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见状,气得大骂:“废物!都给我冲!谁后退,老子杀了他!”说着,他举着铁棍,亲自冲了上去,一棍砸死一名后退的流寇,逼着剩下的人继续往前冲。
流寇们被逼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冲向火枪阵。李定国见流寇逼近,立刻下令:“弃枪!用短刀!守住战壕!”火枪兵们立刻收起燧发枪,拔出腰间的短刀,牢牢守住战壕,与流寇展开了白刃战。
李定国手持长矛,冲在最前面。一名流寇举着断刀劈向他,他侧身躲开,长矛顺势刺穿流寇的胸膛;另一名流寇从侧面偷袭,他反手用矛尾砸在流寇的太阳穴上,流寇当场倒地。他的目光扫过战场,很快就锁定了那个浑身是血的飞毛腿——飞毛腿正砍倒一名火枪兵,准备跳进战壕,打乱明军阵型。
“贼子休走!”李定国大喝一声,提着长矛就冲了过去。飞毛腿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是个年轻的明军百户,不屑地笑了:“毛头小子,也敢跟爷爷叫板!”说着,他挥刀朝着李定国的脖子砍去。
李定国早有防备,侧身躲开,长矛朝着飞毛腿的小腹刺去。飞毛腿动作极快,一个翻滚躲开,弯刀横扫,直逼李定国的膝盖。李定国纵身跃起,长矛往下一刺,正好刺中飞毛腿的肩膀。
“啊!”飞毛腿惨叫一声,肩膀上的鲜血瞬间流了出来。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百户这么厉害,转身就想跑。李定国哪会给他机会,往前一跃,长矛从背后刺穿了飞毛腿的胸膛,刀尖从他的胸口透出来。
“飞毛腿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流寇们瞬间慌了——飞毛腿是他们的主心骨,连他都死了,谁还能带头冲出去?原本疯狂的冲锋瞬间没了气势,不少流寇开始往后退。
“杀!”李定国拔出长矛,飞毛腿的尸体倒在地上,他举着长矛大喊:“流寇已败!降者免死!”
火枪兵们士气大振,跟着大喊:“降者免死!”声音震得流寇们心惊胆战。有的流寇干脆扔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有的则转身就跑,朝着峡内逃去。
高迎祥看着溃败的流寇,看着倒在地上的飞毛腿,眼里满是不甘。他举着铁棍想再冲上去,却被几名亲兵死死拉住:“闯王!不能再冲了!再冲就全完了!”
亲兵们架着高迎祥,跟着溃败的流寇往峡内逃去。李定国带着火枪兵追击了一阵,斩杀了几百名逃寇,见流寇退回峡内,才停下脚步,开始清理战场。
不多时,王巢带着亲卫赶到。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投降的流寇,他对李定国点了点头:“干得好!斩杀飞毛腿,稳住了阵地,你立了大功。”
李定国躬身道:“全靠将军指挥有方,弟兄们奋勇杀敌。”
这时,陈奇瑜也匆匆赶来,看着混乱的阵地,脸上满是愧疚:“王将军,都怪我……我的人没用,差点坏了大事。”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王巢拍了拍他的肩膀,“流寇虽败,却还剩三千多人,困在峡内,咱们还得继续围。通知下去,加强南侧防线,再派些人去峡口巡逻,别给高迎祥任何机会。”
夕阳西下,南侧阵地的硝烟渐渐散去。投降的流寇被押到后方看管,受伤的士兵得到救治,战死的弟兄被抬到一起,准备安葬。峡内,高迎祥看着仅剩的三千多残兵,坐在地上,手里的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知道,最后的希望也没了,车箱峡,或许就是他的葬身之地。而峡外的王巢,正站在高台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峡内,一场最后的围剿,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