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十点整，江涛和苏晓雯的身影准时出现在苏总公司楼下。
苏晓雯依旧维持着优雅得体的商务形象，那柔顺亮泽的黑长直发自然垂落，天然的亲和力，成为谈判中无形的“加分项”。
苏总亲自到电梯口迎接，看到二人，笑容满面：“江总监，苏助理，真是守时！请进！”
再次进入会议室，气氛比昨天更加熟络了一些。江涛将精心打印装订的方案书双手递给苏总：“苏总，这是我们根据您的要求做的详细方案。”
同时，苏晓雯动作利落地将U盘中的ppt文件拷贝到会议室的电脑上，连接好投影仪。短暂的调试后，清晰专业的演示画面投射在幕布上。
苏总一边翻看着手中厚实的方案书，一边听着苏晓雯清晰流畅的ppt讲解。她重点介绍了推荐的三款机型（thkpadt42、delld600、hpnc6000）的性能对比、优势特点、适用场景以及详细的售后服务承诺。江涛则在一旁适时补充，强调配置的合理性和服务的可靠性。
当讲到具体报价时，苏总的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尤其是在看到thkpadt42那超过一万三的单台价格，以及基于t42为主的总预算时（苏晓雯演示了不同组合的总价）。虽然hpnc6000的单价较低，但25台的总金额，即使按最经济的组合（例如20台nc6000+5台d600或少量t42），也比他心理预期要高不少。
“这个……”苏总放下方案书，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脸上露出颇为难的神色，“江总监，苏助理，方案做得很专业，介绍得也很清楚。说实话，你们二位是我最近接触的几家供应商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很实在，很……特别。”他特意看了一眼江涛。
“但是，”苏总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商人的无奈，“现在市场就是这样，卷得很厉害啊。单论价格，同样的配置，或者相近的配置，你们给我的报价，坦白说……并不是最低的。”
苏晓雯的心微微提了起来，目光看向江涛。
江涛脸上却并无意外之色，他早就预判到价格会是关键障碍。他没有急于辩解，而是平静地问道：“苏总，方便透露一下，您收到的最低报价大概在什么区间吗？或者，对方是什么配置？”
苏总含糊地说了个品牌和一个比江涛hpnc6000报价稍低一点的价格区间（但配置细节未明说，且未包含同样级别的售后条款）。
江涛的大脑转了转。他心中盘算着：苏总提到的低价位品牌，在可靠性和售后服务上肯定无法与hp或者他方案里的品牌相比，更遑论thkpad。但单纯在价格上硬拼，即使他动用权限把hpnc6000的单价再压一点，总价下降幅度也有限，而且会牺牲掉合理的利润空间（虽然他不在意提成，但公司运营需要）。
“苏总，”江涛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坦荡而认真，“我昨天说过的话，是认真的。我上班，看重的不是提成这点钱。”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做一个决定，然后清晰地说道：“这样，苏总，我们换个思路，您看行不行？”
“您采购这批笔记本的目的，是奖励优秀员工，同时也要兼顾公司预算和影响，对吧？我们不妨做个分级：高管或核心骨干，配发更能彰显价值和可靠性的thkpadt42；普通员工，配发性能足够、性价比高的hpnc6000。”
苏总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