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秀都不知道是不是该问问叶锦韵,她是否射箭练习得太多伤了眼睛。
他哪里和心善仙子能够挂上钩。
可隐隐的,心底深处又有些高兴。
燕淮秀眉眼缓缓柔和下来,他抿着嘴唇,低低道:
“别人可不会这么想。”
“别人那是只能看到外表,见不到您的内心。”
叶锦韵毫不犹豫地接道。
这话一出,燕淮秀容貌上自带的冷艳都化成了三月的春水。
“好了,你先看伤吧。手上的伤耽误得越久,后面耽误的时间就越长。”
他直接让宫中的太医来给她诊治。
看完太医,叶锦韵的伤需要养上五日,这五日都不能碰弓箭以及各种重物。
这五日,燕淮秀每日就会挑小半日来给她讲箭术的技巧。
有时上午,有时下午,有时是接近黄昏。
有时候太过忙碌,就是燕淮秀派人将她带至帝卿府。
有过之前的交谈往来,两人再相处,比平时融洽了不少。
叶锦韵对着高高在上的帝卿殿下,也不再畏畏缩缩,谨慎地不敢多言。
一日学习过后,叶锦韵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看向燕淮秀,问他:
“明日,您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怎么?”
叶锦韵:“我有些事情,白日不在府中,担心您跑空。”
燕淮秀想了想,回答:“你若忙的话,我明日黄昏后再来也行。”
说过后,他又随口提了一句,“什么事情?”
叶锦韵耐不住高兴的心情,“明日是流光的生辰。他满十八,我想去给他送束发礼的生辰礼物。”
“这个礼物我准备了大半年呢,就等着明天将它送出去。”
本朝男子十八束发,完成仪式后便可以待嫁成婚。
如果清平侯府没有出事,明天本也该是叶锦韵去向曲流光提亲的日子。
叶锦韵从很久之前,就在为他准备束发礼的生辰礼。
将生辰礼送到流光手里,并且郑重向他母父提出求娶的请求,是她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的画面。
现在提亲成空,在众人的眼里,她和流光也没了关系,可特地为流光生辰准备好的礼物,她还是想要亲自送到他手里。
燕淮秀蓦地身体一僵。
束发礼?
若不是叶锦韵提起,他都快忘了这件事。
前几月的宴会,就是以他十八岁的生辰办起来的。
别说其他人有没有重视,就连他自己,也将这生辰宴会当做了引蛇出洞的一场计谋。
什么仪式,什么祝福,都被燕淮秀要求一切从简。
男子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就这样糊弄着结束了。
当时燕淮秀不觉得有什么,现下对比起叶锦韵提前大半年开始筹备礼物的珍重,竟然觉得有几分难堪。
“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儿吧。还有明日......明日我也有事,你明日自己温习学过的内容吧,我就不来了。”
短时间内,他不想看到叶锦韵那心心念念想着旁人的痴迷模样。