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姥姥没注意脚下的坑,差点摔跤,幸好被沈明远及时扶住。
“没事,没事,你大姐和你说啥了?”
沈明远老实回答,“就是嘱咐我照顾好你们,还有告诉你们别拿太多东西,到那边先买就行。”
周姥姥顿时急了,“那咋行?大城市东西多贵啊?别听你姐的......”
沈明远看了她一眼,小心道“姥,大姐说了,你要敢带,她不仅敢把你的东西全扔了,还要把新买的都送人,反正给谁都不给你,让你掂量着办。”
说完,他赶紧补充道“我一点都没添油加醋,全是原话。”
“死丫头!败家孩子......”周姥姥气得咬牙切齿,不停地碎碎念。
她这两天都在县里住,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本来不着急回去,眼下是一刻都待不住,进屋就开始收拾包袱。
“明珠她姥,你这是干啥呢?是不是出啥事?有事你可千万要吱声!”
赵婶眼尖地发现这人跟火烧屁股似的,赶忙过来询问。
“没事,没事,明珠说了,正义好好的,身上零部件也都全乎,养两天就能出院。”
赵婶指了指,“那你这是?”
周姥姥别管心里多恍惚,该嘚瑟的时候绝不怯场。
“嗐,这不是赶上我那外孙女婿有假,他家里人就催着明珠尽快把婚礼给办了,你们也知道,那小子有多稀罕我家孩子,明珠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加上也是到了岁数,索性就答应结婚。”
周姥姥说着忍不住炫耀道“严家重视我们明珠,生怕她不适应,提出把我们一家都接过去。她赵婶,我不和你多唠,得赶紧回去准备,过两天就得出发去大首都。对了,明珠说了,等她回来,会在县里再办一场,到时候再好好宴请大家,你们都来昂。”
她是满足了,大杂院这边又开始新一轮激烈讨论,没多久,连带整个县都传遍。
“听说没,搅屎棍要结婚了!”这是某厂的某位男同志。
“什么?沈干事要结婚!咱们得备点礼。”这是广大女同志的想法。
周姥姥回村,没一会,整个大队也都知道,大部分人都为其开心,唯独钟诚摔了杯子。
“诚哥,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些震惊。”
蔡济康信以为真,“确实,我也想象不到,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降服沈同志。”
钟诚知道严正义,心中有些不舒服,却不得不承认道“那个男人配得上沈同志。”
“你见过?”
钟诚点点头,没心情再说,“我忘了问爷爷一些事,济康,你先回去吧。”
“哦啦!”
钟诚径直来到平时锻炼的林子,带着情绪打了套拳,连续打了三遍,打到胳膊抬不起来才不得不倚靠在树下休息。
初见时的提防试探,再见时的感激,相处久了,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被其吸引。
沈同志和他接触过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她自信、幽默、强大,她仿佛一道光,照亮身边的人,同时照亮他压抑的内心......
“就猜到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