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声如雷霆,滚滚而来,震得曹军士卒耳膜生疼,心神摇曳!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高顺那冰冷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八百身着玄甲、如同移动堡垒的“陷阵营”士卒,紧随吕布之后,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如同一堵死亡的城墙,向前推进!
军阵上方,一股“磐石”与“必死”的惨烈意志凝聚,竟隐隐克制曹军因久战而衰颓的士气。
“并州儿郎,随我破敌!”
张辽银甲如雪,龙吟枪寒光点点,率领着重新武装、憋着一股劲的并州铁骑,如同银色洪流,蓄势待发!
这支生力军的出现,时机拿捏得妙到毫巅!
正是曹军最为疲惫、最为松懈的时刻!
“放箭!结阵!快!!”
曹仁声嘶力竭地大吼,试图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然而,已经晚了!
“挡我者死!”
吕布狂啸一声,赤兔马化作一道红色闪电,率先撞入了仓促集结的曹军阵列!
方天画戟化作一道撕裂夜月的恐怖弧光,所过之处,人甲俱碎!
无论是普通士卒还是低阶将领,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那魔神法相六臂齐挥,道道毁灭性的罡气如同风暴般席卷,瞬间将曹军前沿防线撕得粉碎!
高顺的陷阵营如同磐石碾过蚁群,步伐坚定,配合默契,长戟如林,将任何试图阻挡的敌人绞碎、碾平!
张辽的并州铁骑则如同灵活的银蛇,在吕布打开的缺口处反复冲杀,扩大战果!
崩溃!
如同雪崩般的崩溃!
本就苦战一夜、伤亡惨重、士气低落的曹军,如何能抵挡住以吕布这头虓虎为锋矢的、养精蓄锐已久的生力军的猛攻?
防线一触即溃,士卒四散奔逃,将领各自为战,整个大营西、北区域,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顶住!给我顶住!”
夏侯惇独眼血红,想要上前阻拦吕布,却被吕布一戟震退,气血翻腾,旧伤险些复发!
“吕布!休得猖狂!”
夏侯渊试图以速度牵制,却被吕布魔神法相一道煞气逼退,根本无法近身!
曹操在中军帐,听着外面震天的喊杀声与溃逃声,看着地图上迅速被“吕”字旗覆盖的区域,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最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天亡我也!!”
他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
戏志才、程昱连忙上前扶住。
“主公!事不可为,速退!退往潼关,再图后计!”
戏志才急声道。
曹操看着一片混乱的大营,知道大势已去。
继续留在这里,恐怕连他都要折在吕布戟下。
“撤……传令……撤军!退往潼关!”
曹操咬着牙,几乎是挤出了这几个字,充满了无尽的屈辱与不甘。
随着曹操撤军的命令下达,曹军最后的抵抗意志也彻底瓦解,全线溃败。
而与此同时,黄忠的“射声营”几乎兵不血刃地接管了长安城防。
城头那面残破的“李”字大旗被扔下,换上了崭新的“荀”字大旗与“靖难”旌旗!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司隶大地时,长安城的轮廓清晰地显现出来。
城头,荀字旗迎风招展;城外,曹军大营一片狼藉,溃兵如潮水般向西涌去;
而吕布、张辽、高顺所部,则在清理战场,肃清残敌。
颍川使团营地,荀彧、郭嘉、赵云、太史慈等人,遥望着那座已然易主的千年古都,神色各异。
“文若,这长安,算是落到我们碗里了。”
郭嘉灌了口酒,语气带着一丝感慨。
荀彧目光深邃,缓缓道:
“拿下长安,只是第一步。天子失踪,玉玺无踪,曹操败退,袁绍虎视,阴魂宗潜伏……接下来的局面,恐怕更为复杂。”
赵云擦拭着龙胆亮银枪上的血迹,沉声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太史慈则看着远处那如同魔神般屹立的吕布身影,咂舌道:
“吕布这家伙……恢复实力后,真是猛得吓人。主公与他那一战,怕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颍川方向。
长安,这座象征着权力与气运的帝都,在经历了一夜的血雨腥风与惊天变故后,终于落入了荀衍之手。
然而,帝踪渺渺,传国玉玺不知所踪,北有袁绍,西有败退的曹操,暗处还有阴魂宗窥伺……占据长安,是福是祸?
新的风暴,已然在平静的表面下,开始酝酿。
而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坐镇颍川的年轻霸主,绝不会止步于此。
他与吕布那场约定已久的巅峰之战,也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