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成了一个又哑又丑的女人,那个孩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天花板,微微抬起手,一股巨大的酸痛感朝他袭来。
他又在病床上了,陈文清苦笑一声,他何时变的如此脆弱了。
好在江鸿哲不在,他悬着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不想看见他,从来都不想……
今天是几号了?瑶瑶不知道怎么样了,他现在这个模样,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陈瑶。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陈文清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一个冰凉的硬物贴在了他额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是体温枪的声音。
“病人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那是一个温和的女声,又是一阵物品碰撞的微响,陈文清感觉到自己又换了一瓶输液。
“你下去吧,这儿有我。”一个带着余温的男声响起,陈文清下意识的绷紧身子。
房门被带关上,室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黄轩扫了一眼床上双眼紧闭的青年,他颤抖的睫毛早已将他的状态出卖。
陈文清缓缓睁开眼,就见一位穿着白衣大褂的英气男子站在他床边,他的样貌总给他一种熟悉感。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也是江鸿哲的朋友。”
“你想说什么?”陈文清垂下眼睑,表情无悲无喜。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处境艰难,作为外人我也没资格劝你什么。”
“但是我作为医生想告诉你,你的身子骨底子薄,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希望你好好保重。”
陈文清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些话你应该去和江鸿哲说,而不是我。”
他真的是劝他保重身体吗?陈文清不信,他的主要目的绝不是这个。
黄轩对陈文清的抵触情绪并没有太在意,而是接着说:“鸿哲是我一起长大的朋友。”
“之前他还没来江家的时候,我其实已经见过他一面的。”
“那时候的他还没得到江家的承认,远远的站在角落里,弱小又无助。”
“后来江总的妻儿车祸出事了,他才被接了回来。”
黄轩抬起头透过窗子,凝望着远处的绿地,陷入回忆里。
陈文清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豪门的日子并没有你们想象中好过,特别是被给予厚望的私生子。\"
“他是我们当中最努力的一个,也是最能吃苦的一个,当然也是混的最好的一个。”
“他像是江家精雕细琢出来的利器,华贵又锋利。”
“可是他就算如此成功,我依然感觉不到他的真实情绪,直到你的出现。”
“你想表达什么?”
“我能感受的到,他真的很在意你。”
“江家把教成了一个赚钱的机器,可是他是人,不是工具。”
“我希望你能放下成见,好好的仔仔细细的看他一眼。”
“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一个不懂爱也无人爱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