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老树桩子心里却是更加信了几分。
无他,因为此时周深的情况他看在眼里,同样不乐观。
然而这样的情况下,周深却敢追过来,肯定有所依仗。
没有依仗,那岂不是白给?
谁会这么傻?
周深看着老树桩子疑神疑鬼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当然没有什么老母,不过是他为了给老树桩子心理压力,凭空捏造出来的。
这老树桩子深不可测,哪怕受了重创,周深依旧没有把握对付。
可你不对付他,等他缓过来了,就会对付你。
要么彻底按死,要么就让他短时间内不敢对你动手。
自己敢追过来,一定要让这老树桩子忌惮,要让他认为自己有所依仗才行。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感应不到我家老母,甚至于她老人家看着你,你都察觉不到?”
周深提着灯笼更近一步,老树桩子见状心里发颤。
他自然不怕周深,但他怕那所谓的老母,绿油油的眼珠子四处打转,甚至都没有在周深身上停留过。
“小纸人,你别欺人太甚,这次确实是我不对,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便是。”
“你家老母虽然厉害,但想要彻底抹除我,也绝无可能做到。”
说到这,老树桩子竟是硬生生摆脱了那油灯的光芒,往后退了退。
周深看在眼里,后颈不由有些发麻,然而他的强势却一点没有变,依旧步步紧逼。
这老树桩子突然来这么一出,明显在试探他,自己一旦有丝毫迟疑,恐怕就会被猜透。
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东西,心眼子自然不会少。
而老树桩子刚才也确实在试探,因为他怎么都没察觉到所谓的老母存在。
不过眼前的纸扎人却根本没当回事,依旧强势的可怕。
一纸人一树,在这一瞬间,身上都长满了心眼子。
表面上还没动作,心里已经各自天人交战八百回。
“你早该想到才对,你教我去黄风寨,却是让我去送死。”
“这也就算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把主意打在我家大人身上。”
“你想借着那寨子的诡异,把我害了,我家大人要是出手,便会被你拖入场。”
“等待两败俱伤,你便可渔翁得利,不仅能把寨子里的东西都收了,还会追杀我家大人,从而获得更多。”
“再者,我肯定是会被害死的。”
“如此一来,你便可以一计多用,最不济,即使我身后的老母不出来,害死我你也开心,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的事情。”
“算盘打的这么响,祸心这么大,你觉得会饶了你吗?”
将事情全盘托出,每一句话落在老树桩子耳朵里,都是如晴天霹雳炸开,在告诉他这事绝对不可能善了。
若不是在黄风寨受了重创,老树桩子还不会如此害怕。
如今自己不容乐观,顿时心里没了底,有了怯意。
却又在这时,突然看到前方小纸人冲了过来,同时出声大喝。
“老母,动手!”
不仅如此,那照着自己的油灯光芒更甚,竟是比之前强了不少,让他动弹不得。
要知道对于高手而言,一瞬间的机会便能决定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