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爷还有这等奇效?她只尝过假把式,哪知真章的灵活。
待看清是自己的心腹丫鬟银蝶之后,尤氏紧绷的肩颈才松弛下来。
她娇嗔地横了银蝶一眼,扭了扭酸软的腰肢,又坐直了些,慵懒的埋怨道:
“小蹄子你还愣在那做什么?快些来,背上我够不着,拿那盒上好的茉莉香粉给我仔细遮上了,莫要露出半点马脚……”说着,便动手褪下半边衣衫,露出一截香肩来。
“嘶~~”
银蝶凑近一看,倒抽一口冷气。
骇然发现那原本光洁如玉的肩背上,竟布满了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嫣红印记。
直看得银蝶面红耳赤,心如擂鼓,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尤氏见银蝶看得呆愣,又羞又恼地啐了一口:
“还不快动手,一会儿还要去西府露脸,你也知道那凤辣子惯是眼尖嘴利,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主儿,若被她瞧出半分端倪,还不知要编排成什么样,敲诈多少好处去呢!”
尤氏嘴上虽是埋怨,偏那眼角眉梢,连说话的尾音都是化不开的满足与眷恋,仿佛仍在回味方才的惊涛骇浪。
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原瞧着王爷年轻俊朗,只当是个知情识趣,温柔轻待懂怜香惜玉的……谁知他竟……竟是个铁打的金刚,不知疲惫的大魔王!
哄得人上了贼船,任我如何讨饶……也……也不肯轻饶半分……”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又似回味战况。
银蝶见尤氏这般情态,非但没有半分委屈,反倒是一副食髓知味,甘之如饴的模样,心中不由大喜,低声道:
“奶奶,如此说来,咱们以后也算是王爷的人了?”
尤氏闻言,回手就在银蝶胳膊上拧了一把,佯怒道:
“小蹄子!瞧把你高兴的什么似的,怎么巴不得我早些改嫁不成?”
她之所以换上凤冠霞帔,一是为狠狠恶心报复贾珍那对禽兽父子。
二来更是要在心底与那绿毛龟彻底做个了断。
是她尤大奶奶休夫,自己改攀高枝,换了新男人,而非被贾珍当作破布丢弃。
…
李洵被贾珍父子一路恭送至西府花园的月亮门下,便挥手示意他们滚蛋了。
看着这对绿帽乌龟千恩万谢,如释重负地退下,李洵摩挲着下巴,琢磨起来,养狗还要给根骨头。
尤氏从今儿起,也算他忠顺王养在宁国府的外室了。
他李洵在女人身上从不吝啬,该有的体己月例,花销用度总得给。
至于这钱从哪儿出嘛……
羊毛自然出在羊身上。
“慢着。”李洵叫住刚欲走的父子俩,轻描淡写的道:
“你们东府每月还的那一万两银子,以后划出五千两来直接给尤氏送去,算作本王给她的安家费、脂粉钱、头面首饰钱,懂?”
贾珍父子一听,脸上那点强挤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生吞了黄连,苦不堪言。
打个折每月只还五千两银子多好啊,怎得偏偏要给尤氏。
不过,还好。
一半给到尤氏手里,宁国府总算没那么吃紧了,好歹能缓口气叫尤氏通融。
李洵瞧着贾珍父子那便秘般的脸色,心中好笑,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画了个又大又圆的饼,笑道: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公是公,私是私,你们把公账都还利索了,私下里本王自然记着你们的好处!
孤乃堂堂亲王,金口玉言,还能哄骗你们不成?便宜谁不是,自然先紧着亲戚了。”
一听好处二字,贾珍父子顿时眉开眼笑,如同乌云散尽见了晴天,对对对,有西府元春大妹子在,如今他们也算跟忠顺亲王李洵有沾亲带故,裙带关系了。
贾珍忙不迭地躬身应诺:是、是是!多谢王爷恩典,臣今后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尤氏花的多值当,简直就是变废为宝吗。
打发了这对活宝,李洵便在园中管事婆子的指引下,信步往秦可卿与众姑娘们游玩的去处行去。
刚绕过一处嶙峋假山,远远地,便瞧见贾赦那老匹夫。
正一脸淫邪猥琐样,伸着禄山之爪,拦住了他先前点名要挑的陪嫁丫鬟———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