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陈伟高点头,“我原来颈椎病严重,低头十分钟就手麻,现在好了,身体强得可怕。老婆更年期症状也没了,脾气都变好了。”
刘若然掐他一把:“你说谁脾气差?”
“我没说你!”陈伟高赶紧摆手,“我是夸药效好!”
大家哄笑起来。
柯小凡趁机说:“这就是我们基地的生活方式。不靠医院,靠预防。身体好了,日子才有劲头。”
回别墅的路上,林小芳一直沉默。
进了屋,她才低声问丈夫:“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国家特工吧?或者哪个秘密科研项目的逃逸人员?”
游云天摇头:“比特工厉害。特工治不好白发和老寒腿。”
“会不会……被控制了?”林小芳声音微微发抖,“比如下了蛊,慢慢让人听他的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游云天盯着窗外良久,夕阳把他的侧脸染成金色。
“要是真想控制我们,何必当着面吃药?”他缓缓道,“何必让我们全家都变好?女儿在他身边这么久,一点事没有,反而越来越精神。脸色红润,眼神清亮,连月经周期都规律了。”
林小芳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她月经……”
“当爹的也能观察。”游云天苦笑,“他是真心对我们好。”
“可这种事……太离谱了。一颗药丸改变体质?逆转衰老?这不是小说里的桥段吗?”
“世上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多了,咱们也只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井口青蛙而已。”游云天望着远处主楼灯火通明,“结果是真的。信他,不吃亏。”
第二天傍晚,柯小凡接到叶惊澜电话。
“请你吃饭。”她说,“感谢上次电力系统的事。”
“行啊。”柯小凡答应,“你定时间和地点,但我时间不多,家里来人了,我得早点赶回来。”
餐厅在市中心,环境清雅,落地窗外是城市夜景,车流如河。
叶惊澜穿了件浅灰衬衫,袖口卷到小臂,坐下就说:“你到底在做什么项目?芸药高层都在打听你背景。”
“个体户。”柯小凡夹菜,“挂平台跑车的,偶尔帮朋友修修电路。”
“少来。”她笑,“哪个修电路的能让服务器负载瞬间平衡?数据中心差点崩盘,你进去一会就恢复稳定?弄好了运维团队查了三天都没找到问题根源。”
“熟能生巧。”柯小凡耸肩,“我以前在电子厂打过工,拆过数万块主板。”
“你是不是有什么团队?”她压低声音,“我可以申请合作经费,只要你们愿意公开部分技术路径。”
“我没团队。”柯小凡摇头,“就是一个普通人,想让家人过得好点。”
叶惊澜看他很久,眼神复杂:“你不像是普通人。”
“我比谁都普通。”柯小凡笑,“我会累,会饿,会怕老婆生气。唯一特别的是,我肯钻研——比如怎么用一根铜线接通断路。”
饭吃到一半,她突然问:“如果有一天,你做的事超出了法律范围,你会停吗?”
柯小凡放下筷子,神情认真:“我不会违法。但我也不会看着亲人受苦不管。该救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叶惊澜没再追问。
第三天清晨,柯小凡照例送药。
星耀已经站在门口等他,穿着运动鞋,精神抖擞:“哥!我今天能测体质了吗?”
“测什么?”林小芳走出来,手里端着豆浆。
“基础代谢率。”柯小凡掏出一台银白色的手持检测仪,“看看药效进展。”
他带他到体检中心,让星耀伸出手腕,仪器发出柔和蓝光,扫描片刻后跳出数据:
“心率:66”
“血氧饱和度:99%”
“肌肉密度提升:18%”
“线粒体活性增强:32%”
技术人员在一旁惊叹:“这孩子体质接近运动员水平了!才三天!正常人三个月都达不到这种改善速度!”
林小芳眼眶红了:“我们家祖上都没这么好的底子。我爷爷四十多岁就咳血,父亲五十岁中风……怎么轮到星耀,反倒逆天改命了?”
游云天看着报告单,手指轻轻摩挲着纸边,终于说出那句话:“小凡,我想再吃一颗丹药。”
“随时可以。”柯小凡又递上一瓶密封的绿色药丸,“接下来几天,我会继续帮你们疏通经脉。等身体适应了,再做深层调理。”
“谢谢你。”游云天认真说,“我不懂你的本事从哪来,也不问你是谁、背后有没有组织。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这个家好。”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柯小凡拍拍他肩。
晚饭后,柯小凡送他们回房。
路过训练场时,星耀忽然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夜空中掠过的无人机群,眼睛闪闪发亮:“哥,你说我能学会飞行的时候,能不能带我去学校露一手?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超能力少年’?”
“不行。”柯小凡摇头,语气坚定,“本事不能炫耀,更不能吓人。你要是在操场上起飞,全校师生以为外星人降临,报警抓你怎么办?”
“那我能告诉同学我认识神仙吗?”
“我不是神仙。”柯小凡笑着说,“我只是个会点医术的司机,顺便懂点物理和生物工程。”
星耀挠头:“那你到底是干啥的?”
“我是家庭支柱。”柯小凡望向远方主楼,“也是未来的岳父大人专属健康顾问兼首席忽悠员。”
夜风轻轻吹过,施工区的灯光还在闪烁,远处传来机械运转的低鸣。
柯小凡站在别墅外,看着屋里灯光一盏盏熄灭,星耀趴在窗边朝他挥手,林小芳关窗帘前还特意比了个“OK”的手势。
他转身朝主楼走去,脚步平稳。
接待,才刚开始。
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很快将会有更多亲人的到来,他要面对的不仅是如何赢得他们的认可,更是在这个现代社会背景下,化解关于女儿与多位女性共侍一夫的难题。
而此刻,他只想回家,吃一碗妈妈做的葱花面,然后躺在床上,做个梦——梦里那个想跳过三米高墙的少年,终于腾空而起。
也许有一天,那个少年也能飞起来。
毕竟,他已经给了别人翅膀。
而他自己,早已学会了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