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敖?他亲自答应下来的生意,也会放人鸽子。原因?”
“不知道,”
阿泰摇头,脸上也满是困惑,
“他那边的人嘴很紧,只说秦先生临时有急事脱不开身,具体什么事,一个字不肯漏。”
“急事?”霍骁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锐利得像淬了火的刀锋。
沉默如同实体般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只有监控主机风扇发出的低沉嗡鸣在房间里回荡。
阿泰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绷紧得像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霍爷,还有一条线……边境雇佣兵首领‘蝮蛇’。”
“蝮蛇?”霍骁的眼神骤然一凝。
“对,那个在西南边境,神话一样的人物。”阿泰语速加快,
“我们通过特殊渠道才挖到一点零星的碎片。蝮蛇之名的由来,就是能‘驭蛇’。
传闻他手里掌握着一些失传的方子,甚至有说他会用特殊频率的声音……能让蛇群听他号令。
手段之诡秘,无人能了解其深意。
最近有模糊的迹象显示,‘蝮蛇’的触角,似乎伸到我们这片地界来了。”
“驭蛇……蝮蛇……”霍骁低声咀嚼着这两个词。
一股冰冷的寒意毫无征兆地沿着霍骁的脊椎猛地窜起,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那寒意并非来自对敌人的恐惧,而是源于一种被最亲近之物背叛的惊悚联想!
“听说,蝮蛇的手下个个易容之术,”霍骁努力回忆着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事,
“他们可以化身任何人,渗透任何组织进行刺杀任务。”
“不仅如此,他们还能达到完全的自给自足。自己研发枪支弹药,有自己的医疗科研和通讯设备……”
阿泰越听越觉得恐怖,喉结紧张的上下滚动。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贸然从西南边境过来,是敌是友?”
说到这里,阿泰又是一阵头皮发麻,然后开口提醒:
“霍爷,还有一件事,那天的庄园死伤无数,唯独……”
阿泰顿住,抬头看着霍骁的脸色,缓缓说出自己的疑虑,
“唯独白瓷死里逃生,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霍骁摩挲佛珠的手微不可察的一顿,然后不动声色的解释,
“他母亲是苗疆女子,驱蛇避虫是打小就学的本事,能逃过一劫也不足为奇。”
“不过……,”霍骁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阿泰若有所思,
“这个白瓷,还是我当初买回来的那个吗?”
阿泰猛然一惊,反手摸向腰后的枪。
霍骁眼锋如刀,一把扣住他手腕,沉冷的嗓音压着火星。
“慌什么。”
他忽然迫近半步,挺直的后背挡住大半灯光,
“就算这个白瓷是蝮蛇易容的……,他单枪匹马的,还能翻云覆雨不成?”
阿泰低头站定,恭敬地等着霍骁吩咐。
良久后,霍骁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他要亲自去看看,这个白瓷到底戴了多少层面具。
刚才那句句发自肺腑的委屈,又有几分真诚。
“就算你披着狼皮,今天我也要扒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里面的芯子到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