考验。
对岸的后金中军帐里,阿济格正对着手下的将领们大发雷霆。桌上的茶杯被他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地。他怒吼着:“一万精锐!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村落都攻不下来!还损失了八百多人!你们这群饭桶,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将领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刚才去偷袭李家洼村的,都是后金的精锐士兵,没想到却遭到了明军的顽强抵抗,还被明军的骑兵包抄,损失惨重。副将小心翼翼地开口:“贝勒爷,明军的防守太严密了,他们依托房屋,用火枪射击,咱们的士兵在狭窄的街巷里,根本施展不开……”
“施展不开?”阿济格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们是怕死!明军只有一千人,你们一万人,竟然攻不下来,还有脸说施展不开!”他沉默了片刻,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粮草清单——经过这次偷袭失败,粮草又消耗了不少,最多只能支撑五天了。可沈阳的援军,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五天……”阿济格喃喃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如果五天内攻不下明军的阵地,又得不到援军的支援,他的五万大军,就真的要被困死在落马河对岸了。他突然站起身,对着将领们道:“传我的命令,立刻打造更多的攻城器械,挑选两万精锐,明天一早,再次进攻落马河防线!这一次,就算拼光所有兵力,也要拿下明军的阵地!”
将领们面面相觑,却不敢反驳,只能抱拳应下:“遵令!”
夜幕降临,落马河两岸的营地又恢复了平静。明军营地的士兵们在庆祝李家洼村的胜利,有的士兵在唱歌,有的则在分享缴获的后金兵的物品;而后金营地的士兵们,则在连夜打造攻城器械,脸上满是疲惫和恐惧。王巢站在土垒上,望着对岸的篝火,知道明天将会是一场更惨烈的战斗——阿济格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必然会孤注一掷。
“李三,”王巢对着身后的亲兵道,“去给各队送些酒肉,让士兵们好好吃一顿,好好休息——明天,咱们要跟鞑子决一死战!”
“是,将军。”李三应下,转身离开。王巢看着远处的京师城墙,握紧了腰间的佩刀——他知道,只要守住落马河防线和李家洼村,就能彻底击退阿济格,解京师之围。无论明天的战斗有多惨烈,他都会带领着这支军队,战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