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不许动，听不到吗？”理着寸头的女警察一枪托砸在男人脑门上。
零下两三度的夜里，男人的头立马流出鲜血，他对此无动于衷，只顾着专心消灭手里的黑面包，哪怕地上掉了的面包屑，都被他小心翼翼地粘起来，混着鲜血吞下。
“胡里奥，你现在还有一点老师的样子吗，我这个月已经第三次抓到你盗窃了”
“对不起，俄丽娅警官，我真是太饿了”
吃了点东西，男人仿佛恢复了理智，说起话来也有点斯斯文文，和刚才的悍匪模样判若两人。
“维拉，你把衣服穿好，要是再冻坏了，可就麻烦了”
俄丽娅给胡里奥铐上手铐，塞进侉子的车斗，从自己的皮包内，拿出一片黑面包，这是她省下来给玛莎姐的食物。
一咬牙掰出一半，她将黑面包递给望眼欲穿的金发美女。
“俄丽娅你真是太好了，工业区有了你，天气都不这么冷了”
她说是这么说，吃起来一点也不含糊，几口就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看着剩下的，不过她知道不能太过分，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舔着嘴唇，回味黑面包的美味。
“哗啦啦”
头顶传来的异响，让俄丽娅大惊失色，树上什么时候藏了人，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许动！”
不到0.5秒的时候，她将手枪从枪套取出，并用双手握住，打开保险后，再稳稳对准吊在半空的男人。
“呃……”
嘎吱一声脆响，某人笔直插进树下堆着的积雪里，足足埋到大腿位置，可见前几天的降雪有多深。
“扶桑人！？”
俄丽娅声调都高了好几度，随后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一连三枪急速射，不管张振华死没死，她保持持枪姿态，一步一步上前查看。
另一边的胡里奥，眼睛滴溜溜的转，给金发美女一个警告的眼神，拿过俄丽娅放在侉子后面的背包。
先拿钥匙给自己解锁，再拿出剩下的半块黑面包，对半分了以后，递给腆着脸上前，还抛媚眼的金发美女。
他自己一个潇洒的转身，消失在旁边的巷子里。
“该死的扶桑人，这都没有打死你，那就再送你一程！”
一口气清空弹匣，冒着热气的弹壳，在雪地里烫出一个又一个小坑，俄丽娅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大仇得报的痛快。
“喂，就算你对我有意见，你也要先审查一下吧，一上来就突突突，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张振华被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这娘们虎了吧唧，被愤怒冲昏头脑，用阴阳伏魔咒让她眼中的位置出现偏移，不然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是在嘲笑本姑娘的枪法不够准吗”俄丽娅上前，对着张振华的胸膛就是邦邦两拳。
他像个没事人，反倒把俄丽娅震得双手发麻，感叹一句：不愧是扶桑的间谍，这身体素质真不错，降落伞都没摔死你。
张振华用中文、英文来回解释，甚至用俄文词组一个一个解释，都没有改变她的看法。
由于张振华的东方面孔，再加上他只会简单的俄语词组，甚至连贯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俄丽娅认为他就是扶桑的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