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人把火枪兵叫来,选了三十名精锐,分成三排,站在空地上。“赵刚,你给他们演示三段射!”
赵刚应了声,走到火枪兵面前,高声下令:“第一排,举枪!瞄准!射击!”
“砰!”第一排火枪兵扣动扳机,铅弹射向远处的树干,留下一个个深孔。
“第一排退,装弹!第二排,举枪!射击!”
又是一阵枪响,第二排的子弹紧跟着射了出去。
“第二排退,装弹!第三排,举枪!射击!”
三排火枪轮流射击,枪声此起彼伏,没有间断,连远处的树干都被打得木屑飞溅。
溃兵们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们之前也用过火枪,可都是一窝蜂地射击,射完了就慌着装弹,根本挡不住鞑子的骑兵;可这三段射,枪声不断,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火力网,鞑子的马再快,也冲不过来啊!
“看到了吗?”王巢走到溃兵面前,“鞑子骑兵再猛,也怕这连续的火枪射击!只要你们学会这个法子,服从命令,就能挡住他们,甚至杀了他们!”
那名年长的溃兵激动得手都在抖:“将军!这法子太厉害了!我们要是早会这个,兄弟们就不会死那么多了!”
“现在学也不晚。”王巢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从今天起,你们跟着火枪兵训练,白天行军,晚上歇脚的时候就练,不出三天,你们就能掌握!”
溃兵们欢呼起来,之前的恐惧和绝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斗志。他们跟着火枪兵,围着那三十名精锐,认真地听着讲解,有的还拿出断刀,在地上画着队列,嘴里念叨着“第一排射,第二排准备……”
接下来的两日,队伍继续北上,每日依旧行军百里,可气氛却跟之前不一样了——溃兵们跟着火枪兵训练三段射,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能勉强跟上节奏,虽然还不熟练,却个个劲头十足。有的老溃兵还会跟年轻的士兵讲之前跟后金作战的经历,告诉他们鞑子的弱点,队伍里的凝聚力越来越强。
到了第五日清晨,王巢让赵刚清点人数,赵刚回来时,脸上满是惊喜:“将军!咱们现在有两万五千人了!这几日又遇到了几波小股溃兵,听说咱们有对付鞑子的法子,都愿意加入,加起来一共收编了五千溃兵!”
王巢点了点头,走到队伍前面,看着眼前的两万五千大军——虽然有五千是溃兵,可他们现在个个精神抖擞,手里的武器擦得发亮,队列也比之前整齐了不少。他拔出佩刀,指向北方,声音洪亮:“兄弟们!咱们离京师越来越近了,离鞑子也越来越近了!接下来的路,可能会更难走,可能会有牺牲,可只要咱们团结一心,用好咱们的法子,就一定能杀退鞑子,护住京师,为德陵的列祖列宗报仇!”
“杀退鞑子!护住京师!报仇!”两万五千将士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路边的积雪都簌簌往下掉。寒风依旧凛冽,可每个人的心里都燃着一团火——那是复仇的火,是守护大明的火。
队伍再次出发,马蹄声、脚步声、盔甲的碰撞声混在一起,在北方的官道上响起,朝着京师的方向,坚定地前进。王巢骑在战马上,望着前方,心里清楚——真正的硬仗,很快就要来了;但他更清楚,眼前的这支队伍,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