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魂答:“我只是一截指骨的影子,影子不会死,只会重复。”
【第六场00:39骨简对年轮血量330l】
55具童骨列为旁证,排成骨简墙。
每根骨简上浮现当年被害日期:1923-07-15至1977-04-27。
骨简齐声哭喊,哭声化作血墨,
在公堂地面写下55行判词:
“被告周世坤,主谋;被告刘传新,协谋;被告唐雅,偿债人;被告小林,守夜人。”
哭声戛然而止,地面裂口,露出第0号骨简——
骨简空白,等待最终签名。──────────────────
第三幕判词
──────────────────
【第七场00:44血墨判词血量385l】
血墨笔蘸满四人血液,在骨简上书写:
“一,周世坤剥骨绘图,判以自身骨为纸,生生世世不得成图;
二,刘传新活埋偿债,判以自身魂为灯,岁岁年年照骨井;
三,小林守夜失期,判以自身影为锁,永锢鼓楼第14声;
四,唐雅……”
写到此处,笔尖突然停住,血墨凝固成GpS坐标:
39.907N,116.397E——鼓楼中心。
【第八场00:49空白签名血量440l】
判官无面的位置,浮现一张人脸——
是唐雅55岁的自己。
老年唐雅手持骨简,对年轻唐雅说:
“最后一捺由你来补。
补完,你即成为第0号病人,循环归零;
不补,鼓楼第14声将把你震成3025片骨屑。”
年轻唐雅用断指指骨蘸血,
在空白骨简上写下最后一捺——
捺未落,血先凝,凝成一枚7碎儿童指骨。
指骨背面刻着:
“唐雅,第0号,骨税偿清。”
【第九场00:55印落成判血量495l】
骨简合上,发出铜钟第14声。
声浪中,鼓楼外壁开始剥落,
剥落的砖石竟是55条胡同的缩影。
胡同里所有鬼影同时抬头,齐声高呼:
“判官已出,骨税已清,时间重启!”
声浪过后,公堂消失,
只剩一枚巨大的血墨印章悬浮夜空,
印章底部,赫然是唐雅的完整指纹——
唯独缺了最后一截捺。
【判官笔录卷尾】
“本案已结,余留一印。
印缺一捺,故循环未断。
下一个55年,缺捺之人将再来补印。
届时,鼓楼将敲第15下。
——血墨判官00:55:00”
印章下方,血墨未干,
自动浮现一行新字:
“第十二章终局或开始?
落款人:唐小羽,2078-08-22。”
(第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