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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钟摆裂口(1 / 2)

轨一

第0嘀嗒00:45:002023

爆破尘埃尚未落定,唐雅抱着婴儿刘传新站在废墟中央。

空气里弥漫淡金色骨脂雨。

她抬头——

夜空被撕开一道竖直裂口,像被手术刀划开的黑绸。

裂口内部,一座巨形座钟倒吊在天幕,钟摆长55米,摆锤是一截儿童脊椎。

脊椎末端,挂着1977年刘传新的头骨。

头骨眼窝闪着蓝光,每闪一次,裂口就向下延伸十米。唐雅手腕上的古董座钟(母亲遗物)突然自动上弦,秒针开始以55倍速倒转。

嘀嗒——

0次。

轨二

第1-55嘀嗒记忆回廊

唐雅被拉进座钟内部。

这里是一条螺旋阶梯,每一级台阶对应一年,共55级。

阶梯墙壁贴满x光片——

从1923年到2023年,每年一张,全是同一只右小指骨。

骨龄停在7岁,断面却每年向外长一条黑线,像树的年轮。

第7级台阶上,唐雅看见母亲唐慧兰的背影。

母亲手里抱着1986年的婴儿唐雅,正把一枚银元塞进她襁褓。

银元背面刻着“骨税12”,与废墟里那枚“骨税49”成对。

母亲回头,脸却是老年唐雅。

“别怪我把你拉进循环,”老唐雅说,“因为只有你能折断钟摆。”

她指向阶梯尽头——

第55级台阶,摆着一把骨锯,锯刃是婴儿小指骨磨制。轨三第0-55嘀嗒1977亡魂55分钟

刘传新的亡魂站在1977年地基废墟。

他只有55分钟可活——

不是生命,而是“死亡的余温”。

他必须在余温耗尽前,把“第49具成年人骨”放回原位。

否则,1977年的混凝土将永远凝固,

2023年的爆破就永远失败,

55年循环将裂解为55条平行宇宙。

亡魂刘传新抬头,看见天幕同样出现裂口,

裂口内部,2023年的唐雅正抱着“婴儿刘传新”。

两人隔着46年,目光相交。

亡魂刘传新身手,2023年的婴儿伸手——

指尖相触的一瞬,时间裂缝开始渗血。————————————

轨一

第7嘀嗒00:46:002023

废墟外,小林提着皮箱走来。

皮箱里49根指骨发出风铃般的碰撞声。

他把箱子放在裂口正下方,打开盖子。

指骨自动浮起,排成一条55米长“骨梯”,直通天空裂口。

骨梯尽头,正是座钟倒吊的摆锤。

小林抬头,对唐雅喊:

“爬上去,用骨锯砍断脊椎,循环就结束。”

唐雅抱紧婴儿:“砍断后,这孩子怎么办?”

小林笑得像哭:“他会在1977年复活,然后亲手把你埋进地基。”

轨二

第14嘀嗒记忆回廊

唐雅踏上第14级台阶,

看见1998年的自己正在生产。

产房时钟停止14:14:14,

助产士剪断脐带时,脐带里掉出一枚银元。

银元落地,正面“骨税14”,背面GpS:39.907N,116.397E。

唐雅忽然明白:

自己每一次心跳,都在给座钟上弦。

她抬手,骨锯自动出现在掌心。

锯刃闪过14道寒光,像倒计时。

轨三

第14嘀嗒1977亡魂

亡魂流传新第14次尝试“补骨”。

他把骨架放进混凝土,骨架却被蓝光弹开。

蓝光提示:

“成年人骨已污染,需童骨1根替换。”

亡魂刘传新低头,看见自己亡魂状态的骨架正在“逆生长”:

锁骨→肱骨→指骨→乳牙……

他即将退回婴儿。

退回婴儿前,他必须把骨架传递给2023年的唐雅。————————————

轨一

第27嘀嗒00:27:002023

唐雅开始爬骨梯。

每爬一级,婴儿刘传新就长一岁。

爬到第27级,婴儿已长成27岁青年,

脸孔与刘传新一模一样。

青年刘传新睁眼,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