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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章 失落的拼图,与旧照片里的幽灵(1 / 2)

客厅里的空气,在那张泛黄的旧照片于陆寒脑海中浮现的瞬间,变得粘稠而沉重。

苏振邦服下药后,脸色缓和了许多。他靠在藤椅上,微闭着眼,呼吸也逐渐平稳。苏沐雪正蹲在他身边,轻拍着他的后背,满脸的担忧与后怕,完全没有注意到陆寒那一瞬间的失神。

“爸,都说了多少次了,别聊得太激动。”苏沐雪的声音里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没事,人老了,不中用了。”苏振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他睁开眼,看向还愣在那里的陆寒,温和地笑了笑,“让你见笑了。”

陆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那份足以掀翻一切的惊骇强行压回心底。他的目光从苏振邦苍白但平静的脸上移开,落在了那个被随手放在茶几上的小药瓶上。

他的大脑在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运转。

共济联盟。

亚瑟·冯·海因里希。

苏振邦。

这三个原本毫无关联的名字,因为一张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旧照片,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了起来。

苏振邦,一位退休的外交部官员,为什么会和共济联盟的核心成员有过合影?那张照片的背景,那栋刻着共济联盟徽章的古堡,又是在哪里?

八年前,苏振邦因“突发性心肌梗塞”而提前病退。

而白宇飞在死前,也曾向共济联盟请求启动所谓的“净化”程序。

这两件事之间,是否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一个个疑问像深海中的气泡,不断从陆寒的心底冒出,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所有推断,可能都只是冰山一角。他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场来自外部的猎杀,但真正的危险,或许早已潜伏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苏沐雪的声音将陆寒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已经扶着父亲重新坐好,正端着一杯温水,眼神里带着几分探寻。

“没什么。”陆寒收回目光,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掩饰住自己眼底深处还未完全散去的震惊,“只是在想,苏叔叔的病,有没有看过国外的专家?或许会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他用一个看似关心的问题,抛出了自己的鱼饵。

提到这个,苏振邦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看过了,美国、德国、瑞士的专家都请过。当年出事后,小雪她妈动用了所有关系,把我的病历发遍了欧美顶尖的心脏病医院。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就是年纪大了,加上早年工作太拼,身体透支得厉害,能维持现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瑞士。

这个地名,像一把钥匙,再次打开了陆寒的思路。李蔓给他的U盘里提到,白宇飞联系的那个号码,其背后的信托基金,就注册在瑞士。

“那张照片……”陆寒装作不经意地提起,指尖在茶杯的边缘轻轻摩挲,一圈,又一圈,动作很慢,像是在组织语言,“我刚才好像看到苏叔叔书房里,挂着不少旧照片。您年轻时,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吧?”

苏振邦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是啊,干我们这行的,全世界跑。年轻的时候,在欧洲待过几年。”

“欧洲好啊,风景漂亮,建筑也很有特色。”陆寒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闲聊,“我之前看一部纪录片,里面提到欧洲有很多古老的城堡,有的还属于一些传承了几百年的贵族家族,比如德国……好像有个叫海因里希的家族,就挺有名的。”

当“海因里希”这个词从陆寒嘴里说出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振邦端着茶杯的手,有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停顿。

虽然只有一瞬,快到连苏沐雪都没有察觉,但却没能逃过陆寒那双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眼睛。

“海因里希……”苏振邦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味一个尘封已久,滋味复杂的词语。他放下茶杯,目光望向窗外那架苍劲的紫藤,眼神变得有些悠远。

“是,一个很古老的家族。我年轻时,在波恩工作,跟他们家的人……有过一些接触。”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爸,您怎么还认识这种人?”苏沐雪有些好奇地插话,“我听我妈说,您当年在国外,不是最烦跟那些所谓的贵族打交道吗?说他们虚伪又傲慢。”

“大部分是。”苏振邦笑了笑,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外人无法读懂的复杂,“但也有例外。我认识的那个,叫亚瑟,亚瑟·冯·海因里希。是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博学,谦逊,对东方文化很着迷,一点都没有那些老牌贵族的臭架子。我们当时……算是朋友吧。”

朋友。

这个词,让陆寒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自己天赋中看到的那张旧照片,就是苏振邦和亚瑟·海因里希的合影。

“那后来呢?还有联系吗?”陆寒追问道。

“没了。”苏振邦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我任期结束回国后,就断了联系。算起来,快三十年没见过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那真的只是一段逝去的,无足轻重的友谊。

但陆寒却从他那看似平静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丝刻意掩盖的,一闪即逝的……恐惧。

他在害怕。

一个在外交舞台上纵横捭阖几十年的老人,在提到一个三十年未见的老朋友时,竟然会流露出恐惧。

这太不正常了。

陆寒没有再追问下去。他知道,再问,就会引起怀疑了。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条清晰的,指向过去的线索。

接下来的时间,陆寒没有再提任何试探性的话题,只是陪着两位老人聊着家常,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温馨。

离开苏家老宅时,夜色已深。

苏沐雪坚持要送他。车里,她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侧过头,看着身旁的陆寒。

“陆寒,”她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最精密的情报系统还要敏锐。

陆寒转过头,对上她那双清澈的,带着探寻的眼睛。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伸出手,轻轻地,将她额前一缕被风吹乱的碎发,拨到耳后。

“只是在想,白敬亭的这场鸿门宴,该带一份什么样的礼物去。”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

苏沐雪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她握住陆寒停在她脸颊旁的手,轻声说:“我陪你去。”

“不用。”陆寒摇了摇头,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港岛是他的地盘,人去多了,反而不方便。你留在京城,帮我稳住公司。天誉刚刚并进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但苏沐雪却从他那不容置喙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坚决。

“那你答应我,”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保证。”陆寒看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将陆寒送到公寓楼下,苏沐雪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他走进大堂,上了电梯,直到他那一层的灯光亮起,她才发动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陆寒没有开灯。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妖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那头没有了昨夜的慵懒,只有一片高效而冰冷的安静。

“说。”

“我要的资料,提前。十二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第一版。”陆寒的声音,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冷。

“加钱。”秦妖的回答简单直接。

“没问题。另外,再帮我查一条线。”陆寒顿了顿,说出了一个名字,“苏振邦,前外交部官员。我要知道,他在三十年前,驻德国波恩期间,所有的官方活动记录、私人行程,以及……和他所有接触过的人的名单,特别是外国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这一次的沉默,比昨夜更长,长到陆寒以为信号已经断了。

“陆寒,”秦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种陆寒从未听过的,混合着警告与忌惮的语气,“你到底在查什么?你知道你现在碰的这条线,通向哪里吗?”

“我不知道它通向哪里。”陆寒看着玻璃窗上自己那模糊的倒影,缓缓开口,“我只知道,它不该缠在我的人身上。”

“你的人?”秦妖似乎嗤笑了一声,“苏沐雪?”

陆寒没有回答。

“好吧。”秦妖妥协了,“看在你这么有情有义的份上,这次,我不加钱。但是,陆寒,我得提醒你一句。”

她的声音,通过电波,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陆寒的耳朵。

“有些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你确定,你要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吗?”

“我确定。”

“如你所愿。”

挂断电话,陆寒的手机立刻收到一条加密消息,是林曦发来的。

——“老板,苏老先生的详细病历和用药清单,拿到了。但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公寓里,陆寒没有开灯。

他站在落地窗前,城市的璀璨灯火在他脚下铺成一片无声的星河,却未能照亮他眼底那片深沉的夜。

林曦发来的加密消息,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层层叠叠、久久不散的涟漪。

“老板,苏老先生的详细病历和用药清单,拿到了。但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他目前服用的,是一款由瑞士诺兰制药公司生产的,名为‘心安格’的特效药。这款药并未在国内上市,属于严格管控的临床试验用药,每一瓶都有唯一的序列号,用来追踪患者的用药反应。”

“奇怪的是,根据我拿到的苏老先生的用药记录,他每个月都会消耗掉一瓶。但通过诺兰制药内部渠道核对,过去半年,发往京城,指定给苏老先生的药品,只有三瓶。”

“多出来的那三瓶,来源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