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宸国军人,只是一个路过此地的外乡大夫?”
“可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一个超级医药世家的嫡系子弟?”
一瞬间,无数个问号,填满了薛惊雁的脑袋瓜子。
大夫向来是素手续命的活菩萨。
可眼前这位,就在不久之前。
率领黑骑,所到之处,死伤无数。
这人完全就是来人间收割生命的地狱恶魔。
薛惊雁实在不能把两者画上等号。
“那什么...”
他竟然不知道
好像知道将军大人的所思所想,宋扬又道。
“在下来自遥远的海外之地,离此有万里之遥,奉家中长辈在外历练,路过此地,得知这帮胡人要侵略宸国。在下平生最恨的便是此事,所以出手相助。”
短短一句话,将自己的身世来历说的明明白白。
“原来如此!”
带着心中的震惊,他看向了黑骑。
“那是家中长辈派来护送我的侍卫,今日之后,他们便会回归家族。”
宋扬笑笑。
“家族护卫?”
薛惊雁再次震惊的嘴巴直抽抽。
这尼玛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可以为了一个子弟的外出历练,动用了如此恐怖的护卫力量。
虽然薛惊雁没有仔细统计过。
但黑骑的数量,他还是可以比较准确的判断出来。
一千黑骑,就碾压了20万东鞣胡铁骑。
而且,薛惊雁敏锐的从宋扬话中,听到了几个词语。
“海外,万里,最恨侵略。”
他感到自己的小腿在微微颤抖着。
虽然这次有偷袭的嫌疑。
但这份实力,也着实是恐怖如斯。
薛惊雁自然不知道在1398年后,有个名词叫“降维打击”。
“不知公子
薛惊雁笑道。
他决定,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这位将军,哦!不。
是这位小大夫搞好关系。
也许对他们大宸国来说,就是一场天大的造化。
“先去你们国家的都城看看在决定吧!”
历史上,太阳纪元626年。
东鞣胡大军进攻崇关。
守将薛惊雁派人前往玉门,景州和代州求援。
只是玉门守将王守义跟薛惊雁多有嫌隙。
而另外两城的守将跟王守义是姻亲关系。
王守义将前来求救的斥候扣留下来。
第三天,崇关城破。
东鞣胡大军绕道景州,仅用了一天不到,就拿下景州。
自此,大军南上,以势如破竹之势到达大宸国都永宁河边。
双方隔着永宁河谈判。
最后签下了耻辱的永宁之约。
而此次的系统任务,便是帮助大宸国解决永宁之约和世家大族的牵制。
相对于前者来说,后者的任务则更为麻烦。
不过,宋扬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这些世家大族。
但前提是,他先要见到当今陛下李天策。
对此,宋扬心中也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他还记得上学那会,看到对这位帝王的历史评价。
李天策兼具军事才能与政治智慧,其统治被视为封建王朝的治世典范,但“宫门之变”也成为争议点。他的治国理念和举措对后世影响深远,是龙炎帝国历史上极具代表性的帝王之一。
崇关经历了一场大战后,急需修缮。
一周后,所有逃走的百姓全都回到了崇关,参与了家园的重建。
为了这次的穿越,宋扬可是做足了准备。
首先在交通工具上,他老早就自行设计了一辆马车。
当他驾驶着马车进入崇关城门时。
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那辆黑色马车静立在晨光里,活像头蓄势待发的玄甲巨兽。
通体哑光黑碳纤维勾勒出宽绰车身,比寻常马车宽高长出近半。
四轮稳稳撑在地面,轮圈嵌着细密的减震弹簧——竟是四轮各自独立的悬架,哪怕碾过碎石路,车身也纹丝不动。
车厢最前顶着两盏碗口大的银亮大灯,镜面泛着冷光,能照透百米外的黑暗。
车顶中央架着一挺黄铜裹边的机枪,枪管斜指天空,乌黑的弹链像条小蛇缠在侧面,与全车的黑形成刺眼对比。
这挺机枪不用时,自然用东西遮盖住。
凑近了才发现车身另有玄机。
车门边缘嵌着暗金色防撞条,车底藏着一块超大空间,是用来在夏天放置冰块降温的。
而冬天,则用来存放碳火。
连车轮毂都比别家厚上一圈。
关键是,这个轮胎的材质,是-高炭黑比例橡胶。
炭黑是橡胶的重要补强剂。
适当提高炭黑比例可大幅提升轮胎的硬度和抗撕裂性,耐磨性显着增强。
不过这类轮胎可能在静音和舒适性上稍逊。
不过逊色的程度有限。
明明是马车的形制,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硬朗。
仿佛不是用来代步,而是要碾过刀山火海的铁家伙。
“宋公子,这是您的马车?”
薛惊雁不确定的问道。
“正是,将军和夫人可以上来体验一番。”
宋扬热情的发出邀请。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好奇。
打开后门,从底下抽出一个梯子。
两人顺着梯子很轻易的上了马车。
里面的空间,让两人不禁为之咋舌。
挤一挤,竟然可以装下十几个成年人。
里面有窗帘。
拉开后,是一个窗户。
“竟然是琉璃做成的窗户!”
杨莲震惊的张大了一双美眸,薛惊雁亦是如此。
关上后门,外面的喧嚣,完全被隔绝开。
将所有窗帘全部打开后,里面瞬间亮如白昼。
“竟然四面都有大块的琉璃!”
两人再次震惊的合不上下巴。
宋扬放下侧面的一块木板,这里就变成了餐桌。
从顶部的柜子里,取出了不少的吃食。
宋扬还打开了一瓶茅子。
一瞬间,浓郁的酒香,弥漫在车厢里。
薛惊雁的咽喉,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军人有几个不爱酒的?
何况这还是毛子!
宋扬给薛惊雁倒了一杯递过去。
薛惊雁一口闷下。
喉咙先是被一股滚烫的力道撞得发麻,随即那热流顺着嗓子眼往下钻,五脏六腑霎时像被温水裹住,末了竟从胃里翻出股绵长的甘冽,顺着喉咙往上涌。
“这……这酒!”
他咂咂嘴,杯壁上还沾着酒珠,只觉寻常烧刀子在这酒面前竟成了寡淡的白水。
酒液滑过舌尖时明明带着点烈,落进肚里却化作了暖,连带着浑身的骨头缝都松快起来。
一瞬间,大战带来的疲惫感,仿佛一扫而空。
“世上竟有这般霸道又勾人的玩意儿!真是绝了!”
薛惊雁忍不住赞叹起来。
看着丈夫享受的模样,杨莲忍不住掩嘴轻笑。
这模样,和不久前,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巾帼英豪,简直判若两人。
走下马车,外面依旧是繁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