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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寒鸦遗令:沈砚的秘密与皇城的守护(1 / 2)

出发去北疆的前一天,皇城终于褪去了炼魂炉事件后的焦灼,晨雾里飘着清寒草与新翻泥土的混合气息。萧夭站在灵医馆的朱漆门前,望着街上往来的百姓——有人提着刚买的草药,有人牵着孩子去学堂,还有商贩在吆喝新蒸的米糕,这幅寻常的烟火图景,让她想起沈砚生前总说的“守护,就是让这些日子安稳下去”。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里屋,今天,她终于有时间整理沈砚的遗物。

那只旧木盒就放在里屋的书架最底层,被一摞医书半掩着,盒盖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像是蒙着一层未说出口的往事。萧夭搬来小凳,指尖轻轻拂过木盒表面,触感粗糙,带着岁月的温度,她仿佛还能想起沈砚曾坐在这书架前,就着烛火翻看医书的模样——他总爱把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淡的疤痕,那是去年为救流民被阴邪所伤留下的。

她用帕子细细擦去灰尘,木盒的原色渐渐显露,是上好的梨花木,边角却已磨损,看得出用了许多年。轻轻掀开盒盖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尘土的陈旧味,而是沈砚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松烟墨香,混着清寒草的凛冽,那是他常年研磨符纸、炼制驱邪药膏留下的印记。萧夭的鼻尖微微发酸,她抬手按了按眼角,目光落在盒内的物品上。

最上面是沈砚的佩剑,剑鞘是深棕色的,缠着一层旧布,剑柄上的缠绳已有些磨损,露出里面的木质纹理。萧夭伸手握住剑柄,轻轻抽出半截剑身,寒光瞬间闪过,剑刃上还留着一道细小的缺口,那是炼魂炉事件时,沈砚为挡墨先生的攻击留下的。她想起当时沈砚持剑而立的模样,明明嘴角渗着血,眼神却比剑刃更坚定,他说“萧夭,带百姓走,这里有我”,原来那时,他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剑下是几件旧衣服,一件青布长衫,袖口磨出了毛边,领口还缝着一块同色的补丁,那是萧夭去年冬天帮他缝的——当时沈砚忙着给流民区的人看病,衣服被刮破了也没在意,萧夭见了,便趁他夜里研墨时,悄悄拿去缝补,第二天还被他笑着说“萧夭的手艺,比绣坊的师傅还好”。还有一件玄色短打,衣摆处沾着暗红色的痕迹,萧夭认得,那是血渍,是去年秋天沈砚去西郊处理尸傀时留下的,当时他回来时脸色苍白,却只说“一点小伤,不碍事”,如今想来,那些“小伤”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危险。

木盒的角落放着一本手写的《驱邪笔记》,封皮是牛皮做的,已经有些泛黄。萧夭拿起笔记,指尖拂过封面上沈砚的字迹,刚劲有力,带着他特有的笔锋,就像他本人一样,沉稳而坚定。她翻开第一页,里面记着沈砚刚入玄门时的经历:“永安三年秋,遇水祟祸村,以桃木剑配合朱砂符,驱之,救十三人”,字迹还带着几分青涩,想来那时他还年轻。

一页页往下翻,萧夭的眼眶渐渐湿润。笔记里不仅记录了驱邪的方法,还有许多关于百姓的细节:“流民区张阿婆有咳疾,需用川贝配梨蒸食”“城东小儿夜夜啼哭,非邪祟,乃积食,可服山楂丸”“清寒草生于西郊坡地,雨后采摘药效最佳,可多采些晒干,给流民区备用”。原来沈砚从来不是只懂驱邪的玄士,他把百姓的疾苦都记在了心里,只是他不善于表达,总是默默地做事——就像去年冬天,流民区缺煤,他夜里悄悄去山上砍柴,第二天一早,柴就堆在了流民区的门口,却没人知道是谁送的。

翻到最后几页,萧夭看到一行字:“墨先生行踪诡秘,其炼制的邪符似与十年前‘玄门灭门案’有关,需多加留意,勿让其危害皇城”。这行字的字迹比其他地方更用力,墨色也更深,显然沈砚当时十分重视。萧夭想起炼魂炉出事前,沈砚曾找过她,语气严肃地说“萧夭,最近离墨先生远些,他不是好人”,当时她还问他为什么,他却只说“你听我的就好”,现在才明白,他早已通过调查,察觉到了墨先生的阴谋,只是碍于身份,无法多说。

《驱邪笔记》的着一朵小小的梅花,针法有些笨拙,想来是手工绣的。萧夭轻轻打开布包,里面裹着一枚令牌——令牌是黑色的,材质像是某种玉石,触手冰凉,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的寒鸦,寒鸦的翅膀线条凌厉,仿佛下一秒就要飞起来,而寒鸦的眼睛,是用红色的宝石镶嵌的,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藏着火焰。令牌的边缘有些磨损,尤其是寒鸦的爪子处,已经磨得有些光滑,显然已经用了很多年。

“寒鸦令牌?”萧夭疑惑地自言自语,她认识沈砚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用过这枚令牌,也没听他提起过。她把令牌拿在手里,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寒鸦图案,冰凉的玉石贴着掌心,却让她心里泛起一阵疑惑:这枚令牌到底是什么?沈砚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枚令牌?他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萧逸风走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一身玄色道袍,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想来是刚从玄清观过来。看到萧夭手里的令牌,他的脚步突然顿住,脸色瞬间变了,原本平和的眼神里满是惊讶,甚至连手里的罗盘都差点掉在地上:“这……这是玄门暗卫组织的令牌!”

“玄门暗卫组织?”萧夭惊讶地抬起头,手里的令牌差点滑落,“那是什么组织?我从来没听过。”

萧逸风快步走到萧夭身边,弯腰仔细看着令牌,手指轻轻碰了碰寒鸦的眼睛,确认无误后,才郑重地说:“没错,就是玄门暗卫的令牌。玄门暗卫是玄清观最隐秘的组织,成立于百年前,专门负责调查玄门内部的异常情况,处理那些不能公开的阴邪事件——比如玄士勾结邪祟、炼制禁术之类的事。暗卫的成员都隐藏在民间,有的是医馆的大夫,有的是街边的商贩,甚至有的是客栈的掌柜,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萧夭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她握着令牌的手指微微收紧:“沈砚怎么会有玄门暗卫的令牌?他难道是玄门暗卫的成员?可他平时就是灵医馆的大夫,除了给人看病,就是处理一些小的阴邪事件,看起来和普通的玄士没什么不一样。”

萧逸风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街道,语气带着几分感慨:“很有可能。其实我早就觉得沈砚的身份不简单。你还记得去年冬天,西郊出现尸傀吗?当时玄清观派了三个玄士去处理,都没能解决,结果沈砚第二天就带着药膏去了,只用了半天就把尸傀驱了,还救了被困的村民。还有前年,皇城出现‘噬魂灯’,夜里总有人被吸走魂魄,玄清观查了半个月都没线索,最后还是沈砚发现,是城南的一个道士在炼制邪灯,才把事情解决。”

他转过身,看着萧夭,眼神严肃:“沈砚对阴邪的了解,比普通的玄士深得多,而且每次遇到重大的阴邪事件,他总能第一时间赶到,就像提前知道消息一样。现在看来,他应该就是玄门暗卫的成员,而且地位还不低——因为玄门暗卫的令牌分等级,刻着寒鸦的,只有核心成员才能拥有,普通的暗卫,令牌上刻的只是数字。”

萧夭看着手里的令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沈砚的身影——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人,每次她问起他的过往,他都只是笑着转移话题;那个在炼魂炉出事时,明明可以自己逃走,却选择留下来保护百姓的人;那个在临死前,还不忘把灵医馆的钥匙交给她,让她好好照顾百姓的人。原来他还有这样隐秘的身份,他默默守护着皇城,守护着这里的百姓,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甚至连牺牲时,都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