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薇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但褚修远抬手制止了她。
“陈启明在控制你们。”褚修远直接说道，珍珠色能量如同细丝般向前延伸，感知着对方能量中的控制节点，“但你们还可以选择。”
这句话让幸存者们出现了短暂的骚动。一些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部或胸口，那里应该有陈启明植入的控制装置。
领头男子的表情挣扎了一下，右眼的红光忽明忽暗：“你...你不明白...反抗意味着...”
“死亡？”褚修远接过他的话，“还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珍珠色能量在空气中形成细微的波动，如同温和的雨滴般洒向那些幸存者。这不是攻击，而是邀请——邀请他们感知另一种可能。
领头男子突然捂住头部，痛苦地跪倒在地。右眼的红光疯狂闪烁，似乎在与他本身的意识激烈对抗。
“我...我不能...”他艰难地说道，汗水从额头滴落。
其他幸存者紧张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的武器微微颤抖。他们既害怕陈启明的惩罚，又被褚修远展示的可能性所吸引。
褚修远能感觉到这一刻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这一步，跨越了他多年来对陌生人的戒备。
“我的名字是褚修远。”他的声音在废墟间回荡，“我曾经只是个便利店夜班员，害怕与人接触，总是独自行动。”
这个自我介绍让幸存者们愣住了。他们想象中的强者不应该是这样的背景。
“但现在我明白了。”褚修远继续说道，珍珠色能量在周围形成温暖的光晕，“有些威胁，一个人无法面对。有些责任，必须共同承担。”
他看向那些幸存者，目光逐一扫过他们被恐惧和希望交织的面容：“加入我们，一起结束这场噩梦。”
领头男子突然抬起头，右眼的红光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棕色。控制装置从他耳后脱落，掉在沙土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我自由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转向褚修远，“你是怎么...”
“不是我。”褚修远摇头，“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的能量只是提供了另一种频率，真正打破控制的是你们的意志。”
更多的幸存者开始放下武器，控制装置一个接一个地脱落。他们围拢过来，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守夜人遗迹...”领头男子——现在知道他叫马库斯——说道，“陈启明在那里布置了重兵。他害怕有人找到里面的东西。”
褚修远点头：“所以我们更需要前往那里。”
整合这些刚刚获得自由的幸存者并不容易。他们中有的人仍然心存疑虑，有的人则因为长期被控制而精神状态不稳定。
褚修远耐心地分配任务，安排位置，就像在便利店安排新来的临时工。他不再因为与陌生人接触而感到不适，而是专注于如何让每个人发挥最大的作用。
“你变了很多。”夏侯薇在他身边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欣慰。
褚修远看着正在整编的队伍，微微点头：“世界在变，我们也要变。”
车队再次出发，现在规模扩大了一倍。马库斯和他的同伴提供了宝贵的情报：守夜人遗迹的入口被陈启明的精锐部队把守，而且遗迹内部布满了针对意识能量的陷阱。
“陈启明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完全掌握守夜人的传承。”马库斯说道，他的右眼虽然恢复了正常，但偶尔还会闪过一丝红光，那是长期控制留下的后遗症。
行驶了约一小时后，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守夜人遗迹的轮廓。那是一座半埋在地下的金属结构，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在暗红色的天空下散发着微弱的银白色光芒。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遗迹周围的防御工事——数十个能量炮塔组成严密的火力网，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巡逻，空中还有侦察无人机在盘旋。
“看来我们找到地方了。”宇文杰轻声说道，探测仪上的读数让他面色凝重。
褚修远能感觉到遗迹内部传来的能量波动——那是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频率，仿佛在呼唤着他，又带着某种警告。
珍珠色能量在他体内流动，与遗迹产生着微弱的共鸣。他能感觉到，那里不仅有解决陈启明威胁的方法，还有他必须面对的最后考验。
“准备突击。”褚修远说道，声音平静但坚定，“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车队在遗迹外围停下，战士们开始最后的装备检查。褚修远看着眼前的阵势，深吸一口气。
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