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系并进,锋芒初露
博城第一学院的魔法训练场,青灰色的石板地被日复一日的魔法能量冲刷得愈发光滑,甚至能隐约倒映出周围梧桐树的影子。自唐月老师点拨雷系驯服之法后,叶天的身影便成了训练场东侧最固定的风景——每天天未亮,晨雾还像轻纱般笼罩着场地时,他就已身着深蓝色训练服站定,袖口挽至小臂,露出因反复凝聚雷电气息而微微泛红的手腕,指节处还留着几处未褪尽的浅淡茧子,眼神专注地投向空无一物的前方,意识早已沉入精神海深处,与那片淡紫色的雷系星云展开无声的博弈。
最初的半个月,叶天严格遵循“同步频率”与“轻点引导”的要诀,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先调动精神力,像一根纤细的羽毛,轻轻触碰精神海中最外侧的雷系星子,试图跟上它跳跃的节奏。可雷系星子的波动频率快得惊人,精神力刚触碰到星子表面,就被“噼啪”炸开的电蛇弹开,震得他精神海一阵刺痛。有好几次,他都因为精神力与星子频率错位,被反弹的雷电能量击得浑身发麻,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连站都站不稳。
为了找到节奏,他索性闭上眼,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仔细捕捉雷系星子跳动时发出的“滋滋”声,从杂乱的电流声中分辨出规律。他发现,每颗雷系星子的跳动都有固定的间隔,只是快慢不同。摸清规律后,他重新调整策略:先让精神力按相同的间隔“轻点”空气,模拟星子的跳动节奏,熟练后再将精神力探向星子。这一次,星子的反抗明显弱了许多,电蛇只是轻轻扫过精神力,没有再剧烈爆发。
可挑战并未结束。当他尝试同时引导两颗雷系星子时,新的问题出现了——两颗星子的频率不同,精神力刚跟上第一颗的节奏,第二颗就因节奏错位而暴起,紫黑色的电蛇缠上精神力,像鞭子一样狠狠抽打着他的意识。有好几次,他都因精神力透支而直挺挺地瘫坐在石板上,手腕颤抖得连随身携带的不锈钢水壶都握不住,壶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训练服的前襟,在深蓝色的布料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但他从未有过片刻退缩。每当疲惫席卷而来,他就会摸出胸口挂着的平安结——那是姐姐在他入学前亲手编织的,红绳缠绕着小小的桃木片,棉线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瞬间让他找回了坚持的动力。休息五分钟,喝半瓶温水补充体力,他便重新闭上眼睛,将风系与空间系的力量也融入驯服过程:淡绿色的风系能量化作灵动的纽带,缠绕在两颗雷系星子之间,像传送带一样传递着节奏信号;银灰色的空间念力则在星云外围凝成一层坚固的屏障,既防止雷电能量外泄惊扰晨练的同学,又能像精密的齿轮般,精准微调星子的转动节奏,帮助它们逐渐同步。
三系能量的协同配合,让驯服效率事半功倍。当第四颗雷系星子终于跟上节奏,与前三颗同步转动时,叶天的掌心第一次稳定托起了淡紫色的雷光球——四颗星子的能量汇聚在一起,电蛇在球内有序缠绕,不再杂乱无章,连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淡淡的臭氧味。第六颗星子被驯服那天,他指尖跳跃的电蛇交织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引得早起晨练的几个低年级学生驻足观望,小声惊呼“好酷的魔法”,他却立刻收敛气息,转身躲到训练场角落的老槐树下继续修炼——雷系的秘密,他还没准备好公之于众。
最艰难的挑战当属第七颗雷系星子。这颗星子位于雷系星云的核心,体积最小,却散发着最浓郁的雷电气息,跳动频率比其他星子快了近一倍,表面缠绕的电蛇粗如手指,像是整个雷系星辰的“能量心脏”。叶天为此专门调整了修炼计划,每天用三个小时与之“磨性子”:清晨天刚蒙蒙亮时,先用风系能量梳理它狂暴的气息,让它的跳动频率稍稍放缓;正午阳光最盛时,借外界光线的能量波动引导它与其他星子共鸣;黄昏时分,再以空间念力固定它的轨迹,最后才用“同步频率”之法慢慢渗透。
第十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晨雾,金色的光线洒在叶天脸上时,精神海中的第七颗星子终于不再抗拒,跟着其他星子的节奏缓缓转动起来。整片雷系星云不再翻滚躁动,而是凝聚成稳定的淡紫色漩涡,七颗星子按顺时针方向有序旋转,散发出既锐利又威严的威压,与风系的灵动、空间系的沉稳在精神海中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平衡。
“雷印蟒痕!”
叶天低喝一声,右手猛地向前推出。掌心的淡紫色能量瞬间化作三道半米长的电蛇,像离弦的箭般射向五米外的木质靶心。“噗嗤”一声,雷印精准命中靶心,在木板上留下三个焦黑的小洞,周围的木纹都被高温烤得卷曲起来。虽然只是初阶基础技能,但这是他第一次成功释放雷系魔法。叶天看着靶心上的焦痕,嘴角忍不住扬起灿烂的笑容,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黏腻难受,可他却觉得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征服狂暴元素后,发自内心的成就感。
与此同时,他的空间系与风系也在同步精进,丝毫没有落下。空间系的“念控气盾”是他基于“念控”基础自主开发的防御技能——将银灰色的念力高度凝聚,压缩成半透明的盾牌,虽然厚度只有一指宽,却异常坚韧。为了测试强度,他特意在训练场的箭靶区架起木弓,三支削尖的木箭同时射出,“砰砰砰”三声脆响后,木箭全部被念控气盾稳稳弹开,掉在地上,盾牌只是微微震颤了一下,没有出现丝毫裂痕。
此后每天,他都会特意来到风刃机关区“自找苦吃”——这里的机关能每隔三秒喷射出一道锋利的风刃,专门用于测试防御魔法的强度。最初练习时,他的念控气盾只能坚持十秒就因念力耗尽而破碎,风刃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割破了训练服的布料,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但他毫不气馁,每天增加五分钟训练时间,逐步提升念力的输出强度与持续时间。如今的他,能在风刃机关下持续支撑一分钟,盾牌始终稳定如初,念力的操控精度与稳定性都有了质的飞跃。
风系的初阶第二级“风轨闪步”,则是“风轨疾步”的进阶形态。如果说“风轨疾步”是借助地面风轨实现高速移动,“风轨闪步”则是利用风的爆发力,在预设节点实现短距离瞬移,对风系能量的凝聚速度与爆发力要求极高。为了掌握这个技能,叶天在训练场的障碍区扎了根——那里摆满了半人高的石墩与木质横杆,最窄的间隙只有三十厘米,稍有不慎就会撞上障碍。
他先在障碍之间的空地上提前凝聚出三个风轨节点,每个节点间隔两米,再调动风系能量涌入节点,借助节点爆发的推力瞬间移动。最初练习时,他常常因为节点能量不稳定,瞬移到一半就失去支撑,重重摔在石墩上,膝盖和手肘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结痂后又被新的磕碰磨破,渗出血丝。有一次摔得格外重,他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手肘处的疼痛钻心刺骨,可他只是咬着牙揉了揉伤口,从背包里翻出碘伏棉签简单处理后,又继续投入练习。后来,他干脆在训练服里套上了厚厚的护膝和护肘,像个整装待发的战士,在障碍间反复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