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相机里都存满了贝利城的风景——灰色城墙蜿蜒的曲线、梧桐树交织的绿穹顶、小河泛着的银波光、白墙灰瓦错落的屋顶,还有伙伴们笑着闹着的模样,直到相机内存快满了,大家才恋恋不舍地往楼下走。下钟楼的石阶比上来时更小心,郭亦舟走在最后,时不时伸手扶一下差点打滑的严星冉,还不忘回头再拍一张塔楼的全景;何居然牵着骆小乙,每走两步就停下来等她,嘴里轻声说“慢点,别急”。
下了钟楼,我们又在古城里慢悠悠逛了起来。路过手工草帽摊时,阿婆还在编织草帽,见我们回来,笑着问“钟楼风景好看不?”徐蒂娜晃了晃头上的草帽,说“好看!阿婆,再给我们来十一顶草帽,每种样式都来一顶,我们要带回去当纪念品”。阿婆笑得眼睛都眯了,手脚麻利地从竹筐里挑草帽,有圆顶的、宽檐的,还有编着月季花纹的,每顶都透着自然的草香。
走到豆腐脑摊前,阿公的铁桶里还冒着热气,宁蝶和徐念又拉着众人各买了一碗甜豆腐脑,蹲在小凳子上慢慢吃。白糖撒在嫩白的豆腐脑上,融化后渗进缝隙里,挖一勺放进嘴里,甜得清淡,滑得像布丁,骆小乙吃得嘴角沾了点糖,何居然掏出纸巾,轻轻帮她擦去,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宝贝。
路过木梳摊时,郭亦辞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摊上的木梳说“咱们每人买一把吧,这是贝利城的礼物,大家都要有”。他蹲在摊前,仔细挑了十二把木梳——给韩亮的是刻着梧桐树的,说“配你拍的梧桐光影照”;给何居然的是刻着小鹿的,笑着说“和小乙的小鹿木牌凑一对”;给宁峰的是刻着古城门的,说“符合你‘队长’的稳重气质”;给女生们的则是刻着月季花纹的,每把梳背上的月季都不一样,徐蒂娜的那把是粉月季,严星眠的是黄月季,骆小乙的是白月季,郭亦辞说“每把都独一无二,像咱们每个人一样”。老板见他买得多,还额外送了我们十二块小木牌,上面刻着“贝利城”三个字,正好挂在木梳上当装饰。
直到夕阳西斜,把梧桐树的影子拉得有两丈长,青石板路上的光斑变成了长长的光带,我们才恋恋不舍地往古城门走。晚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梧桐树的清香,混着草叶的气息,吹在脸上格外舒服。手里的木梳还留着淡淡的梧桐木香气,揣在口袋里的甜豆腐脑余味还在舌尖打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没有匆忙,没有拥挤,只有慢慢逛、慢慢看的惬意。
郭亦辞拎着装木梳的布袋子,走在队伍中间,笑着说“今天的贝利城太舒服了,比马奥古城安静,比奥拉星素雅,太适合慢慢逛了,要是能多待两天就好了”;严星眠掏出她的旅行笔记本,笔尖在纸上飞快划过,写下“贝利城之旅:钟楼全景必看,夕阳下的城墙美到窒息;清蒸鲈鱼鲜掉眉毛,板栗烧鸡的板栗甜软入味;手工木梳(刻花款)、草编草帽(宽檐款)必打卡,是贝利城独有的温柔”,写完还在旁边画了一个小小的钟楼简笔画,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
何居然牵着骆小乙的手,走在队伍最后面,骆小乙手里攥着那枚小鹿木牌,木牌上的纹路被她摸得温热,她抬头问何居然“下次还能来贝利城吗?我还想来看钟楼的日落”,何居然笑着点头“当然能,第十二季咱们就来,到时候带你去河边看芦苇,去后山摘板栗”。
往酒店走的路上,夕阳把天空染成了从橘红到淡紫的渐变色,贝利城的一切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晕——灰色城墙像披了件金铠甲,梧桐树的叶子泛着金绿的光,白墙灰瓦的屋顶闪着淡金光,连青石板路上的影子都带着金边。这场下午的贝利城之旅,没有惊险的冒险,没有热闹的喧嚣,只有安静的风景、清淡的美食、伙伴们的笑声,却像一杯刚泡好的清冽菊花茶,淡淡的香、浅浅的甜,慢慢沁入心里,成了这段旅程里,最温柔、最难忘的一段时光。
我们拎着装满木梳、草帽的手提袋,踩着夕阳的余晖回到贝利塔酒店时,大堂门口的铜铃又“叮铃叮铃”响了两声,像是在欢迎我们回来。老板娘正坐在柜台后整理账本,面前摆着一盏台灯,暖黄的光洒在账本上,见我们回来,她抬起头,笑着问“逛累了吧?贝利城的钟楼风景好看不?我就说视野很好吧”。我们纷纷点头,郭亦舟立刻凑过去,把相机里的钟楼全景图调出来给她看,兴奋地说“太好看了!从上面往下望,整个贝利城像一幅水墨画,尤其是夕阳的时候,城墙都是金色的,太绝了”,老板娘笑着说“你们运气好,今天的夕阳特别美,平时很少有这么艳的光”。
众人陆续放下手里的东西,大堂瞬间热闹起来——有的靠在角落的藤椅上歇脚,有的蹲在地板上整理今天拍的照片,还有的坐在沙发上进行分享战利品。韩亮和郭亦辞头挨着头,对着相机屏幕争论不休,韩亮说“这张梧桐光影拍得好,光斑均匀,层次感强”,郭亦辞则不服气“明明是我拍的城墙夕阳更好,颜色更艳,构图也稳”,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却没一点火气,反而透着股志同道合的欢喜;严星冉拉着徐蒂娜,在沙发上摊开新买的土家织锦,两人小心翼翼地把织锦展开,对着阳光看上面的花纹,严星冉小声说“这织锦太容易皱了,怎么叠才能不占行李箱地方,还不皱呢?”徐蒂娜想了想,说“咱们把它卷起来,用围巾裹住,放在行李箱最上面,应该就不会皱了”;何居然坐在骆小乙旁边,帮她把小鹿木牌和木梳一起放进背包侧袋,又掏出纸巾,轻轻擦去她嘴角还沾着的一点豆腐脑糖渍,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宁峰则站在窗边,手里攥着那张画满标记的贝利城地图,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钟楼”“小河”“后山”,眼神里带着点未逛完的遗憾,却更多的是满足。
我清了清嗓子,走到大堂中央,故意提高了点声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原本闹哄哄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抬起头看着我,眼里还带着下午逛城时的笑意,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像被夕阳染过的云霞。
“今天的贝利城之旅,大家都玩得开心吧?”我先笑了笑,语气里带着轻松,见众人纷纷点头,有的还用力“嗯”了一声,才继续说道,“跟大家说件事——咱们第十一季的行程,到今天,就正式结束了。”
话音刚落,大堂里瞬间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像平静的湖面投进了一颗石子。严星冉手里还攥着织锦的一角,眼睛瞪得圆圆的,有点不敢相信:“啊?结束了?这么快吗?我还没逛够贝利城呢,明天想再去贝利小馆吃一次清蒸鲈鱼,今天的鲈鱼我才吃了半条就饱了”;徐蒂娜也小声嘟囔着,手指无意识地摸着头上的草帽:“我还想在钟楼拍日落呢,今天下午两点去的时候阳光太亮了,日落肯定更好看”;郭亦舟挠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那贝利城剩下的地方,比如河边的芦苇、后山的板栗树,咱们什么时候再逛啊?我还想去河边拍照片,今天看韩亮拍的芦苇,太有感觉了”;连平时最安静的骆小乙,都抬头看着我,眼里带着点小小的期待,小声问“不能再待一天吗?”
我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语气里带着笃定:“别急,大家别急。剩下的天数,还有贝利塔县没逛完的行程——河边的芦苇、后山的板栗林、古城外的稻田,还有没尝够的清蒸鲈鱼、没拍够的钟楼日落,都留到第十二季再继续。”我伸手指了指大堂里堆着的纪念品——墙角摞着的十二顶草绿色草帽、沙发上摊开的土家织锦、众人手里握着的刻花木梳,又看了看大家手里鼓鼓囊囊的相机,“这一季咱们从马达龙堡的地下城传说、星光塔楼思念,到马奥古城的砖红热闹、玻璃大桥的悬空刺激,再到奥拉星的土家烟火、吊脚楼的织锦香,最后来到贝利城的安静素雅、钟楼全景的壮阔,每一站都有新的惊喜,每一步都攒了不少回忆。第十二季咱们再回来,把贝利城的所有遗憾都补上,把没逛够的风景、没尝够的美食,一一打卡,一个都不落。”
郭亦辞眼睛瞬间亮了,立刻举起手里的相机,兴奋地说:“好啊!第十二季我要提前半小时起床,去钟楼拍贝利城的日出,还要等到傍晚,把钟楼的日落也拍了,这次肯定能拍满两个相机内存!”韩亮立刻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期待:“我要带更多镜头,广角镜、长焦镜都带上,把河边的芦苇、后山的板栗树、古城外的稻田都拍下来,还要拍一组‘贝利城四季’的照片,春天的月季、秋天的梧桐、冬天的雪,都要拍”;女生们也纷纷点头,严星眠掏出她的旅行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拿起笔,认真地写下:“本季结束,第十二季再会——贝利城的清蒸鲈鱼、马奥的玻璃大桥星光、奥拉星的土家织锦、马达龙堡的地下城壁画,我们还会回来的,一个都不落下。”笔尖划过纸面,留下清晰的字迹,像是给这一季的旅程,写下了一个温柔的、未完待续的逗号。
宁峰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赞同:“说得对,每一季都有每一季的精彩,留着点念想,第十二季才更有盼头。要是一次把所有风景都看完了,反而少了点期待。”他转向众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声音洪亮:“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明天咱们先返程,等第十二季的行程定了,咱们再一起回来,把贝利城剩下的风景逛个遍,把没吃够的清蒸鲈鱼吃个够,好不好?”
“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大堂里的气氛又热闹起来,刚才的不舍渐渐被对第十二季的期待取代。有人说要带更大的行李箱,装更多的纪念品;有人说要提前查好贝利城河边的最佳拍照点,免得像这次一样错过;还有人说要回家学做清蒸鲈鱼,先在家复刻一下味道,等第十二季回来再和贝利小馆的对比;严星冉甚至拉着徐蒂娜,开始规划第十二季的穿搭:“下次来我要带件黄色的裙子,配秋天的梧桐叶肯定好看”;徐蒂娜则说“我要把银小鹿吊坠和红绳手链都带上,再买个刻着月季的木梳,凑成‘贝利城三件套’”。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透过酒店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大家带着笑意的脸上,落在堆着的草绿色草帽上,落在刻着梧桐树的木梳上,也落在那张画满标记的贝利城地图上,给所有东西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这场从马达龙堡青石板路开始,到贝利城梧桐巷暂歇的旅程,虽然告一段落,却从来不是结束。那些藏在地下城火把光里的守护、星光塔楼刻字里的思念、玻璃大桥悬空时的心跳、土家织锦里的烟火、钟楼顶端的壮阔风景,还有伙伴们一路的笑声、闹声、惊喜声,都被我们妥帖地收进了回忆里——装在相机的照片里、笔记本的字迹里、木梳的纹路里、草帽的草香里。
我们等着第十二季,等着再回到贝利塔县,回到这条梧桐巷,回到这座灰色古城,继续把未完的风景、未完的故事、未完的期待,慢慢讲完,慢慢实现。
(第109章,完)
【第十一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