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队装弹,第二队射击!”周锐继续下令,火枪兵们熟练地交替射击,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子弹不断落在后金士兵中间,每一轮齐射,都能倒下数十人。有的后金士兵试图举盾防御,却被子弹击穿盾牌,当场丧命;有的则试图攀爬山崖逃生,却刚爬了几步,就被火枪兵射中,坠入山谷。
额尔克戴青看着眼前的惨状,眼中满是怒火。他抽出腰间的弯刀,高声嘶吼:“都给我住手!不许逃!跟我反击!谁再逃,我先杀了谁!”几名试图逃跑的后金士兵被他斩杀,尸体倒在地上,可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士兵们的恐慌——在密集的火炮与火枪攻击下,他们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弓箭手,射箭!射向山崖上的明军!”额尔克戴青继续下令,残存的后金弓箭手立刻举起弓箭,朝着西侧山崖射去。可山崖上的火枪兵隐蔽在灌木丛中,弓箭大多射空,只有少数几支射中了明军的号服,却被甲胄挡住,未能造成致命伤害。
东侧山崖的火炮仍在轰鸣,赵老栓亲自操作一门火炮,调整炮口角度,对着山谷中间的后金士兵开火。实心弹在人群中炸开,瞬间倒下一片,烟尘弥漫,将整个山谷笼罩。“加把劲!别停!让鞑子知道咱们的厉害!”赵老栓高声喊道,炮手们不敢懈怠,迅速清理炮膛,重新装填弹药,新一轮的炮击再次展开。
王巢站在小土坡上,看着山谷内的激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知道,这场伏击战才刚刚开始,后金虽然陷入混乱,但仍有数千兵力,若不彻底打垮他们的抵抗意志,很可能会出现变数。他对着身旁的亲兵下令:“传我命令,让李虎率骑兵从谷口侧面冲锋,配合火炮封锁谷口,防止敌军突围!”
亲兵领命而去,很快,谷口的松林中传来了李虎的呐喊声:“弟兄们,冲啊!杀鞑子!”一千名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松林,朝着谷口的后金士兵发起冲锋。马刀挥舞间,后金士兵纷纷倒下,原本就混乱的队伍,变得更加不堪一击。
额尔克戴青看到骑兵冲锋,心中彻底绝望。他知道,今日他们已不可能冲出山谷,只能拼死一战。他策马朝着西侧山崖方向冲去,试图斩杀几名火枪兵,却刚冲了几步,就被一颗子弹射中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银色的铠甲。他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落,身旁的亲兵立刻将他扶起,想要带他撤退,却被另一颗子弹射中,当场丧命。
“大人,咱们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一名亲兵对着额尔克戴青喊道,拉着他想要逃跑。额尔克戴青却推开他,重新举起弯刀:“我是镶黄旗的固山额真,岂能临阵脱逃!今日,我就算战死,也要拉几个明军垫背!”他拖着受伤的身体,朝着火枪兵的方向冲去,最终被几颗子弹同时射中,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失去将领的后金士兵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有的放下兵器,跪地求饶;有的则继续四处逃窜,却被明军一一斩杀。山谷内到处都是惨叫声、枪声、炮声与马的嘶鸣声,鲜血染红了整个山谷,连地面的碎石都被浸泡得通红。
西侧山崖上,那名年轻的火枪兵终于射出了自己的第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一名后金士兵的胸膛。他看着对方倒下,眼中满是复仇的快意,口中喃喃自语:“爹,娘,妻儿,我为你们报仇了!”
东侧山崖的火炮仍在继续轰击,赵老栓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山谷内的后金士兵越来越少,嘴角露出了笑容。“再加把劲!马上就能结束了!”他高声喊道,手中的炮绳再次被拉动,火炮轰鸣,又一批后金士兵倒下。
李虎率领骑兵在谷口来回冲杀,马刀上沾满了鲜血。他看到一名后金士兵试图举矛偷袭自己,立刻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将对方斩杀。“都给我仔细点!别放过任何一个鞑子!”李虎高声喊道,骑兵们纷纷响应,继续朝着残存的后金士兵发起攻击。
王巢站在小土坡上,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山谷内的战况。他看到后金士兵已所剩无几,大部分要么被斩杀,要么跪地求饶,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他并没有下令停止攻击——他要彻底打垮后金的抵抗意志,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来犯。
“继续射击!不要停!直到彻底清除所有抵抗的敌军!”王巢对着身旁的亲兵下令,声音依旧带着威严。亲兵领命而去,将命令传达给各支部队。
火枪兵的射击仍在继续,火炮的轰鸣也没有停止。山谷内的后金士兵越来越少,求饶声渐渐盖过了惨叫声。有的后金士兵实在受不了这种恐惧,纷纷跳下山谷,却被摔得粉身碎骨。
激战仍在继续,阳光渐渐升高,洒在山谷内的尸体与鲜血上,泛起刺眼的红光。王巢知道,这场伏击战还未结束,他需要等待最后一名抵抗的后金士兵被清除,才能真正放心——这不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那些死在后金刀下的同胞,为了守护北疆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