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风刮过戍堡校场,戍堡全部军卒缩着脖子站在一起,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戍长王川。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胜仗,但松散已久的气质并未完全扭转。
就连战队也是歪歪斜斜的完全没有军队该有的样子。
王川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平静道:“从今日起你们就和我练,也很简单每日卯时,全副披甲,随我绕校场奔跑,直至有人掉队为止。”
队伍里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大家都不理解,可他们还是点了点头,认真道,“是。”
就在这时,一旁张页舟支支吾吾开口道。
“戍长,兄弟们平日操练已耗体力,这般跑法,怕是…”
“怕什么?”王川打断他,“鞑子的马刀,会跟你讲体力?跑不动,就是死。”
要知道,体力尤其在冷兵器时代最为重要,白刃战多一分力气,就能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若是平日连跑步都没有体力,等上了战场,打着打着就没力气了,岂不是白白送死。
虽然说这样的训练枯燥乏味,可关键时刻真的能救命。
他不再解释,直接背起自己的全套甲胄和兵刃,率先迈开步伐。“跟上。”
不到三圈,已有人脸色发白,步履踉跄。
冷山、燕青等精锐尚能坚持,但多数人已东倒西歪。
毕竟平日的他们,便只会在校场舞刀弄棒,做着机械式的训练。
突然间增加的训练,让不少人吃不消。
王川停下,看着瘫倒一地的军卒,语气冰冷:“这就够了?你们是想躺着被鞑子割了脑袋,还是想站着把鞑子赶出去?”
他指向堡墙:“看到那面旗了吗?明日,我要看到所有人,至少摸到旗杆再倒。”
此刻的众人气喘吁吁,痛苦万分,可还是没有怨言,咬着牙坚持。
他们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却很清楚,跟着王川练准没有错。
何况还是王川亲自带队,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练?
就这样,随着跑步跑完完后,不等喘息,王川演示了将石锁从腰部发力甩至胸口的动作。
“练这个,不是为了耍把式。是为了你挥刀更有力,开弓更稳当。”
王川亲自调整着每个动作不规范的人,“腰发力,不是用手臂硬拽!你想扭伤自己吗?”
众人卖力地学习着,哪怕汗如雨下,动作不标准也在坚持。
就这样练习了一个上午,众人早已累瘫。
“你们说,练这个真的有用?”
“我感觉这么练下去,不等上战场我就要死了。”
“你们懂什么,你们不是想知道戍长为什么这么短时间就能到达这种地步吗?这不就是答案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心中有很多疑惑,直到冷山的一句话,让他们终于明白了。
就这样到了下午,王川让所有人持矛列队。
王川冷冷开口,在一旁示范动作,“举矛!收!向前三步!后退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