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陡然一转,直指核心:
“但是,操控三尾的那股瞳力,其精纯与强大的程度,远在我和族长之上!放眼整个忍界历史,能达到如此境界的,唯有传说中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而世上唯一明确开启过永恒万花筒,并且‘下落不明’的,便只有您——宇智波斑了。”
听到江峰这番抽丝剥茧、直指真相的分析,宇智波斑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带着几分赞许:
“不错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后生可畏。”
但他随即抛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不过,世人皆知,宇智波斑早已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大战后,确认死在了终末之谷。你……又凭什么如此确信,他还活着呢?”
“呵呵,”江峰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仿佛早已料到有此一问,“老祖宗,您这岂不是明知故问了吗?”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直勾勾的盯着宇智波斑开口说道:
“您作为宇智波一族曾经的族长,执掌族中一切秘辛,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被列为最高禁术的——伊邪那岐?”
他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这个禁忌的名字:
“那个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对自己不利的现实转化为梦境,而施展这个禁术的代价,便是……丧失一颗写轮眼的光明。”
江峰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宇智波斑那披散的白发,精准地投向了他遮蔽下的那只眼睛,语气笃定:
“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祖宗您现在……有一只眼眶,应该是空的吧?”
此言一出,石洞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带土虽然早已从江峰那里得知部分真相,但亲耳听到如此直白的揭露,身体还是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而石座上的宇智波斑,虽然面容依旧隐藏在阴影中,但那骤然变得无比锐利、仿佛实质般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呵呵……不愧是被我观察了数年的少年,心思缜密,胆识过人。”宇智波斑的口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但那双深邃眼眸中的审视之意却未有丝毫减弱
“那么,现在……说明你的来意吧,宇智波江峰。”
面对宇智波斑那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目光,江峰却显得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慵懒地活动了一下脖颈,自顾自地开始陈述,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我知道您想干什么。我听带土说了,您想收集尾兽,复活十尾,施展无限月读,以此来创造一个没有战争、没有隔阂、只有和平的梦境世界。”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族中祠堂里,那块只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才能解读的石板,我早已观看过了。上面确实写着,唯有无限月读,方能引领世间走向真正的和平……”
说到这里,江峰的话语微微一顿,他看向宇智波斑,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与愤懑:
“说实话,我对这个计划……倒是略感兴趣。”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感同身受的压抑:
“毕竟,您也清楚,木叶村里,高层无时无刻不在打压、排挤着我们宇智波一族。而我和带土,更是被三代目和团藏那些人,视为可以随意利用、必要时随时可以舍弃的桥梁和棋子……这种命运被人摆布、努力被人无视、连呼吸都要看人脸色的滋味儿……”
江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与自嘲交织的笑容,
“真的……不好受啊。”
这番话,半真半假,巧妙地利用了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的真实处境,以及他和带土作为年轻天才所面临的潜在操控,精准地戳中了宇智波斑内心对木叶高层的厌恶与不信任。
果然,宇智波斑听到这话,心中先是一惊,随即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他观察多年、一直觉得难以找到明确弱点进行操控的、如同滑不留手泥鳅般的少年,此刻竟然会主动投入他的麾下!而逼迫他做出这个选择的,竟然就是他一手创立的、如今却腐朽不堪的木叶村!这简直是对木叶最大的讽刺!
然而,狂喜归狂喜,宇智波斑毕竟是玩弄人心的老祖宗。他内心的谨慎并未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头脑。
“空口无凭。”宇智波斑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微微勾了勾手指。
只见附着在带土身上的白绝阿飞,如同接收到至高指令,立刻脱离了带土的身体,化作一滩惨白的物质,蠕动着来到宇智波斑的石座前,重新凝聚成带着漩涡面具的人形,但眼神空洞,毫无自我意识。
宇智波斑伸出手,枯槁的手指按在阿飞的头部,开始直接读取它核心中存储的记忆信息——关于带土的暴走,关于卡卡西的重伤,关于阿古罗拉的出现,关于江峰被“擒获”以及带土最终心灰意冷决定追随于他的过程……
片刻之后,宇智波斑收回了手,阿飞无声地退到一旁。
斑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虽然过程与他最初预想的琳死亡直接刺激带土有些许出入,出现了阿古罗拉这个意外变数,并导致了卡卡西的重伤和江峰的“被俘”,但最终的结果,却完美地符合了他的期望——带土彻底对现实绝望,开启了万花筒,并带着投名状归来……
“看来……木叶确实已经腐朽到骨子里了。”宇智波斑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共鸣”与“感慨”,仿佛认可了江峰的理由。他看向江峰的目光,那审视的锐利稍稍收敛,多了一丝自己人的意味……
江峰听到这话便知道自己已经初步取得了宇智波般的信任,他马上趁热打铁的开口说道
“我的实力想必您也通过那位白绝的记忆知道了,如何?老祖宗我是否有能力追随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