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巢心中大喜,转身对孙传庭说:“孙大人,就这里了!咱们用‘诱敌入谷’之计,定能全歼高杰!”
孙传庭还有些犹豫,皱着眉说:“高杰为人狡诈,咱们怎么才能让他乖乖进谷?万一他察觉是陷阱,不肯来怎么办?”
“放心,我有办法。”王巢胸有成竹,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战术图,“孙大人,你带五千明军,明日清晨从西安方向出发,佯攻盩厔县城的东门。不用真打,只需要制造声势,让高杰以为咱们要从东门攻城,然后故意丢弃一些粮草和武器,装作‘兵力不足,被迫撤退’的样子,引诱他追击。”
“我明白了!”孙传庭眼睛一亮,“我撤退时,故意往落马谷的方向跑,高杰见咱们‘溃败’,肯定会率军追击,想一举歼灭咱们,到时候就能把他引进谷里!”
“没错!”王巢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率八千精锐(含李定国先锋3000),今晚就潜入落马谷——李定国带三千锐锋小队,全部装备改进型燧发枪,部署在谷口两侧的山腰上,左侧山腰放5门火炮,右侧放5门,待高杰的人全部进入谷内,立刻用巨石封死谷口,火炮和火枪兵同时开火,压制敌人。”
“我再派两千步兵,埋伏在谷尾的树林里,等高杰的人想从谷尾逃跑时,拦住他们,形成前后夹击。”王巢的手指在谷尾的位置画了一个圈,“剩下的三千人,由我亲自统领,在谷内的中间位置埋伏,等高杰的人进入谷内,从侧面突袭,打乱他们的阵型。”
孙传庭看着地上的战术图,越看越觉得可行,之前的焦虑一扫而空,握着王巢的手说:“王将军妙计!这样一来,高杰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
“还有一点要注意。”王巢补充道,“高杰的手下有不少骑兵,谷内狭窄,骑兵施展不开,咱们可以在谷内挖一些浅坑,上面铺上树枝和干草,绊倒他们的战马,让骑兵变成步兵,更容易对付。”
两人又仔细商议了细节——孙传庭佯攻时要带多少粮草,丢弃多少武器才显得逼真;明军撤退的速度要控制在什么程度,才能既让高杰相信,又不会被提前追上;王巢的部队今晚如何隐蔽进入落马谷,避免被流寇探子发现……直到月亮升到半空,才敲定了所有计划。
返回三十里铺时,军营里已经亮起了火把。王巢立刻召集将领议事,将战术部署一一告知:“李定国,你今晚就带三千锐锋小队,带着火炮和工具,悄悄进入落马谷,在山腰上挖好掩体,做好封谷口的准备,记住,一定要隐蔽,不能让流寇发现任何踪迹!”
“遵令!”李定国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早就想跟高杰算账,这次终于有机会了。
“陈默,你带五百人,在谷内挖浅坑,每个坑深一尺,宽两尺,间距五步,挖好后用树枝和干草盖住,别留下痕迹。”王巢又看向陈默,“另外,准备好足够的火药和铅弹,明天的仗,有的打!”
陈默连忙应道:“将军放心,今晚一定完成!”
孙传庭也赶回自己的军营,安排佯攻的事宜。夜色渐深,明军的士兵们悄悄行动起来——李定国的先锋小队扛着火炮、背着工具,借着月光向落马谷进发;陈默的士兵则拿着铁锹,在谷内挖着浅坑;孙传庭的明军也开始整理粮草和武器,准备明天的佯攻。
王巢站在军营的高台上,望着落马谷的方向,月光下,那里一片寂静,却藏着即将爆发的战火。他知道,明天将是一场恶战,但他更相信,凭借着周密的部署和士气高昂的士兵,一定能剿灭高杰,解西安之危。
远处的盩厔县城里,隐约传来流寇的喧哗声,高杰和金钱豹大概还在饮酒作乐,丝毫不知道,一张针对他们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