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赵虎远远地扔来篮球,大声喊道:“臭小子,今天训练别迟到!要是敢偷懒,有你好看的!”那声音里带着熟悉的调侃,却让李晓聪心里暖暖的。
监控室里,气氛凝重而又微妙。李思成的雪茄第三次被掐灭,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烟雾缭绕。屏幕中儿子和同学们勾肩搭背的画面,与记忆中那个在别墅里对着佣人发脾气、桀骜不驯的少年重叠又分离。林宛如的泪水滴在儿子幼时的照片上,声音哽咽:“他真的变了……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别松懈。”李思成调出“团队协作”特训方案,屏幕蓝光映得他眼神冷峻,“通知张明远,下周组织野营拉练。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野营当天,队伍行进到半山腰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小翠崴了脚,疼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背你。”李晓聪蹲下身,语气坚定。
却被赵虎一把推开,赵虎的动作虽然有些粗鲁,但眼神里满是关切:“你昨天修墙累了一天,我来!你去帮大家拿东西。”
少年们自发组成担架队,用树枝和麻绳抬着受伤的同学。山路崎岖难行,大家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有的还被树枝划破,但没有一个人抱怨。
暮色中,李晓聪看着前方互相搀扶、彼此鼓励的身影,突然明白:真正的接纳,从来不是靠讨好,而是并肩战斗时溅在身上的泥水,是困境中握紧的双手,是危难时毫不犹豫的信任。
当炊烟在营地升起时,李晓聪被拉进了篝火堆。跳动的火苗映红了少年们的笑脸,驱散了山间的凉意。
林小柔递来烤得金黄的红薯,香气四溢:“尝尝,我烤的,可好吃了!”
赵虎把珍藏的橘子瓣掰给他,嘴里还嘟囔着:“明天比赛,可别拖后腿!要是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远处传来张明远哼的老调,混着夜枭的啼叫,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少年们珍贵的情谊。而在暗处,新的挑战正如同夏夜的流萤,闪烁着狡黠的光,等待着这群少年去追逐、去征服,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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