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心虽在祝府时已被嬷嬷教导,如何伺候小姐姑爷房内之事。
但亲耳听闻,仍是羞得满脸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连耳根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她死死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跳如擂鼓。
站在她对面的马石,本是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非礼勿听。
可眼角余光瞥见银心那副羞不可抑、连小巧的耳垂都红得滴血的娇俏模样。
只觉得一股莫名的热气猛地从丹田窜起,直冲头顶。
他血气方刚,何曾经历过此等情景,心神激荡之下,竟觉鼻端一热,两道鲜红的血液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淌了下来。
银心正自羞恼,忽见马石如此窘态,先是一愣。
随即明白过来,更是又气又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猛地将头扭开,再也不看他。
站在马石身旁的观砚,心思更为单纯耿直,他并未留意到银心与马石之间的暗涌,只见马石突然流鼻血。
不由得关切地低声问道:“马府卫,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紧?”
被观砚这么一问,马石更是无地自容,脸上臊得如同着了火。
他慌忙用手背胡乱擦去鼻血,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事!许是……许是天气干燥,有些上火!我……我去洗把脸!”
说罢,几乎是落荒而逃,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
银心听着他仓促的脚步声,嘴角几不可察地撇了撇。
屋内,红烛摇曳,春光正浓。
祝英台只觉得浑身如同被拆散重组过一般,酸软无力,那陌生的、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要将她淹没窒息。
她只得带着哭腔软语求饶:“文才……夫君…………”
马文才食髓知味,怀中人儿香软如玉,那生涩的回应与无助的呜咽更是激得他情潮翻涌,哪里肯轻易放过。
他吻着她汗湿的鬓角,声音沙哑:“乖……再一会儿……”
祝英台见他毫无停歇之意,娇声嗔道:“我……我饿了!还有,我们的合卺酒还没喝呢!你……你坏死了!”
她说着,还故意用绵软无力的拳头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这话果然奏效。马文才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和氤氲着水汽、带着一丝狡黠与委屈的眸子,心头一软,那股灼热的冲动终于稍稍压制。
他低笑一声,带着未尽的情欲,不舍地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道:“好,那我们补过。”
随即,他清了清嗓子,朝着门外方向,略略提高声音咳嗽了一声。
早已候在门外的银心,闻声如蒙大赦,连忙深吸几口气,压下脸上的燥热。
端着一早就备好的温热清水、洁净帕子等事后清理之物,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快步走了进去。
一踏入室内,一股浓郁未散的、混合着甜腻与特殊气息的味道便扑面而来,让银心的脸颊再次爆红。
她不敢抬头,迅速将铜盆和帕子放在一旁的矮几上,低声道:“姑爷,小姐,热水备好了。”
马文才已随手扯过一旁散落的寝衣披上,姿态依旧从容,只是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沙哑:“放下吧。传膳,夫人饿了。”
“是。”银心应声,几乎是逃也似地退了出去,并细心地将房门再次关好。
室内恢复二人世界。马文才拧干了帕子,走到床边,便要亲自为祝英台擦拭。
祝英台羞得无以复加,浑身肌肤都泛着粉红,扯过锦被紧紧裹住自己,声音细若蚊蚋:“我……我自己来......”
马文才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可爱极了,故意凑近,压低声音。
带着危险的意味:“夫人,你若再动来动去,不肯配合,为夫恐怕……”
他话未说尽,但那如狼似虎、意图明显的眼神,已让祝英台浑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