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褚修远睁开眼睛，目光坚定，“这不是关于力量的测试，而是关于选择的测试。”
始祖意识的光芒微微闪动：“继续说。”
“守夜人和收割者本是一体，就像光和影，创造和毁灭。”褚修远的声音在能量风暴中清晰可辨，“真正的解决方案不是消灭一方，而是找到平衡。”
更多的记忆碎片涌入他的意识。他看到了守夜人长老会最后的会议，看到了陈启明被选为执行者的那一刻，看到了这个记忆殿堂被创造出来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保存历史，而是为了筛选出能够理解两个文明本质的继承者。
能量风暴突然变得更加猛烈。银白色的能量流开始凝聚成实体，变成一个个模糊的人形。这些人形手持能量武器，向团队发起了更猛烈的攻击。
“这些是守夜人战士的投影！”宇文杰大喊，“他们在模拟真实的战斗场景！”
夏侯薇已经不得不用尽全力来抵挡攻击。她的护甲上又多了几道灼痕，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宇文杰和澹台月也在苦苦支撑，他们的防御手段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显得捉襟见肘。
“继承者，你的同伴正在为你付出代价。”始祖意识的声音依然平静，“你愿意为了这个可能失败的任务，让他们冒生命危险吗？”
褚修远看着苦苦支撑的同伴，内心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想起了自己最初只是一个便利店的夜班店员，只想在末世中独自生存。但现在，他有了愿意为他冒险的同伴，有了需要承担的责任。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选择。”褚修远的声音坚定起来，“我们是一个团队。我相信他们，就像他们相信我一样。”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什么。能量风暴的强度稍微减弱了一些，那些攻击性的能量人形也暂停了动作。
“很有趣的回答。”始祖意识说道，“但信任不能解决基因崩溃的问题。展示你的能力，继承者。证明你不仅有心，还有能力完成这个任务。”
水晶核心突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开始更疯狂地吸收褚修远的守夜人能量。褚修远感到一阵虚弱，但他没有抵抗，反而主动引导更多能量流入核心。
通过过滤器，他能感知到核心内部的结构正在重组。那些裂痕不是损坏的迹象，而是某种精密的能量通道，正在将他的守夜人能量转化为另一种形式。
“我看到了。”褚修远轻声说道，“基因崩溃的根源是能量频率的不匹配。守夜人和收割者的能量本质相同，但振动频率相反，导致无法兼容。”
陈启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竟然能感知到这种程度...”
“不仅仅是感知。”褚修远开始主动调节自己能量的频率，“我可以调和这种不匹配。”
他的守夜人能量开始在水晶核心内转变，从纯净的银白色逐渐变成了一种柔和的珍珠色。这种新颜色的能量所到之处，核心的裂痕开始真正地愈合，而不是简单地被填补。
能量风暴开始减弱，那些攻击性的能量人形也逐渐消散。整个记忆殿堂的震动慢慢平息，混乱的光点重新有序地排列，展现出守夜人文明辉煌的历史画卷。
“了不起。”始祖意识的声音中带着赞许，“千百年来，无数继承者尝试过修复核心，但他们都失败了。因为他们只想着用力量强行修复，而不是理解其本质。”
水晶核心终于完全稳定下来，散发出柔和的珍珠色光芒。褚修远感到手上一轻，终于能够将手从核心表面移开。
“测试结束了吗？”夏侯薇警惕地问道，手中的武器依然没有放下。
“第一部分结束了。”始祖意识回答，“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陈启明走向褚修远，深深鞠了一躬：“恭喜你，真正的继承者。现在，你准备好了接受守夜人文明最后的遗产，以及修复两个文明基因崩溃的重任了吗？”
褚修远看着同伴们疲惫但坚定的面孔，感受着体内新生的能量，缓缓点头。
“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