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又拧了她一下,“就你聪明的,敢编排本王了!”语气不重,还有点宠爱的意思。
“……”
晴天白日就在屋子里跟奴婢,拉拉扯扯一幕,林如海刚走进门就看到了,老脸一红咳嗽道:
“王爷,下官还有要紧事相商。”虽头疼这位混账王爷,但还是时刻遵守君臣之道,恭恭敬敬的。
李洵冲俩丫鬟挥了挥手:“去找林姑娘顽吧,本王一会儿就来。”
林如海:“……”当着下官的面就要去私会我的女儿,真的好吗?
手里玩着御扇,李洵嗤笑一声:“林大人是不是觉得本王之前的做法不对?你是读书人,办事喜欢堂堂正正,你都没开口,旁个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别认死理吗,对付贪官有对付贪官的法子。”
林如海自认堂堂正正没有哪里错,但被李洵一副指点迷津敲打的口气,不由羞愧,还要假装请教:“臣愚笨还请王爷赐教。”
李洵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二郎腿,打开扇子摇:“扬州上下那么多奸商贪官,统统抓了,严刑拷打几个,总能有跪地求饶的软骨头,不肯伏教的直接抄家问斩!”
林如海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洵,急忙阻止道:“万万不可!此时非同小可,若行此毒策,狗急跳墙奸党作乱,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啧!”李洵嫌弃地瞥他一眼:“你怎么油盐不进,真是老古董,我二哥要的不是证据,而是银子!
只要银子到手了,证据什么的随时都能有一大把,你听本王,只要银子到手,二哥非但不会骂你,保证升官回京。”
林如海怔了一下,这与他的原则信念格格不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霍然起身,对着李洵一揖,不容置疑的庄重道:
“王爷此言,恕臣万万不敢苟同!明德慎罚,用刑惟恤,治国安邦,岂能一味以严刑峻法为能事?此非王道,乃霸道也!长此以往,民何以安,国何以宁?”
他顿了顿,引经据典字字铿锵:“圣人教诲,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王爷欲以雷霆手段慑服宵小。
固然一时可敛巨财,然此非长治久安之策,徒令天下士民离心离德,视朝廷法度为猛虎苛政!若人人自危,道路以目,则纲纪废弛,根基动摇矣!”
“你搁本王面前念经呢。”李洵揉着太阳穴起身,不耐烦的打断他:“行了行了,本王就是随便说说,至于念的本王头疼吗?”
林如海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都使不出去。
李洵指着他,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这人怎么非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本王是以不想跟你这木头说话,还是去找本王的玉儿妹妹。”
大清早美滋滋的好心情都叫林如海给搅和了,还是跟小美人儿逗逗乐子有趣。
至于怎么办事,下扬州前他就想好了,原则不会变。
激动之处,林如海倒忽略了李洵的话,反而追问道:“王爷当真不会乱来吗?”
“聒噪!”李洵骨子里的暴躁快抵不住了,挥了挥手:“你干你的,本王干本王的,咱们互相不打扰,就这样。”说着走出房门。
“不成,陛下命臣看着王爷,万不可让王爷乱来。”林如海追了两步摇头叹息,回过神他才后知后觉。
王爷去的方向是不是玉儿那边??
罢了!
总归有那么多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