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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下):那座大楼篇:绝望下的选择4(2 / 2)

我先接过负责人递来的入住登记表,上面清晰写着“姓名:邓莎莎”,入住时间是2007年3月8日,退房时间未填写,和“那座大楼”女尸的发现时间(3月11日)刚好能对上。

“我们分头查,注意别破坏现场。”我话音刚落,几人立刻散开——王思宁和韩亮检查衣柜、床头柜,杨海泽和寸寿生查看卫生间和窗台,我则走向房间角落的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没有锁屏,点开一个名为“片段”的文件夹后,一段视频自动播放起来。

视频画面是黑白的,没有任何声音。镜头里,一个穿着浅色连衣裙的女人正站在房间的黑白相间地毯上跳舞,动作缓慢又有些僵硬,像是在跟着某种无形的节奏摆动。从身形和穿着来看,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邓莎莎。视频时长只有一分多钟,全程只有她跳舞的画面,没有出现其他人物,也没有任何背景信息。

“你们快来看这个。”我招手让其他人过来,暂停视频指着画面,“这个跳舞的女人应该是邓莎莎,可她为什么要录这段没声音的跳舞视频?而且电脑没锁屏,像是故意留在这等着被发现。”

韩亮凑近屏幕仔细看了看,皱眉道:“地毯的花纹和房间里的一致,说明视频就是在这个房间录的。没声音、动作僵硬,会不会是被人胁迫录制的?”

王思宁翻了翻书桌抽屉,摇摇头:“抽屉里只有几张酒店便签,没有邓莎莎的手机、身份证或者行李,看起来像是被人清理过,但偏偏留下这台电脑和视频,太奇怪了。”

负责人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凝重:“我们酒店入住时登记过邓莎莎的身份证,没发现异常,她入住后也没跟工作人员提过特殊要求,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我重新播放视频,盯着画面里邓莎莎的动作,心里满是疑惑——这段无声的跳舞视频,到底是邓莎莎自己录的,还是另有隐情?它会不会和她的死亡有关?眼下,这台电脑和这段视频,成了调查邓莎莎命案的第一个关键线索。

我从书桌角落拿起一张烫金边框的邀请函,指尖划过纸面说:“还有这个,内容很特别。”说着便把邀请函递到众人面前,上面只印着一行字:铁矿家,欢迎入住03305房间。

王思宁接过邀请函反复翻看,眉头拧成一团:“什么意思?难道这个房间根本不是邓莎莎的,而是给‘铁矿家’准备的?”

“不一定。”我摇摇头,结合入住信息分析,“邓莎莎3月8日入住,3月11日死亡,现在离她遇害还不到两天,说不定‘铁矿家’是计划在她之后入住,只是没想到出了命案。”

韩亮突然插话,语气带着疑惑:“可邓莎莎的物品呢?行李、手机这些贴身东西,怎么一件都不在房间里?”

站在门口的酒店负责人立刻接话:“客人遗留的物品通常由大厅左边的迎斌沅负责登记保管,可能邓莎莎的东西在他那里。”

“走,我们去看看。”我收起邀请函,率先往门外走,几人快步跟上。

刚到酒店大厅,我就瞥见墙面贴着几张醒目的海报,上面印着“ScI调查团”的字样和我们的工作剪影。负责人见状解释道:“自从约翰先生跟我们说过你们要来调查,我们就赶紧印了这些海报,一方面是方便客人配合,另一方面也是想帮你们宣传下工作。”

“挺厉害的,考虑得很周到。”我点点头,又随口问道,“对了,今天酒店还有其他事要忙吗?”

“有件事。”负责人笑着说,“马上要举办我们酒店一年一度的员工颁奖典礼,再过三个小时就开始了,现在工作人员还在布置会场。”

“这样啊。”我看了眼身边的同事,转头对负责人说,“反正现在查物品也需要点时间,等下忙完我们就去会场帮忙,也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员工那边打听点线索。”负责人立刻高兴地应下,领着我们往迎斌沅的办公区走去。

跟着负责人走到大厅前台,他朝着一个穿灰色制服、正低头整理文件的男人喊了声“迎斌沅”。迎斌沅抬头看到我们,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负责人快步上前跟他简单说明情况——我们需要调取邓莎莎的遗留物品。

迎斌沅没有多问,立刻坐在前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输入“邓莎莎”的名字检索。没过半分钟,他抬头说:“找到了,她的物品登记在3月10日的遗留清单里,我这就去拿,咱们去隔壁的检查室核对。”

说完,他从后台的储物柜里抱出一个黑色双肩包,领着我们走进旁边一间挂着“检查室”牌子的小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长桌,迎斌沅把双肩包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个笔记本和一个压在最底下的硬壳卡片。

我拿起那张卡片,发现是鸳鸯大饭店的VIp卡,只是卡片表面有些磨损,上面印着的人物头像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勉强看清下方的名字:徽派系徽尚琚。

“鸳鸯大饭店?徽尚琚?”王思宁凑过来看了眼,皱眉道,“邓莎莎住隆都酒店,怎么会有其他饭店的卡片?而且这个‘徽派系’听起来不像是普通的饭店会员分类,更像某个圈子的称呼。”

韩亮接过卡片仔细翻看,指了指卡片边缘的细小纹路:“这卡片材质很特殊,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VIp卡,说不定这个徽尚琚身份不一般,邓莎莎和他会不会认识?”

迎斌沅站在一旁补充:“当时登记物品时,我只看了基本信息,没注意这张卡片,其他东西都是常规的个人物品,没发现特别的。”

我把卡片放进证物袋,心里的疑惑又多了一层——邓莎莎的物品里没有手机、身份证,却偏偏留下这张指向“徽尚琚”的饭店卡片,再结合之前房间里的无声跳舞视频、奇怪的邀请函,这背后似乎藏着一条看不见的线索链,而这个“徽尚琚”,很可能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之一。

我们跟着酒店工作人员来到颁奖典礼的会场——那是酒店三楼的大型宴会厅,此时已有不少员工在忙着搭背景板、摆座椅。看到我们进来,几个员工立刻停下手里的活,笑着迎上来:“是ScI的调查员们吧?欢迎欢迎!”

我环顾会场,指着中间的空地说:“我觉得可以这样布置,正中央留一条宽点的走道,方便颁奖时上台,两边摆上整齐的座椅,让员工们分排坐,这样视线也清楚。”

员工们一听,立刻点头:“这个主意好!我们马上调整!”说着便分头行动,有人挪座椅,有人用胶带在地上标出走道边界,没一会儿就按我们说的样子布置好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宴会厅里坐满了酒店员工,颁奖典礼正式开始。约翰穿着笔挺的西装走上台,拿起话筒先讲了几句酒店的年度总结,随后话锋一转,朝我们招手:“位成员,他们正在协助我们调查重要案件,也是我们酒店的朋友,大家欢迎他们上台!”

我们五人走上台,约翰依次介绍了我、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和寸寿生。轮到我说话时,我接过话筒,看着台下的员工们说:“其实不用把我们当‘客人’,无论是调查案件,还是和大家一起筹备典礼,我们都觉得很亲切——不管是做什么工作,不管是为了什么目标,我们拧成一股劲的时候,就都是一家人。”

话音刚落,台下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少员工还笑着点头。随后便是优秀员工颁奖环节,主持人念出名字,前面11名优秀员工都面带笑容、从容地走上台领奖,可轮到第12名时,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男人却慌慌张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还攥着皱巴巴的衣角,走路都有些不稳,和前面几位的镇定形成了鲜明对比。

12名优秀员工拿着奖杯和证书走下台,台下刚响起一阵掌声,宴会厅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径直冲到舞台前,双手往大腿上一拍,扯着嗓子喊起来:“凭什么没有我!我去年明明加班最多、投诉最少,优秀员工凭什么轮不到我!”

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原本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僵住。我们五个站在舞台侧边,都下意识地对视一眼,明显懵了——谁也没料到颁奖典礼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出,连主持人都拿着话筒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女人见没人回应,情绪更激动了,往前冲了两步想上舞台,被旁边的工作人员拦住后,她指着台下的优秀员工,声音带着哭腔:“你们选的都是什么人?有的人才来半年,有的还跟客人吵过架,凭什么他们能评上我不能?是不是你们暗箱操作!”

酒店负责人脸色瞬间变了,连忙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劝她:“有话好好说,别在这里闹,影响多不好!优秀员工是大家投票选的,有记录可查……”可他的话根本没起作用,女人依旧在大声嚷嚷,台下的员工也开始窃窃私语,整个颁奖典礼的秩序彻底被打乱。我们五个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先站在原地观察情况,琢磨着要不要上前帮忙维持秩序。

我快步走到酒店负责人身边,语气带着疑问:“你们这12名优秀员工是怎么选出来的?能把评选依据给我们看看吗?”

负责人连忙点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纸质投票记录和汇总表,递了过来:“是全员投票选的,每个部门先推荐候选人,再让所有员工匿名投票,最后按票数从高到低取前12名。”

我们五人围在一起翻看投票记录,汇总表上清晰列着每位候选人的姓名和票数——前11名的票数都在50票以上,第12名以46票险胜,而那个吵闹的女员工排在第13名,票数正好是45票,只比第12名少了1票。

“原来是差了1票。”王思宁指着汇总表上的数字说,“她加班多、投诉少,可能觉得自己表现够格,结果以1票之差落选,心里难免不服气。”

韩亮皱了皱眉:“但投票记录看起来没问题,票数统计得很清楚,没有暗箱操作的痕迹。她可能没看到具体票数,误以为评选不公平。”

我把汇总表递给负责人,示意他拿给那个女员工看:“你把这个投票结果跟她解释清楚,1票之差确实可惜,但评选流程是透明的,让她明白不是没认可她的工作,只是差了点运气。”负责人点点头,拿着汇总表快步走向还在小声嘟囔的女员工,我们则站在一旁,等着看事情能否平息。

酒店负责人拿着投票汇总表走到女员工面前,指着上面的票数耐心解释:“你看,第12名是46票,你是45票,就差1票落选,真不是暗箱操作,所有投票记录都在这。”

可没等负责人说完,女员工一把挥开汇总表,纸张“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她指着负责人的鼻子大发雷霆:“差1票?我才不信!肯定是你们跟那第12名关系好,故意压我的票!我上个月连续加班半个月,客人表扬信都收了三封,凭什么比不过一个才转正的新人!”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尖锐得整个宴会厅都能听见:“你们就是偏心!今天不给我个说法,这典礼别想好好办!”说着,她还伸手想去扯舞台上的背景布,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拉住,场面又一次混乱起来。

台下的员工们纷纷交头接耳,有人觉得她委屈,也有人觉得她小题大做。我们五个站在一旁,都看得清楚——投票记录确实没问题,但女员工显然钻了牛角尖,认定评选有猫腻,现在情绪这么激动,光靠解释根本没用。

眼看场面越来越乱,我赶紧对负责人喊了一声:“先别跟她争了,你先说说,这位女员工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叫什么名字?”

负责人被女员工闹得满头汗,听到我的话才稍微稳了稳神,连忙说道:“她叫消甘净,是客房部的员工,主要负责三楼到五楼的客房清洁,平时干活确实勤快,加班也多,就是性子有点急,认死理。”

我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数——消甘净应该是对自己的工作成果很看重,又觉得以1票之差落选太委屈,才会情绪失控。我往前迈了一步,尽量让语气平和些:“消干净,你先冷静点。你平时的工作表现,负责人和同事们都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成为候选人。这次差1票确实可惜,但投票结果是公开的,没有猫腻,要是因为这点事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反而辜负了你之前的辛苦,不值得。”

而消干净听到我的话,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原本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她没有再反驳,也没再哭闹,只是慢慢走到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目光直直地盯着舞台背景板的屏幕——上面还滚动着12名优秀员工的名字和照片。

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眶慢慢红了,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之前的激动和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委屈和失落,连肩膀都微微垮了下来。

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小了,不少员工都悄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理解。负责人轻叹了口气,走过去递了瓶水,小声说了句“别太难过,明年还有机会”。消甘净没接水,也没抬头,依旧望着屏幕上的名字,整个宴会厅里只剩下背景板滚动的轻微声响,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就在气氛有些沉闷的时候,两个穿着酒店安保制服的员工抬着一个盖着红布的长盒子快步走上台,放在了舞台中央的桌子上。可当其中一个员工掀开红布、打开盒子时,两人却瞬间愣住了,脸色一下子变得慌张。

我见状立刻走上前,疑惑地问:“什么东西啊?怎么这副表情?”

旁边的酒店负责人也赶紧跑过来,看到盒子里的景象后,额头瞬间冒出冷汗,连忙解释:“这……这里面原本放的是‘年度优秀员工’的专属纪念奖章,纯银做的,一共12枚,专门为这次典礼定制的,早上我还检查过,怎么现在全没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在盒子里翻找,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下垫在底部的红色绒布,别说奖章,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台下的员工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比之前消干净吵闹时还要大——好好的奖章,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我立刻看向负责人,语气严肃地问:“这盒奖章原本存放在哪里?从早上检查到现在,有没有人动过它?”

负责人连忙回答:“一直放在酒店后台的储物间,只有我和两个负责典礼筹备的员工有钥匙,早上10点我还去确认过,当时奖章都在!”

“好。”我转头看向韩亮,“韩亮,你现在去中控室,调取储物间和通往宴会厅的所有监控,重点查上午10点到现在的画面,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接触过奖章盒子。”韩亮立刻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会场。

随后我又对负责人说:“你马上把那两个有储物间钥匙、接触过奖章的员工叫过来,我们在旁边的休息室进行审问,记住,不要声张,以免引起更大的恐慌。”负责人不敢耽误,立刻拿出手机联系员工,一场原本热闹的颁奖典礼,瞬间变成了奖章失窃案的调查现场。

负责人很快把那两名接触过奖章的员工叫到休息室,我们轮流询问了他们上午的行踪、接触奖章的时间和细节。两人都表示,除了按流程协助搬运盒子,没碰过里面的奖章,也没看到其他人靠近储物间,说话时语气平稳,眼神也没有闪躲,暂时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就在我们结束审问时,韩亮匆匆赶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我查了储物间、走廊还有宴会厅入口的监控,从上午10点到现在,只有负责人和那两名员工接触放着奖章的盒子,没有其他可疑人员出现,也没看到有人打开过盒子。”

“监控没异常,接触的人也没疑点?”王思宁皱起眉,“那奖章总不能自己长腿跑了吧?难道是在搬运过程中被掉包了?”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心里满是疑惑——奖章从储物间到宴会厅,全程有监控和专人经手,怎么会凭空消失?这里面一定有我们没注意到的细节,或许是某个环节出了疏漏,又或者,嫌疑人根本没在监控范围内留下痕迹。

随后,我们立刻前往存放过纪念章的储物间展开调查。我仔细检查着储物间的墙面和角落,突然发现靠近货架的墙壁上,有一块木板的缝隙比其他地方宽。伸手推了推,木板竟然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隐藏的暗门。

“这里有个暗门,里面不知道通向哪里。”我回头对众人说。

大家围了过来,借着手机灯光往暗门里看,只能看到一条黑漆漆的通道,看不到尽头。

我们下一章继续。

【第67章(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